【都市】十年，还是无缘（5）疑惑不解
文/和春天有约
“李阳？！”
“你回来怎么不打声招呼呢？”气急败坏的李郁面对李阳的突然出现，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他刚才听到了多少对话呢？但就在刹那间，她马上又镇定了下来，决定先把戏演下去。
“你累坏了吧，先把翔儿放床上吧！”李郁迎上来想接过他怀中的翔儿，对他温柔地笑了笑。
“李郁，你高考填志愿时为何没选择中戏啊？读什么计算机专业啊？你没当演员真是屈才了！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快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李阳望了望蹲在一旁哭泣的母亲刘兰，尽力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想听听李郁的解释。
“李阳，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就是不想再跟你妈一起生活下去了，快让她回老家去。今天，我和她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李郁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李阳好心寒。
“李郁，你不觉得你现在很过份吗？妈妈独自一人把我和哥哥辛辛苦苦拉扯大，付出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吗？她是我这辈子最应该感恩的人。现在好不容易经济条件好点了，是时候该好好孝顺她老人家了，真是可笑，你竟然让我在她和你之间选择？”
“阳儿啊，以前我跟你二叔都说过，她不是个什么好女人，可你偏不听我们的劝阻，一意孤行。现在她一再赶我走，你满意了啊，你这个儿子我算是白养了！”刘兰捶手顿足，痛心疾首，特别后悔当初没有强加阻拦儿子的婚事。
“啧啧啧，你还后悔让你儿子娶了我啊？我还后悔嫁了呢！一个不顾家的男人谁稀罕啊，钱挣得多又有什么用？抱着钱睡觉啊！十天半个月都不着家，谁知道在外面跟谁鬼混呢？”
李郁见老公并没有帮着自己说话，很失望，心里一激动，把所有积压在心中想说未说的，一古脑儿倒了出来。
“妈妈，别理她，她已经疯了。我们先出去吧，不要再吵了。翔儿要睡觉，明天还要上幼儿园呢。”李阳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拉起蹲在地上的母亲，缓缓向另一间卧室走去。
“哈哈，母子情深啊，别他妈给我演戏啦。李阳你给我听着，我早就不想跟你再过下去了。跟一个妈宝男生活在一起，跟一个没有主见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跟一个只为了事业不顾家的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我早就受够了！”
李郁有些近乎病态的疯狂，在李阳和刘兰走出卧室的那一瞬间，她狠狠一脚把门踹地关上了。
“砰！”一声巨响，熟睡中的翔儿受到了惊吓，被惊醒了。
“爸爸！”翔儿的身体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小小的脸上满是泪水，轻声哭了起来。
“翔儿乖，爸爸在这儿，快睡觉吧！”李阳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帮他拭去了泪水。翔儿懂事地点点头，又闭上眼睛乖乖地睡觉了。
“妈，能不能告诉我，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这样子的吵架，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辛辛苦苦得在外面跑，还不是想你有一个幸福的晚年，让李翔以后生活的起点高一些啊。你答应过我的啊，要忍啊，要顾全大局的啊。”
李阳说完便把儿子放在了床上，轻轻掖了一下被角。
“妈妈，可能我的语气有点重，对不起啊。来，你也快躺下，你为我的事情受苦了。我帮你脱鞋子，你在地上蹲了多久啊，腿脚一定发麻了吧。来，我给你揉揉。以后不要跟她吵，她真是不可理喻！”李阳是个孝顺的孩子，心里一定很苦。刘兰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阳儿啊，你抽空跟李郁谈谈吧。她是你老婆，你俩事自己处理吧，我不插手。我想回老家了，翔儿我带走，让他跟我过吧，我也好有个伴。你平时工作忙，也没有时间照顾小孩。她不是个称职的妈妈，不会照顾小孩，可请保姆我不放心啊。”
刘兰说完已经泣不成声，赶紧擦了擦眼泪，假装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李阳见母亲不想与自己再聊下去，只好作罢。他悄悄地关了灯，轻声关上了房间门，向客厅走去。
客厅太乱了，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决定在沙发上和衣躺下。
李阳太累了，身心都累。他两眼望着天花，思绪万千，辗转难眠。
李阳和李郁是大学的同班同学，认识十四年了。理科班学计算机的女生本来就少。一个班四十五人，八名女生。她是班花，人长得漂亮，活泼开朗，热情而且比较善良，大大咧咧的性格，深深的吸引着李阳。
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后，李阳第一次带李郁回家。他的妈妈和二叔都认为她不适合做老婆。原因有几个，她不会做家务；不跟长辈打招呼；长得太瘦不适合生育；有些强势怕李阳在家里没地位等等。总之与老人家眼中的好媳妇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也就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
但在李阳眼里，他爱她，她也爱他，在爱情面前，所有的缺点都容易被忽略。那么多人喜欢她，而她却选择了跟那么普通的自己在一起，是他一辈子的荣幸，她所有的不好，他都能包容。
李阳不顾亲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地选择跟李郁在一起。毕业四年后，他娶了她，兑现了当初恋爱时要照顾她一辈子的承诺。
他真的能包容她所有的缺点吗，包括赶自己的母亲走？包括多次触犯自己的底线？他不知道，他的心乱极了。
李阳十三岁就没有了爸爸，是妈妈苦心经营着一间杂货铺，起早贪黑，一手把他和哥哥含辛茹苦地拉扯长大。现在好不容易日子好过点了，她却又要受媳妇的气，这件事他能忍受吗？不，不可能忍下去。
不去想太多了，还是先睡会儿吧，最近太累了，身心疲惫。明天早点起床送李翔上学吧，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去学校接送过他了。他以后也要多花些时间在翔儿身上才行。
刚刚有了点睡意的李阳，被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吵醒，他在朦胧中拿起手机，
“阳子，你在哪里啊？我现在特别难受，过来陪我喝喝酒。我在老地方，快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