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人

网络图片 | 我们？

文/蓝江

一个老爷爷艰难地走在路上

一只脚脚板着地 一只脚脚尖儿点地

他的两条细瘦的小腿  一颤一抖

似乎 眼看着就要倾倒向前

一个小小的孩子张着好奇的眼睛

一声不响地跟在老爷爷的旁侧

他不敢靠得太近 他怕老爷爷一栽歪

把小小的自己掀翻在道板砖上

他也怕老爷爷 一个前倾

慌里慌张拱在地上

即使他想拽 也拽不动

老爷爷的身形很奇怪

他的背不是直立的

而是大幅度地弯下来

像似要在地上拾捡什么东西

可是 地上干干净净的

什么也没有

老爷爷显然是累了

他就那样弓着背 停下来

一条小腿还在不停地打着颤

小男孩犹豫着 也停下来

他弯腰扭头往上看

努力去找寻老爷爷的眼睛

老爷爷扭头 侧脸

温和地打量着小小的孩童

“你是谁家的宝贝呀，真好。”

孩子不搭话 老人满脸的纹路

让他想到了公园里

皱巴巴的老树皮

“爷爷，你怎么不回家呀。”

老爷爷眼睛看着地面说

“孩子，春花已经开了，我来看花。”

路边的花树很高 老爷爷直不起腰

他看不见树梢上摇曳的花朵

但他可以看到飘落在地上的

细细碎碎的小花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