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佑下楼，谢过代为照管药罐的厨娘，亲自将煎好的药滤去药渣，准备送到珊珊的房间。迎头就遇到了回来的五味和赵羽。五味看到天佑端着的药问：“徒弟，谁生病了，你怎么煎起了药，是不是珊珊。”天佑说：“这是珊珊的药，你别挡着我的路，我还要送药上去呢。”五味和赵羽一听珊珊病了连忙关心地问：“她怎么了？”五味马上就说：“有我这个大御师不找，偏找什么其他的大夫，徒弟，你先等等，我得看看这药对不对症，如今的大夫为了赚钱，乱开方子的多了去了。走，我去给她号号脉。”天佑说：“也好，你赶紧上去，你看过我也放心些。”

三人一同上了楼，进入珊珊的房间。五味一进门就嚷着：“珊珊，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等我给你开个方子，包你过几天就活蹦乱跳啦。”此时珊珊正躺在床上，见到他们三人进来，便坐起身来：“五味哥，赵羽哥，你们回来了。我没事儿。”五味走到床边细细打量珊珊的气色：“瞧着其他的倒也还好，就是脸色有些憔悴，想来是这几天我们连着赶路，未曾好好休息，你是姑娘家，若是遇上那几天累了也是正常。五味哥给你开方子好好调理调理。”珊珊见五味要给自己号脉，一时间犹豫不决：“天佑哥……”天佑自然之道她要说什么：“无妨，这是迟早的事，让五味给你瞧瞧我也放心些，五味的医术总比一般的坊间郎中要强些。”“哎呀，这话我爱听，我是谁啊，我可是你大国主亲封的大御师啊，来，珊珊，把手给我。”说着五味就为珊珊号起脉来。片刻之后，五味不可置信地看着珊珊，随后摇摇头暗念道：“这不可能吧，我得再仔细一些。”又把了一刻钟的脉，五味最终还是之前的结论，他结结巴巴地问：“珊珊，你……你可知道自己……”珊珊说：“我知道。”五味又转头对天佑说：“你也知道了，是你的，对吗。”天佑闭上眼睛权当默认。

五味顿时感到气愤，一把揪住天佑的领子：“就算你是国主，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你和那些个淫贼有什么两样。”在一旁的赵羽本还弄不清三人的哑谜，看到五味的行为立即上前阻止：“丁五味，你这是无礼犯上。”而在床上的珊珊也下床阻止。被赵羽拉开的五味不服气地对赵羽说：“我不管他是国主还是天王老子，总之他做出那种事情就是无耻，珊珊你还护着他。赵羽，你问问你敬重的公子做了什么？”珊珊忍不住插嘴道：“五味哥，这不能怪天佑哥，这事出有因，你听我们解释。”“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他占了便宜，如今有了身孕，这不是他无耻是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后，赵羽也震惊不已：“五味，你没弄错？”“这事儿事关珊珊声誉，我慎之又慎，怎么可能弄错，再说了他们两个都承认了。”五味气愤地摇着自己的羽毛小扇子。“公子，这……”赵羽开口询问。

天佑将下床的珊珊扶回床上说：“我早知五味你得知这个消息会气愤，只是你得让我们解释解释。来你们都坐下，我们有些事情需要告诉你们。这事儿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听完天佑的解释，赵羽立即释然：“如此一来，自然怪不得公子和珊珊。只是苦了珊珊了。”五味听后不好说什么，只是不服气地说：“哼，便宜你小子了，珊珊这么好的姑娘，就这样被你吃定了。我告诉你，要是以后你不能好好对她，我可饶不了你。”“好了好了，五味师父，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对珊珊的。只是珊珊的身体怎么样？”天佑为五味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五味顺势接下来：“到底是你有求于人啊，有劳国主大人为我倒水了。”五味打趣了一番，立刻转回正题：“正如那个郎中所说，珊珊需要静养，到底是女孩子，上回中了毒过了好几天才解毒本就对身体有些损伤，加上胚胎初成之际奔波劳累，身子骨得好好调理一番，不然的话，月份大了别说孩子保不住，母体也会受损的。不过有我在，你们怕什么。”

“五味你瞧瞧这方子可还对症。”天佑从最底下的药包里找了方子交给五味。“方子开的倒也中规中矩，我再加两味药，效果会更好一些。对了，最近珊珊的饮食可得注意些，那些个下气伤胎的东西不能吃，瞧你这么瘦，得补气补血，母体气血足了，胎儿才能得养。珊珊听五味哥的话，从今天开始呢，不能总说鸡鸭鱼肉太腻了，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得吃。好了，我给你抓药去。”五味看完药方后说。“五味，那这药珊珊需要喝吗？”天佑问五味。“不妨事，这药方也是安胎的，可以让珊珊先喝着。行了你就先陪着珊珊，我去抓药然后顺便去买点乳鸽、红枣给珊珊补补，一定让珊珊生一个大胖小子。”说完五味就跨出了房门。天佑见五味走了之后对赵羽说：“小羽，可否麻烦你去找找这小镇可有僻静的小院便于我们暂时安身。”“是，公子。”赵羽抱拳出门。天佑端起药碗试了试温度：“说了这么久的话，这药也凉了，珊珊，我去把药热一下，你先休息。”

到了晚间，五味和赵羽回到客栈，四人一齐聚在珊珊房内用晚膳。五味端来一盅汤对珊珊说：“珊珊，这可是我特意吩咐厨房为你炖的红枣乳鸽汤，里面我加了黄芪、党参、当归都是补气补血的。你可得好好喝。”珊珊看了一眼汤碗便说：“五味哥，你这汤也太油腻了些吧，我闻着实在难受。”说完便干呕了起来。天佑放下碗筷替她顺气，“五味，你看这……珊珊实在喝不下啊。”五味看着这两人无奈地说：“这是孕期正常反应啊，再说了珊珊现在身子那么虚，还有个孩子，必须要进补。喝不下也得喝，改明儿个我再给你改个方子，止呕理气。现在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不过这家的厨子水平确实也不行，这汤委实油腻了些，明儿个我去这当地最有名的的饕香楼，请那里的掌勺大厨煲一罐汤。”天佑见状接过汤碗。舀起一勺汤对珊珊说：“珊珊，来，为了你自己和孩子喝一点吧。”珊珊只好蹙着眉头喝了几口。赵羽在一边回话说：“公子，下午我向当地人打听了一番，找了一处院落，亲自看了看，觉得甚是幽静，不知公子和珊珊，意下如何，若是有空，明天可是去看看，满意的话，我们可以择日搬进去。”天佑一边喂汤一边说：“你办事我放心，明天我带珊珊过去瞧瞧，要是珊珊喜欢我们就定了那里。”

此时的五味却打起了算盘：“石头脑袋，那院落我们是买下来呢还是租赁啊。”赵羽说：“我们又不是定居，自然是租赁。”“那租金怎么算呢？”五味继续算账。“那院落是个小四合院，一处主房，两处厢房，还有一个厨房和柴房，再加一个小院子和一个小菜圃，普通人家居住已是足够。那房主说一个月的租金是二十两，要是我们租一年的话凑个整两百两。”五味听后立刻暴跳：“什么？！那样一个院子，那房东居然要价这么多？石头脑袋，他一定是看你是外地人又不懂市井行情故意坑你呢。那样的院子一个月租金十两已是足够，一年租金一百两也够意思了。明天我也要去看看，顺便和房东讲讲房价。”

“五味，好了好了，你冷静些，明天你自去讲价就好何必这般激动。”天佑安抚五味道。“是啊，五味哥，凭你的江湖经验什么样的骗子不得栽在你的手里啊，现在我们先吃饭吧。天佑哥，我自己来吧，你先吃饭吧要不然该凉了。”说着接过天佑手中的汤匙，自己喝起汤来。

四人用完晚膳，商议定明天的安排后，各自回房休息。天佑则等到珊珊入睡之后才离开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