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旧事2020-12-16

即将迎来夜长昼短的转折点，空气温度为响应季节的步伐，很适时地低调。朗朗青空，忆起若干年前的冬天，千篇一律地灰蒙蒙，成为大家时常挂着的雾霾话题。也是在灰蒙蒙的冬天，同行者分享了一件旧事。

背景回到珠三角经济景气时代，南部各省市的陆上交通工具主要是列车，没有空调的列车。西往东淘金，东往西开发挺近，大家都是坐火车，打工人士更是首选火车，票价便宜，花几十块钱坐全程了，蹲在过道熬两天两夜也乐意，只要能上火车就是天大的运气。当其时的火车站从站外到列车不像现在那样严谨，有着很多通道，轨道也没有用铁栏栅围住。

在一个寒冷的冬日，在某个小车站，天气灰蒙蒙，天空想飘些细雨洗涤人间却苦于无水元素可用。站台的人们，肩膀、两手都负者超负荷的行李，怅然走向列车，即将踏上艰苦的旅程。同行者从事列车播音，在某个车厢有一间独立的小隔间用于播报到站时刻、音乐等等信息，她在小隔间呆久了，走下站台舒展一下身体。不远处走来并排行走的三个人，中间的人基本上是左右两个人扶着走的，上车时只是顺便和列车员说这个人生病了。列车员忙着各种事务，也没有很在意他们。同行之人更没有在意，冻得猛搓手。对中间被扶着走的人穿得又多又厚，头上面上都盖得严严实实没有觉得奇怪，天气太冷，山风又冷。

这三人上车后，在补买车票的时候，买下了六个铺位，也就是一个隔位的卧铺全买下了，说是清静好休息。刚好这隔位卧铺在车厢尽头，也是同行人工作的小隔间，一木质墙板之隔。补票的工作人员也没在意，这年头土豪钱多，在铺位不紧张的时候默许旅客乱花钱也不违法。同行人依稀记得那三人其中病者一直在中间卧铺睡觉，也不吃饭，另外两人却一直坐在下铺不睡觉，一直在手机发信息不停，却不打电话。列车停站多，人来人往，旅途颠簸，旅客也好，工作人员也好，都未留意他们三人。

即将到达终点站的时间，未躺下睡觉的两人明显活跃很多，打完一个电话又打一个电话，用的语言都是听不懂的方言。到站，那二人把病者架下车，站台来了一群人接他们。列车上的工作人员瞬间感觉不妙，因为这些人离开的时候撒着黄色小纸张走的。不其然整理该隔位卧铺被褥的人员闻异味，令人窒息那种，闭气飞奔下车，知悉后通知防疫部门进行了消毒杀菌。

同行人说想起都心悸，近距离与此三人同一车厢，还是一墙之隔。那些人的奇异的风俗习惯，行为之大胆，胆识和取巧令人抚掌，但置过百甚至过千人的生命于感染风险中，却是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