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节
昨天是感恩节,原想发个邮件,先是脑海中措辞良久,又因做着手边要紧的事,到底将之忘得干净了。有些事一拖再拖,本意为它寻个最好的时辰,到头来发现永远没有最好,靠谱的还是当下。什么事都要趁热打铁般地做了,尤其于我这般大意健忘者而言。
我对感恩节没有任何特殊意义的看法,全然没有氛围的东西无法引发情感的波动,然却可以将之当做一个借口,就像寻常见面一句“吃饭了吗”、“去哪了”一样,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够用。有什么要紧事,趁着这个节日说出来,末了附上一句,“正值感恩节,非常感谢您……”总之感谢的话顺着送出去了,管它是否真的是感恩节。
前年感恩节和朋友去了趟北影,参加感恩节活动,一方面主办方承诺有火鸡可吃,另一方面想偶遇美人,可谓精神肉体双重满足,便兴致盎然地去了,虽食足饭饱,但诺大的校园里没碰到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学校后又是好一番感慨校园小得如此温馨。
母亲发了段视频,是喵喵他哥跳到了沙发上自娱自乐地拍着乒乓球。每每这时我都尤为想回家,仿佛那里充满了美好。不知是距离产生美还是……,回去后总觉原来还是如往常一般,并未升级进阶,该吵闹还是吵闹,该无聊还是无聊,该乱的地方依旧堆满了东西,该阴暗的地方还是透不进光。因我常久不回家,卧室门多半紧闭,以致至今甲醛味充斥其间,令人不想踏足。又加之装修时我选择了蓝色的窗帘,虽单独看起来尤为好看,是那种雨后初晴的天空的蓝绿色,但反射在屋子中却是整个空间的幽绿,未免诡异。
喵喵走后,他哥便来了,像是继承了他一般长居于小院前的绿地上,时常随我母亲身后一起散步。初始母亲以为他是女孩子,又发觉他声音哑了,心生爱怜之意。我回家后细细观察了一番,最终断定他是个男孩,让母亲放弃了为他接生猫宝宝的想法,他们想的倒挺长远。
2020年3月左右,八戒刚到家里一个月的样子,一日听母亲在屋外道发现一只小猫,我和弟弟兴冲冲地出去,没见到半只猫的影子,母亲说他躲了起来。后来这只猫频繁跑来,大概是想和小黄豆交好,也可能是馋涎于小黄豆碗中的吃食,我便开始唤他喵喵,将他纳入了家庭中。
我离开家之后这个平衡仿佛突然被打破,八戒可怜兮兮地在笼子里蜷着,小黄豆被送到了美院,喵喵走了。
今天我突然想起喵喵,初见他时他很小很小,约罢几个月的年龄。在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短短几个月中,我和他,他和小黄豆,他和其他所有人、所有生灵,或多或少有所联系,但消失之后并没有改变什么,就像他从未出现过时一样,他的出现只是一个线段,插在直线中,直线是无头无尾的,这时便显现出线段的微不足道来。如果无限拉长,这个线段甚至化成了一个点,最终消失在这条直线中,既然如此,线段的存在与不存在岂非等价?若要说它存在,那它的存在又有何意义呢?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与全貌。
小时候做阅读理解题读过许多文章,都是浅尝辄止的,毕竟以作题为目的,但有一段话我记到如今,大致是作者描写他的父亲为祖父下葬后的情形,他展现了父亲的悲伤,又附上一句话:“他(文中指代作者父亲)仿佛看到了他自己。”死亡是共性的,任何一个人都能从任何一个人的死亡当中看到自己,这是幼小的我初读这篇文章后的感想,至今未变。
前几天看到一本书的推荐,名为《离死还有100天的鳄鱼君》,勾起了我很久不曾有的观读的欲望。看着介绍,我想,倘若我按照自己仅剩100天的时间来生活会如何。那必定是放下学业,开始游山玩水,纯粹的享乐主义了。这般想便断然不能以仅剩100天的假设来生活,因为绝大概率上我的时间要远超过100天,如果这100天如此生活,下一个100天会让我不知所措。那之前很多人推崇地“以认为自己命不久已的思想来生活,会使分分秒秒更有意义”岂不是胡扯吗?也可能是我个人太贪图享乐,竟想在剩余的时间里玩乐而不是努力学习贡献社会,没追求。
堂妹问我为什么这么努力学习时我愣了一下,是确实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怔愣,一时间脑海中滑过很多答案,“为了日后遇见更优秀的人”、“为了追帅哥时有点资本”、“为了吃遍全世界”……感觉没一个深入我心,沉吟片刻,只得说“为了我爸开心”。她笑着表示无语。
突然很好奇身边的其他人,他们是存了什么目的而如此努力,也许不会如我这般迷茫。我只知道如果自己只有百天时间可活,我不会用其中的任何一瞬去学习,好像这种思想太不符合新时代青年应有的素养,境界太低,觉悟不高。
我本无意于入党了,今日却听入了党组织的一位老师的一番话,又重新坚定了入党的想法。此前我以为政治与我无关,但今日忽而想到,若无政治庇护,外敌入侵,我所崇尚的中华文化不全毁于一旦了吗?两者的统一让我有了些许的思想转变。
前几天看到一在美华人写的文章,讲了中华文化的危机和未来。作者比较了中华文化和希腊罗马文化,从差异中各种批判中华文化的弊病。让我思索良久的是这句话:“但凡中华文化有生命力,也不会被文革毁那么干净。”我自知自己对于中华文化的了解尚浅,颇有种盲目崇拜的意味在其间,但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会有人质疑它的生命力。往下看去,对于我这种容易被忽悠的人来说,竟觉得有点道理。于是只能发给了我深为信服的一个朋友,看他如何说,他回复了一句“胡说八道”,算是否定了这种看法,很好。
不过这位看似有点亲美派的作者还写到了宗教,指出中国并非无神论者,而是无宗教者。前者也是一种信仰,信的是无鬼神;后者却是什么信仰也没有,徘徊在中间,“子不语怪力乱神”,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不信其有,但防其有,民间忌讳一大堆,似乎有些道理。
那位党组织的老师提到了老生常谈的西方对华意识形态渗透的策略,以往听之无太多感受,被她一讲,发现似乎这一策略已经进行得非常成功了,简直正是我周身的生活环境的样子。
抽取其中几条:
第一,尽量用物质来引诱和败坏他们的青年,鼓励他们藐视、鄙视并进一步公开反对他们原来所受的思想教育……为他们制造对色情产生兴趣的机会,进而鼓励他们进行性的滥交。让他们不以肤浅、虚荣为耻。一定要毁掉他们一直强调的刻苦耐劳精神。
……
第三,一定要把他们青年的注意力从以政府为中心的传统引开来。让他们的头脑集中于体育表演、色情书籍、享乐、游戏、犯罪性的电影,以及宗教迷信。
第四,时常制造一些无事之事,让他们的公民公开讨论。这样就在他们的潜意识中种下了分裂的种子。特别要在他们的少数民族里找到好机会,分裂他们的地区,分裂他们的民族,分裂他们的感情,在他们之间制造新仇旧恨。
很多人谈起美国便认为其对性持以开放态度,但实际上是否如很多人想的那般开放呢?
其他不说,单是网络智障的盛行便让我很无语,无论什么地方只要有人,就有争吵和抬杠,甚至于谩骂。我在微博上的一个无心评论被骂了一长串,自此微博成为了我单纯搜集画画素材的地方,毕竟上面有太多脑残,不能当作社交工具。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谴责“烫猫者”的文章,一番评论果然不乏杠精,“踩死蚂蚁地时候怎么不见你为他伤心了?”“拍蚊子怎么不认为是惨无人道的事?”如果不去考虑我想了好久也无解的可见与不可见、同理心的范围一类的问题,这种评论简直不可理喻,就像从来没接受过教育的白痴一般。可怕的是这种人在网络上一抓一大把,不知是有人故意为之、挑起事端、利用傻子,还是只是有些人又傻又疯。
我有时候会想为什么现在的社会这样了,也许正是西方造就的?不太清楚。而我拿来对比的小学时的社会,也可能只是因为年少无知、天真烂漫,并非当时的社会多么美好。谁又知道呢?
扯了一堆乱七八糟是事情早已困意翻涌,向自己告白一声晚安,并为没有早课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