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6-28
晨起时天又下起雨,没有了前几日的滂沱,淅淅沥沥和着轻扬的风里,洒歇在头脸上,顿生一股沁入心脾的凉。
抬眼处,铅墨色的云层,裹挟着天际中的一抹亮色从头顶飘过,一只离群的灰雁嘶鸣着扇动着羽翼飞向远方。才入夏至呢,仿佛离索的秋天又近在眼前。
莫名的一股说不清的压抑涌上心头。独守在黄芦村工地也有了些许时日,环境虽已不在陌生,可附近的人儿没有一个来得熟悉。落雨了,候了好久也没见该来做工的师傅前来,今天注定又是一个休息日。
所处的工地,离着住家虽不算太远,早起后没候到来做工的人,油然而生一种特别想回家的念头,那里毕竟有着我熟悉的乡亲,下雨天,同是做活的左邻右舍又都该赋闲在家吧,反正工地上无事,也没有白日里特别需要照看的东西,不如趁着雨天回家,约上一桌牌局过过手瘾,排遣一下这莫名的压抑。
奔着想打麻将的心思回去的,趁着午饭前的点,上了言书哥家,找了后湾子的尧街,还没来得及跟左邻的同才说起,同才倒先提起了打麻将的话。正好你快点吃,吃了早点开始,人都约好了,言书,尧街,你和我,不到我家抹,上言书家里打。
还是两块钱的麻将飘赖子,开局时手气不错,总带点赢,中途赌包了下手家同才的一把胡,倒贴上一百多,久不见回本,一把牌起手时,就一张九筒的赖子,牌也不是很好,可打着打着,碰上六条后叫了胡,拿着一四万摇,没过一圈,一伸手摸上了六条,自笑(杠)杠上牌正好是九筒赖子,飘赖子有奖,两个赖子不能胡,杠,结果又是一张九筒,杠,还想着杠上花的可能性很大,杠上一张二筒,随手打出了二筒,对家言书碰上了二筒。岀牌后没人要,尧街摸牌出牌也没人要。轮到我摸牌,手指头摸上牌,感觉就是九筒,想都不用想,杠,其他三个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盯了过来,在他们的注视中,我伸手直接拿到尾墩上杠来牌一把翻看过来,五万,杠上花。倒牌让他们看,四个赖子三杠开花,每人九十六,加上先前飘赖子,自笑六条的二元,二元,四元,八元,一把牌回了本又赢了二百多。
接下来玩了一会,过了五点,言书老婆在外面打牌都散场回了,我拿起手机看了时间,五点二十了见好就收,言书胡了屁胡后,给了他应得的四块,牌一推,算了,算了,我还要去守工地,下次再来。
现如今的心态呀,就是容易满足,赢了两百多块钱,心情格外的好,回到家里,一块,五块,十块,二拾元的加上一张毛爷爷,细数过后,三百八十二呢,抽掉拿出来的本,赢了二百三十捌,呵呵,可以,可以,满怀愉悦的骑上电三轮,迎着微熏的雨向着工地留守处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