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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行走世界的咖啡猎人,愿用半生光阴,找寻世间最棒的风味

2017-12-21  本文已影响51人  32807f4f622a

人生如咖啡,

时而苦涩、时而甘甜。

咖啡猎人的冒险

自从我做咖啡公号以来,结识了不少咖啡人。许国明算是其中经历比较特别的一位。

21岁退伍,许国明做起了出版印刷生意。他记得非常清楚,那本《咖啡地图》是经由他手出版的,“我不是在咖啡馆,就是在去咖啡馆的路上。”这本书被誉为两岸三地的“咖啡圣经”,作者张耀被冠以咖啡教父之名。误打误撞进入咖啡圈后,许国明走过不少弯路。现在,许国明以咖啡寻豆人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

(上周末,受邀参加一个新书发布会,和许国明聊了聊。今天文章有些长,看完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想了解更多,可拉至文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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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咖啡」这个坑

1970年代末,生于台湾桃园的许国明十几岁,常常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混。当时的台湾,单品咖啡已经流行。许国明常去的咖啡馆里,有款由曼特宁和巴西混合的咖啡,叫“曼巴”。如今,台湾40、50岁以上的中年人,仍然会喝这种咖啡,“它已经成为一种历史。”

21岁退伍,许国明做起了出版印刷生意。他记得非常清楚,那本《咖啡地图》是经由他手出版的,“我不是在咖啡馆,就是在去咖啡馆的路上。”这本书被誉为两岸三地的“咖啡圣经”,作者张耀被冠以咖啡教父之名,很多人对咖啡的喜爱,皆由此开始。这本书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让他首次知道,走出台湾,咖啡馆可以是别的样子,那些欧式的、有繁复装饰的、有美丽原木柱子、用来喝咖啡的空间,深深吸引着他。

咖啡被他当做业余爱好,发展得挺顺畅。在这期间,他因为生意赚了几百万,而传统日式手冲咖啡技艺也被他学到了手。30岁那一年,许国明逃离了自己所在的大城市,“有自己喜欢的事,钱又准备好了。” 他认为自己已经具备一切条件,该去过幸福的人生了:结束生意,在海滨青岛开咖啡馆。“最幸福的人生也不过如此吧。”

▲许国明在《了不起的咖啡》新书发布会上分享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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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咖啡馆开到破产

2000年,在青岛的东部医院对面,许国明背倚大海的“石烧”日式手冲咖啡馆开张了。但当他用手冲壶,往新鲜的咖啡粉里倒水的时候,客人们纷纷凑上来问:“为什么要这样冲速溶咖啡?你用的是麦斯威尔还是雀巢?”

“石烧”咖啡馆开业半年后,青岛有了第一家上岛咖啡,每天座无虚席。他当然眼气,上岛卖的正是他当年选择放弃的虹吸咖啡。他的咖啡馆没有一天是盈利的:“如果说一天的目标营业额是1000,那达到700块,就已经是最好的时候”。他痛苦地坚持了三年半,最终选择关门,输得很惨:“我几乎破产了。”

他关门那一天,熟客并不知晓,这件事事发突然,相熟的客人来喝咖啡,被守在门口搬东西的许国明阻止。“有个客人哭了。”许国明也特别想哭,但他一直忍着。许国明困惑,明明是好东西,大家为什么不喜欢?这个问题,他怎么也想不通,为此得了抑郁症。然而他却不能回台湾,他怕别人知道他失败了。他想过死,但又怕这样的新闻见诸报端:“‘台湾商人谁谁谁破产自杀’,我不愿意被别人这样讲。”

他躲到了青岛的一个村子,但又不能总不去。大部分时间,他用“太忙了”搪塞,极少数,他徒步走很远的路,在坐公交车,抵达聚餐地点,穿着让自己看起来体面的衣服。“我的幸和不幸,都源于我的太要面子。”许国明说着,语气是平静的。那是许国明跌得最大的一个跟头,后来,他将之总结为“少年得志的大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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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寻豆之旅

那段失败的过去,他并不愿意重提。的确,他偶尔非常沉默,偶尔又非常想讲些什么。饭桌上,他总是那个聆听的人,当自己的发言被打断时,他不争,而是自然地不再讲下去。但他眼角眉梢还显露着想要讲完的志气,只是他不再让自己这么做。让他一直坚持的,仍然是对好咖啡豆的好奇心。

世界上最好的豆子被用来拍卖。想参与美国国际咖啡豆拍卖,只能通过既有会员介绍,再经历组委会的严格审核,才被准入。为了追寻更好的豆子,许国明参加了几次。去年,最贵的豆子被拍出了5000块人民币一公斤的天价:“再加上运费,税费,一切算下来成本价要7000多块一公斤。”

▲ 许国明在世界各地探寻咖啡豆

起初,这个拍卖的开始时间是北美时间的上午,后来,由于内地和台湾对精品咖啡市场的抢占,索性将开始时间调整为北京时间上午。亚洲市场,正在改变国际精品咖啡豆的交易结构。许国明庆幸,自己见证了这种改变。

中美洲很多国家都出产咖啡豆。从2011年起,许国明每年初,都要去中美洲寻找新的豆子,至今,他已经走了4、500个农场。哥斯达黎加和巴拿马,是他每年必须拜访的地方。

一座山上,咖啡庄园互不为邻,分布松散。吉普车是很好的交通工具,条件好的庄园会提供更加优质的车队,甚至枪支。在危地马拉和洪都拉斯,政府会派军队全程保护像许国明这样的咖啡交易者。因为,在咖啡交易发生的各个山区,同时发生着毒品交易,还掩藏着大量反抗军。荷枪实弹的部队,将许国明保护在侧。“真的吓我一跳,真的枪,有人为了5美金8美金,去抢咖啡豆,能抢一点是一点。”

哥斯达黎加的咖啡种植单位较小,农户居多,小型庄园主有几万个,巴拿马则偏向大中型庄园。“大家只听过几种处理法,日晒、水洗和蜜处理,对吧。去了哥斯达黎加之后你才发现,光咖啡豆的处理法就有几十种。”每种新的处理法,都让许国明兴奋:“今年看到有红酒处理法,就是用做红酒的方式,去处理豆子。”

几年前风靡全球的nighty plus咖啡豆品牌,以出产带有浓郁芒果味道的咖啡豆著称。他们在巴拿马有工厂,但是谢绝参观。“你一闻,就有非常浓的芒果味,你不知道是怎么弄的,这是他们的秘密。”许国明非常好奇,却也只能在nighty plus的工厂外逡巡,他用力嗅着,使劲判断那种味道源自何方,却仍没找到答案:“不过,那个味道一闻就知道,我至少可以确定他们没用什么化学香料,是一种天然的处理法。”能得到这个结果,他已经心满意足,在咖啡豆的处理法上每迈出一小步,许国明都感到强烈的愉悦,他已经准备好,要路漫漫而上下求索。

杯测是许国明作为咖啡猎人,在寻豆旅途中进行的主要工作,他带着敏锐的嗅觉以及好奇心,捏着张惨白的、用来记录的表格。先闻。“是苦瓜味儿你就在表格上写苦瓜味。”再用热水直接冲泡,再闻。“这时如果有荔枝味儿哈密瓜味儿韭菜味儿,你就要写下来。”然后用杯测勺舀一口,用特殊方式吸进口腔,达到雾化效果。“这时候是什么味道,你再记录下来。”玫瑰、柑橘、柠檬皮、梅子、草莓,这些味道,通常是最基本的。茉莉花味儿是今年许国明找到的特别香气,但最贵的还不是这种:“最贵的是一种百香果味道的。”

一天下来,他闻过、尝过的咖啡,常常多达几十种。鼻子会疲倦,疲倦时,嗅觉会暂时失灵。许国明会将脸埋进自己的臂弯,闻自己的体味。“这个是最稳定不变的味道,可以让嗅觉得到恢复。”

这两年,许国明一行只要去中美洲寻豆,邀请他们去参观的农庄信函就纷至沓来。巴拿马国家电视台甚至全程跟拍,“我们是国际上最大的一支寻豆团体。”

身为咖啡寻豆人,或许是许国明现在感觉最幸福的事情,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最清楚,他还会将这条路坚持走下去。

▲许国明在《了不起的咖啡》发布会为读者签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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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授权编辑自《了不起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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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经典偶然MOOK工作室11月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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