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年味儿
文/雪儿
年味,正是你融入其中的味道,年味也正是我们积极参与其中的感受。当我们用心去传承,年味就成了一种味道,用心品,可以品出人生的意义。当我们认真去感受,年味就变成一种文化,认真忆,可以忆出人生的价值。
一:挂出来的年味儿
大红灯笼高高挂,张灯结彩迎新春。
钟声未响,年味已浓,缓缓行走在城市之间,树梢上、路灯下、一串串火红的灯笼,引人驻足。农村的街道,从街头走到巷尾,红色的灯笼如影随形,远远望去犹如一颗颗成熟的“红柿子”挂在梢头,让人感受到一份浓浓的年味儿!
从2020年的春节到今年的春节,新冠疫情已持续了三年。这三年来,无数的白衣天使,志愿者不顾自身安危,远离家乡驰援疫区,打赢了一场又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全国的人民众志成城,携手并肩,坚守社会公德,防疫防控。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也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待到春暖花开的季节,愿所求皆所愿,山河无恙,岁月安康。
高高挂起的那一盏盏灯笼,就是一串串希望。串起过去,现在和未来,耀眼过,辉煌过,到后来都平实而实在在的用自己的光亮和温度,为这个世界,增加色彩。
二:煮出来的年味儿
记得,儿时,每年家里都要养头猪,春节前杀了过年。猪,浑身都是宝,心肝脾胃,都是美味佳肴,只是大肠小肠清洗比较麻烦,猪头和猪蹄上毛也需要用沥青才能粘干净。父亲告诉我,它们叫做杂刷。最喜欢就是煮肉了,母亲在厨房里烧着火,大锅里满满的一锅猪肉,从厨房里溢出的肉味儿真是让人垂涎三尺。我们姐弟仨在门口不停地徘徊,不时地问问母亲肉什么时候能熟。只见母亲用肉叉朝锅里肉块上扎了扎,摇摇头让我们再等会儿。好像过了很久,肉煮好了,母亲用肉叉把大肉块扎出来,放在合盘里,涂上酱油,说是过年要做红烧肉,加梅菜蒸肉碗。看着合盘里的大肉块,想着过年就可以吃到的红烧肉,我咽了咽口水。肉煮熟了,父亲把锅里煮的杂刷扎了出来,那浓浓的香味儿能把人醉倒,让我们唇齿留香。
又快过年了,公公早几天就已经买来了几十斤猪肉,杂刷,仔细清洗后,把瘦肉切成丝和片加了花椒,葱姜盐,先腌了起来。腊月二十六,开始煮肉了。我负责生火烧地锅,公公把那一大块猪肉切成几个边长八公分左右的四方块儿,还有俩大腿骨,猪头,猪蹄,一并放入了大铁锅,待地锅里水煮沸,公公把漂浮在上面的一些白色的泡沫,用勺子盛了出来,然后让婆婆用白色的碎布块缝了一个小布袋,把买好的煮肉大料放进去,封口,丢进肉锅里,又加了些盐巴。此时,已经嗅到浓浓的肉香了。我把锅底门前的木柴放进去,火生大了,茂盛得很,锅里的肉汤咕嘟咕嘟冒了出来,那串浓浓的年味儿就流出来了。
三:炸出来的年味儿
当家中热腾腾的油锅开始炸东西的时候,香味从厨房中飘出来,隔壁的小孩儿被馋得“跃跃欲哭”的时候,就能感觉离过年不远了。
炸酥肉,是我们年夜饭桌上一道必不可少的菜,也是一道当之无愧的硬菜。每逢春节,父亲都要去集市上割好多肉,把猪里脊肉切下来与鸡蛋等食材炸制成酥肉,外表金黄酥脆,内里肉质幼嫩,或蒸,或炒,美味着呢。
炸花生米,可是猜媒划拳的下酒小菜。过年了,所有的食材都要在一天炸出来。母亲便在院子里支起锅炉,倒入自家榨好的菜籽油,添柴,生火。油热,花生米最先入锅。母亲的油炸花。生米,味道是极棒的。母亲把鸡蛋和淀粉与花生搅拌均匀,待油热七成时,下锅,炸至金黄,略晾几分钟,夹一粒放入口中,外脆里酥,唇齿生香。
过年,鱼,更是必不可少的。年年有“鱼”嘛。做红烧鱼,糖醋鱼,都得先把鱼给炸好。油锅里的油沸腾着,鱼一下锅,就溅起了朵朵油花,滋滋作响。鱼身从原色变成浅黄,变金黄,香得诱人,香得让人垂涎欲滴。
油锅里的油沸腾着,一只只河虾跳进了油里,瞬间便换了一身红衣。酥肉丸子在油里翻滚着,圆圆的芝麻球,越涨越大,金黄闪闪。这是什么味道,这么浓郁?炸出来的年味儿。
四:逛出来的年味儿
因为疫情尚未完全消除,各个乡镇的志愿者都还在坚守着防疫防控的战线上,出入村口都要扫码,登记,消毒。临近春节,得到上级通知,疫情防控关卡虽已解除,但大街上卖年货的摊贩并不多。这些年,曾经那热闹的赶年集的场面是不多见了。但,超市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生鲜蔬菜,水果,各种肉类区,颜色格外鲜艳,像翡翠,像火焰。过年必备小零食:瓜子,糖果,核桃,糕点等,购物车里一兜又一兜,堆成山。酒水饮料,成箱成件地搬上收银台,每个区域的售货员都忙得热火朝天。每一个收银台前,都排了好长好长的队。隔着口罩,都可以感受到大家喜笑颜开的样子,每一个购物者的眼睛里,都填满了过年的喜悦。
谁说,现在过年没了年味儿?你去用心感受一下,年味儿都在这平凡且真实的生活里,这是一种文化,一种传承,一种有着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