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姬公主
幺姬公主
一.兄妹
夜城地处秦魏韩三国交界的安旭小镇,它是墨家弟子开的一家客栈,栈主老板没人知道他真实姓名,大家只叫他没雨天,想来他喜欢晴吧,或者说他不喜欢战争,坚守他的墨家思想,客栈门前挑着一串红灯笼,天色近黄昏,落脚住宿的客人渐多,秦国七公子——子午直入夜城,夜城老板没雨天一眼望见立马亲迎上前迎入贵宾房,七公子后面跟着的两大侍卫就像一对闲散的闲人,他们没有跟进房去,只四下巡视,然后挑了楼梯口处的中间位坐下,点了小吃和主食。
他们低头吃东西功夫进来两个人,年轻说不上帅气,看上去还是很精致,白白净净,不高不矮,不肥不瘦,和他们的身高成和谐比,所以给人的感觉很舒服,他们腰间佩剑,他们在他们隔座坐下,他们互相看上对方一眼,后进来的微点首,他们显然认识。夜城客人越来越多,不屑寅时夜城人满员。
夜城门掩上。
嘣嘣嘣,三声急促地敲门声。
“店家开门住店。”一个略显嫩而女声的声音敲打着门,小二急忙开门想说本栈已满,请客人往别处,敲门人笑容满面速递一锦袋半两铜钱:“小二哥,行行好。”
小二盯着老大一锦袋半两铜钱,很想伸手接过来,可是本店实在无多余的房供客人,他歉意的看看递银子的客人,他只有一人,牵着一匹高头大马,样貌俊俏的很,可是一副可怜兮兮的倦容可怜的看着小二,委实委曲的:“小二哥,求求你了,我已走了两家客栈了,你就行行好,让我住吧,哪怕柴房厨房都没有问题,我只要有个容身吃饱饭的地方,然后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怎么样吗?小二哥。”
声音怎么都是女孩的撒娇声,可样子一点不女儿孩,剑眉朗目,身量偏矮,小二依然在迟疑,里间出来一个女孩子,手上持一盏小人俑灯,小二回头:“小姐,这位客人想住店,说柴房也是可以的,不如就让他……”
女孩持小人俑灯照了照面前的客人,还没有问话,她对面的客人满脸堆可怜的:“求求你了,小姐。”
女孩却是扑哧笑了,撇撇嘴:“公主,您这声音如何可以出来混江湖,出手这样阔气?”
“怎么,怎么不象吗?锦儿?”被叫公主的客人立马跳进客栈指小二说:“干窝窝没有认出我,还是可以的啊。”
“哼,他是看着您的一锦袋半两铜钱两眼放光舍不得呢?公主,他自然就不会在意您是谁了?”锦儿吩咐小二干窝窝牵马入室自个前头打着灯笼引公主入室,一面问:“公主可是又想跟七公子出来玩,七公子不肯,您就偷偷跟了来,对吧?”
“算对吧,七哥要去齐国看望姐姐,却是不肯带着我,我要好多年不见姐姐了,我也要去看看,你说七哥是不是很该带着我?”她委曲的噘了嘴。
锦儿点头表示公主的委曲的确是值的同情,七公子的确不应该不同意带着这样一个着人痛的妹妹在身边。
公主非常满意,锦儿径直领公主来见她父亲没雨天,禀报如何安顿公主,没雨天看看公主微笑:“七公子猜公主一个时辰准到果然是一个时辰,公主殿下,七公子让我看见你就领去见他。”
“真的?”公主开心的几乎要跳起来,可是她只撇撇嘴,哼声。没雨天将公主领去贵宾房见七公子,兄妹相见,七公子刮下公主的小鼻头,摘下她的人皮面具,露出她清秀俊俏的面容,散下一头青丝没到膝盖:“看看你,就喜欢出来瞎闹腾,一身脏兮兮如何嫁的出去。”
“我谁也不嫁只嫁你,七哥哥。”
他扑哧笑:“我可不娶你,看你花猫似的哪象我们秦国的公主,父王见了非关你冷宫。”
“我好怕。”她呸声。
“你不怕七哥怕,七哥怕父王找七哥麻烦。”七公子子午瞪着两点膝黑的眼珠说:“听话,七哥是要办正经事,不只为看三姐,再说了父王几天不见你一定想你,谁让你是小幺呢?父王上朝回宫想起你,问幺姬呢,幺姬哪里去了?宫人答不上来不是害了他们性命?”
“我不管,你飞鸽传书告诉父王,不,最多我写给鸽子让小鸽子带给父王如何?七哥你就答应了吧!我要见三姐。”她及尽撒娇之能事。
七公子抱胸右手食指不时弹琴似的弹着下巴,幺姬继续可怜兮兮瞅着兄长,约有一盏茶功夫,七公子象下了很大勇气似的点头同意,但要她答应他一个要求,不准离他一丈远必须要在他的监控范围内,她连连的点头,不住的嗯嗯。
幺姬公主二.君夫人
秦国七公子便装出使齐国见到君夫人,然后却把妹妹幺姬托姐姐照看数日他要去办一点事,幺姬很不满意她的七哥抛下她不管不顾,但索性她的目的是来见姐姐,报怨一两天过去也就过去了,幺姬在齐宫任性畅游,齐宫比之秦宫又是别样的富丽堂皇,齐宫的美女比之秦宫的美女又是东西差异,各有各的好看处,君夫人看着妹妹的淘气只是笑,问妹妹可是为逃众位大臣向父王为他们的公子求婚?她惊诧姐姐聪明,君夫人更是笑,你都十八了父王没有把你嫁去别国,只在大臣里觅可见父王痛你,她噘噘嘴想说什么还是忍着没说。
七天后七公子回来接幺姬返国。
三.子午
在离开齐国前七公子子午与齐国国主深谈一夜,第二天用过午餐赶路回国,一路幺姬跟着兄长身后默默注视兄长的后背她在想什么?想着想着她会笑出声了,子午回头怪眼看她,她就更大声的笑,忽地纵马与兄长并马问兄长这些日子哪里去了,为何七日不见人?子午回笑:“本王子交游广阔自是朋满天下了。”
她笑啐一口骗鬼呢,七哥,我知道,你就是不爱带着我,你一准私会你的师妹师姐,谁都知道是蓬莱仙客的首座弟子。
“就算是吧,妹妹,秦韩交战在即,你还是少在外面免父王和母妃担忧。”说着顿下:“和三姐呆了这些日子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悟?你不见三姐想家?想我们?,你要知道呆在父王和母妃身边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可也会闷啊,我偶尔出来逛逛不成吗?让他们想想我不成吗?”
“成,成,成。”子午笑,马上他看她也是抱胸,右手食指点弹下巴,兄妹说话,一个侍卫警觉地竖起耳朵,拧眉说:“七公子,前面有队人马过来,要不要避避?”
“干嘛要避?我是秦国公主,他们避我才对,冷月。”她板起脸,两眼狠瞪。
“公主殿下,我们是便装出行,你也是戴着人皮面具的,没有人认得出您是公主殿下?何况这是韩国境内,是韩国军马如何是好?”
“无妨,冷月,听声音不过是商队,并非军队。”
“七公子,君上飞鸽传书,令我等前往韩国京城有要事执行。”另名侍卫从一只信鸽脚上取下一张纸条交他,他展开看眼即刻扭转方向向韩国京城。
幺姬看眼兄长,兄长正看她,忽然兄长伸手拉她手:“幺姬,七哥如果交给你一件任务你敢去做吗?”
“任务?什么任务?七哥”她两眼放光,她从来没想过她的七哥也会派她任务。
“你只说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我赢氏女儿岂不如男?七哥,你也太小瞧幺姬了,快说,什么事?”她眼睛里放射出一道不屑的电光。
“七哥一直知道你很想有一点不一样的人生,很想有番功业,对不对?”
“我女儿家哪比得你们男儿,什么功业不功业,屁话。”她啐口:“你只说什么?”
子午笑笑:“七哥想你混进韩世子府,你敢吗?”
四.幺姬
幺姬两眼异样,这是她想像多回的镜头,她试着扮演各种角色,剑客,商股,童子,……老妇,就是没有扮过刺探,她仰眼兄长,兴趣十足,子午摇头笑:“果然是我们赢氏家的女儿,胆色过人,说好了不许反悔。”
“自然,你说如何混进世子府?”
“这个要你自己想,不能七哥给主意。”
幺姬不知道这是她的七哥精心策划,有意试试她的胆色能力,幺姬也不知道她的七哥是秦国军情刺探大臣,掌管着各国消息能源,她只知道她的七哥每天很忙很忙,忙到她做粘屁虫也粘不上他,也要被这里寄托那里留住,她只能傻等。
兄妹在快到韩国京城时分开,韩国都城没有齐国都城繁华可也是一派热闹景象,如何混进世子府?幺姬皱着眉头走在韩国都城街头,不时四下环顾,她的七哥不在她的视线里,他真的又不见了,她有些惆然若失,这会不是会又是七哥跟她玩?不象,韩国世子跟秦国一点毛关系都没有,韩国世子才不会那么好意看护她呢,而且,听七哥说韩秦两国就要开战了,她入世子府是要为秦国弄军情呢,她想的又是兴奋,不由象兄长一样抱胸,右手稍抬,以食指轻弹下颔,路过一家酒肆,一阵酒香迎面而来,她哈哈的笑,她肚子咕碌碌的叫着,她饿了,她要进食。
时间不觉又近黄昏,她大步上了酒楼,倚窗望街,观察附近环境。
小二上前来问她需要些什么,她白眼上小二问他们韩国有什么新鲜好吃的玩意,小二听她说话语气,打量她一眼,一身富贵公子装,腰悬一把剑柄缀着宝石的剑,腰间还有佩着一块上等美玉,小二想这不知哪国来的富家公子,得罪不起赶着把他们小店最拿手的菜式报上,她微微笑,要了三个小菜,一碗牛肉面。
小二离开,她继续望着窗外,耳朵倾听着酒楼里声音。
幺姬公主 五.灰衣公子幺姬想着七哥的任务,从所未有的认真,因为从来没有人给过她任务,她从来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聪明才智,只有玩人皮面具自娱自乐,她的师傅暖风后悔教她江湖上这些易容术,见她只是摇头,问她的秦筝学的如何,她答马马虎虎,要不要听听她弹,然后她就故意端坐琴前随意划拉发出刺耳的声音,她想到师傅“哈”的声大笑,她是想在她的师傅暖风不知道她如今正要为秦国执行一件天大机密任务,如果知道了他会怎么惊心害怕呢?或者说他会怎么看她呢?给她支持?给她泼冷水?不,师傅才不会泼冷水,他最知道幺姬不仅剑术好,暗器也好,秦筝弹的更好,字画也是不错呢,我可是堂堂秦国公主,……我随便拿出师傅教的绝活也不至于辱没了师傅不是吗?她想的得意,无意撇眼身外,向她走过来一位灰衣公子,灰衣公子干净利落,手上拿着一把斯文折扇,象是个读书人,到她桌前礼貌的问她是否可以搭个台,因为再没有多余的台了。
她翻翻白眼,瞧眼他冷声:“坐不是不可以,但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灰衣公子一展折扇,向她洇开一个温暖的笑容:“公子请问,楚某尽可能回答公子。”
她左右歪着脑袋,几皱眉头:“听你声音不象韩国人,你是哪里人?”
“公子好耳力,楚某是楚国人。”
“楚国人来此做什么?”
“楚某是读书人,自然是想将平生所学献给懂我的人。”
“那谁懂你?韩国君主还是韩国世子?”
灰衣公子微笑:“公子如何会如此相问?”
“因为我也想找一个识我的君主,在秦国我不被看好,说我年轻没有真功夫,我一气就来到了韩国,听说韩世子礼贤下士不知道真否?”她直视灰衣公子。灰衣公子一收折扇轻轻磕在桌角:“传说往往不合实际,我们何不试试?”
六. 世子府
幺姬本以为很难混进世子府,不只假想了一千条计一万个幻化易容,却是没有想到灰衣公子轻巧的就把她带进了府,条件是做他的跟班,跟班就跟班吧,她想,只要能混进世子府比什么都强,她也没有想到灰衣公子是个纵横家,更不知道他是鬼谷子门下,和师傅竟是同门。她在灰衣公子见到韩国世子自报家门自我介绍时无不惊讶,面上浮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灰衣公子在大概有一个时辰答辩论答后韩国世子颇为满意,示意他的大太监安排灰衣公子宿处,离开时还客气称他楚先生,稍待休息几天隔日自当引荐父王。灰衣公子抱拳施礼退下世子殿,她跟在他后面赞不绝口,一直夸他,灰衣公子回头看眼她:“你不用夸我,七国争雄,士子争主。”
“我也是啊,我发现我找到了一个最好的主人发挥我的天才。”她睁大眼一派天真。
灰衣公子又是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你一身装束知你富贵人家,不似我……”
“你也不差啊,鬼谷子门下,那是有大智慧的,不象我只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人家都看不上。”她沮丧,瞭眼他:“你说我多失败,幸亏有你肯用我。”
“我没有工钱给你的,可能还要向你借贷呢?”他又是一展逍遥扇:“你还跟我吗?”
她嘻嘻笑:“别逗我了,我哪有钱啊,这身衣是我压箱底,最好的了,剑上宝石也是假的,这块玉佩……嘿嘿也是假的……我只是哄哄路上人的眼,要他们不要狗眼看人低呢。”
“终于肯说实话了?”灰衣公子呵呵笑。
她羞臊的脸红到耳朵跟了,怯怯地:“你笑我啊。”
“你说呢?”他收扇轻轻敲她脑袋。
七. 开始工作
灰衣楚公子带她随太监到了韩世子说的馆驿——名良木馆,她瞅眼,扑哧的笑出声,说:“主人,你说我跟您住这是不是也是良木呢?”
“嗯,跟着我自然是良木,我楚烟岂能用无用之辈?”
“主人,你是不是也可以教导我一些鬼谷子学,比如捭阖术?”
楚烟很认真地看她一眼,然后表扬她真是好学的小孩子,还问太监是不是喜欢他的这个童子,太监翘着兰花指,客气的点头,说了几句客套话,馆长早收到有新成员加入通知,乍见世子身边的大太监亲自送来格外上心,向大太监请安:“夏总管大安。”
“罢了,世子叮嘱好生照顾着楚公子。”言罢冷身走了。
幺姬冲夏总管背影使了一个大鬼脸,楚公子板脸:“你在做什么?”
她嘿嘿笑,馆长看眼楚公子带他去了东厢楼,是最高级别待遇,一套上等的雅间,幺姬最担心没有好屋子睡觉,楚公子瞄眼她脸上的窃喜,微微一笑,没说什么,请馆长自便。幺姬看看天色,尚早,黄昏不到,她可以做什么呢?哈哈,她可以再 逛逛街,于是她力邀楚公子,殷勤的叫主人,楚烟随步走,四下看了看,世子馆驿就是世子馆驿,气象万千,幺姬拉他,再三唤主人,回来可以漫漫看,不必急在一时,横竖是要住下去的,去食肆吃点好吃的岂不是好,她肚子饿了,问他在世子府世子殿站半天又走了半天他不累吗?楚烟摇头,她哼声,骂他们读书人就是一副傻劲,不可理喻,他若再不走她要一个去了,楚烟摇头,说她到底是孩子,只懂吃。
她满脸不高兴嚷,谁说她是孩子,秦国男子十五岁就可以当兵打仗。
楚烟漫不经心步出馆驿,一面应她,是,是,是,秦国男子不是十五岁可以当兵而是强行必须当兵,所以她不是在秦国没有人瞧得起而是她在逃役。
她惊看他,崇拜的五体投地。
楚烟又是温暖的一个笑。
她觉得她不应该说什么,老实跟在他后面,她用眼睛尽可能的将韩国都城摄入她的眼睛,她要把她所见一五一十,不多用一个修饰词的写给她的七哥。
幺姬公主八. 秦音
楚烟是个不折不扣的纵横家,是真真实实的鬼谷子门下弟子,如同幺姬一样是鬼谷子门下,但幺姬是秦国公主,她是在为秦国执行任务,楚烟是要韩世子接受他的治国论述,而幺姬是要获取他们的无论大小消息能源,幺姬不能只做楚烟的跟班,她必须离世子再近些,必须入世子府,这是她七哥的计划目的,这日随楚烟从世子府回到馆驿,她郁闷,朝楚烟的琴台坐下,铮铮弹起琴,这是把楚琴,不同秦筝,但同是琴弹起来并不是难事,何况她学的琴不只秦筝,一样有楚琴,她弹的一曲她们秦国的曲子《关睢》,弹着弹着,她坠下泪,她忘情于琴音中,以至面前立着韩世子都不知道,还是楚烟不知从哪办完事过来看见,慌急上前相见告不知之罪,韩世子微笑稍抬手:“无妨。”
“世子殿下。”她听见抬眼,吓得也是急弃了琴跪倒谢罪。
韩世子嗯声,微轩眉:“你是秦国人。”
“是,世子殿下。”她唯唯诺诺。
“去做我的乐师吧,正好过几天有秦国使者来。”
“世子殿下……”楚烟和幺姬都想说什么,韩世子转身说:“秦国一直是韩国的心腑大患,你是秦国人,来到韩国,是想做什么呢?”
“世子……”楚烟好像有点明白韩世子用意。
韩世子微笑,对幺姬:“你叫什么?”
“小人秦姓,单字聪。”
“秦聪?”韩世子睃眼她:“即是聪,就当做聪明的决定。”
幺姬木呆呆注视韩世子。韩世子缓缓低眉看眼她:“素闻秦王七公子素喜秦筝,且弹得一手好秦筝,本世子就让你去秦七公子府,你愿是不愿?”
她完全失去主张看向楚烟,楚烟嗯声:“公子子午的确是我们六国的心患,若能除去七公子子午……”
她听吓的跌倒地上,面色惨白:“世子,主人,秦聪不会杀人,也不敢杀人,秦聪的剑是吓人玩的,从来都没有抽出来过,如果不是怕杀人也不用逃兵役,早在本国当兵了……主人你是知道的。”
“你不用怕。”韩世子不去看她:“赢子午未必能欣赏你,他一项自视甚高,只我听着合适,看看罢了,只要你发挥出今天的水平,成不成本世子都会奖赏你。”
“真的?”她可怜楚楚。
韩世子点头。
九. 无间道
幺姬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一曲秦音竟成了入世子府的阶梯,更没有想到她要被指派去刺杀她的七哥,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刺杀她的七哥?她的王兄?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她该怎么办?她将韩世子的这个决定飞鸽传书她七哥,当收到依韩世子计她更徬徨,想她的七哥脑子有没有毛病,是去刺杀他,她怎么可能……
韩世子殿上赢子午优雅的坐在客席上,韩世子望眼赢子午说:“素闻七公子七国琴音除秦筝皆不喜,我府有一来自秦的秦国乐人,秦音独步韩国,我想请七公子听听,可堪入耳?”
“甚好。”赢子午嗯声:“如此多谢。”
幺姬一身乐人装束,这时她特别憎自己为什么没事爱玩那些人皮面具,她看着客席的哥哥铮铮的弹起弦音,她不能失去那天郁闷偶然弹的琴音的水准,她不可以让人看出她身份。她只有继续演下去,把戏演完,客席的子午听到悠扬处闭目激欣,几曲下来,赢子午格外赏金她,她谢过,韩世子命她退下。
两国王子好像谈妥了什么,好像到达了各自预定的目的,赢子午率使回国,韩世子也依最初的设想派出了幺姬,幺姬一直瞪着眼看楚烟,楚烟撇过脸好像没看见,她心里真是憎死这个平时对她笑的那样温暖的男人,她一度以为自己会爱上这个男人,她最后怒眼楚烟不顾一切跑到他跟前说:“主人,你一点不想秦聪,你不想秦聪留下来吗?你没有秦聪习惯吗?”
楚烟依然是那样温暖的对她笑:“世子欣赏你,七公子更加爱你的琴音,你能被世子和公子同时欣赏是何等荣耀?”
“荣耀你个大头鬼,你等着楚烟……”她切齿仇视一眼楚烟愤然扭身别去。
十一。黄雀在后
在公子子午一行人抵达安旭小镇入住夜城,锦儿向幺姬眨眨眼,她不敢显露身份,没雨天向她睃眼,她白眼,赢子午道:“这位公子是韩国世子赠与本王子的乐师,他可是我们秦国人,还姓秦呢。”
锦儿惊笑竟有这等事,她心里骂:“等我回了咸阳宫看我怎么整你们,锦儿,老头没雨天,七哥,哼,哼,哼……”她一个劲哼着。
没雨天好像没有看见她的表情只说:“公子,不知道幺姬公主在宫里可安心?这段时间她没有跟着您出来,还真有些不习惯呢,幺姬为何突然乖巧起来肯呆在宫里啊?”
赢子午眼不看她只说:“幺姬这些日子听话,为我做了很多事,野王城之战,冯亭不愿受降意献土赵国……都是她深暗鬼谷子纵横之说给了我不少建设性意见我们秦军才能在长平之战中取得决定性胜利。
幺姬听着,转眼看着监督她的韩人,韩人向她使眼色,递上她的琴说:“不如趁七公子高兴为七公子献上一曲。”
“好,甚好。”赢子午一声甚好:“不如让本公子亲弹曲以解众泛。”他示意韩人放下琴他来弹
她如何都不肯,说她们下人如何可以劳烦秦国的公子,折煞她们,她坚持她来弹,可是她一时不小心食指手上的指套掉了,她一指下去指破,没等她叫出声她已然晕死过去,两个韩人吓得没身就逃,赢子午眼明手快抓住他们当即审问,真相大白。
原来韩世子以秦筝为杀人器具,亲自涂抹一种叫鹤花蝎的巨毒,他熟谙秦七公子子午弹琴的习惯,是以命幺姬持琴,并未教她如何置子午于死地,子午挥挥手,随从立时上来拉下两名韩国人就地处决,这也许算得上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子午学习鬼谷子揣术篇还是很到位的,他何止是蓬莱仙客的弟子同样是幺姬她师傅的决佳良朋谊友,当然幺姬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看到她的七哥与师傅喝茶聊天。
十二。楚烟
幺姬以为自己死了,眼睛睁开,灰衣的楚烟温暖的笑,正看她。
原来你也死了,死了真好,她心里多少有些慰藉。
“你醒了,公主。”楚烟温暖的笑。
“我醒了?我没有死吗?”她恼他。
“我死了如何与你说话?”他依然是那温暖的笑容。
“我没死?”她一屁股坐起身,瞪大眼:“你说我没死?”
“当然,公主殿下好好的活着。”
楚烟温暖的笑容从来没有此刻亲切美好,她忘情的一把抓过去,捏他的脸,又狠力咬口他的脖颈,他痛的嘶牙仍是柔声:“公主殿下,你能不能轻点,好痛啊。”
“我真的没死?真的还活着?”她如何不肯信。
“当然。”
“那我在哪里?被抓回世子府?”
“是,这是世子府,但不是韩国世子府,是秦国的世子府?”
“什么?”她石破惊天的叫:“秦国世子府,我回到咸阳宫了?”
他温暖的笑:“因为我缺一个帮手,七公子就请您做我的助手,幸好有你我们才得以完成反间赵国与韩国的同盟……”
“幺姬。”七公子和秦世子同时笑来同时叫她,她瞪眼她的两位王兄,七公子伏她耳边:“你满意楚烟吗?他帅吗?他聪明吗?……你知道他是谁?他是父王和母妃为你千挑万选的夫婿,还有就是他真名叫什么?”
“什么?他不叫楚烟?”她惊诧。
“不完全是,……他是你师傅暖风……”
“师傅暖风什么?”她急。
“长……子……暖楚烟……”子午拖长声调冲她耳鼓猛然一嗓子
她愕然,盯着笑容温暖的暖楚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