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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闲话》的闲话

2022-01-11  本文已影响0人  任之_26ab

因为读了一篇陈西滢的《闲话》,叫做《法郎士的真相》,就想说几句闲话。

      文中说到了文章修改的话题。写文章的人,多数要改的,所以有一句话说,文章是改出来的。不过,也不尽如此。知堂老人就不改文章,一遍写去,即是定稿。看他原稿,很干净,少数的改动都是用挖补方式,但好像也很少。所以读去,有时我们觉得文中会有少许累赘的词句。不过,也并不多。据废名说,知堂的文章总是一遍写去,看一看有无错漏,即定稿。他说,曾听知堂说过,自己的文章一无是处,改不胜改,倒不如不改了。——这当然不是真实的话。知堂的文章从来没有人说不好的,胡适晚年还说,也只有知堂老人的文章还可以读读。

      另一位文章高手鲁迅先生,他的文章也很少修改,手稿同样很干净,几乎同知堂翁一样。他也是写后,读一两遍,略做小改,即定稿。

      他们都胸有成竹,心中已有腹稿,当然写去即是文章。

      不过,更多的人,却还是要修改的,如这位法郎士先生,每篇文却都改不下于六七遍。付印后,还要在校样上修改,先修改字句,再去掉多余的字句。更离奇的是,他会把文章都剪成一条条,重新配对,又拆散又配对,不厌其烦,似乎还乐此不疲。据说,有时一节文字他就重弄了三十遍,最后才说:“胜利了!收尾的句子现在变了开头的了。”真是匪夷所思。沈从文也喜欢修改文章,原稿改,校样上改,有时改得天头地尾都是黑鸦鸦的,倒让排字工人深感发怵了。

      其实,改文章是习以为常的事。可是,过犹不及,我一直取其中间,守住中庸。即改是要改的,谁都不是鲁迅、知堂,哪有这么自信!可也不必像法郎士、沈从文那么改不胜其改,这也太过了,近于严苛了。当然,对于他们写作上的认真态度,我却也深致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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