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乡愁

2019-01-05  本文已影响0人  刘言氓语

    想家了。

    室友抢了双十二的机票,每天她都会对我们说:“距离起飞还有xx天xx小时xx分钟。

    朋友圈里微信群里,同学都在找人帮忙抢加速包,携程、智行、美团,大家都在抢火车票。是啊,快回家了。

    不说别人,只谈自己。从东北到西南,四十五小时十九分钟,两千七百多公里,二十六个站点,来时,我经过蒙中的大漠荒原,草场风车,见到陕北的山梁水泊郁郁苍山,一路山水的变迁掩饰了心里的惴惴不安,可是,想家。

    银杏很美,可我依然思念家里的怪柳白杨,在初春的漫天黄沙里,不甚秀丽的它们会苦苦抵御来自远方的侵袭,虽然深秋的银杏夺目醉人,我还是不够爱它。

    国宝软萌,我还是更喜欢草原上驰骋的犍马肥羊,迎朝阳送晚霞,看日出日落,说不出的写意潇洒,怎么说都是色彩冲突剧烈的绝美的油画。

    江水浩荡,我却依然记起滚滚黄沙,王维说长河落日圆,我总觉得他讲的就是家里的沙海,金黄的雪白的沙泾渭分明,总是晶莹剔透的样子,懒洋洋地躺在上面晒太阳是很舒服的一件事。

    远离家乡,不胜唏嘘。

    想念春天开得醉醺醺的山丁子,想念夏天的西瓜羊肉串,想念秋天漫山遍野的沙棘和沙枣,想念冬天的烤羊腿酸菜粉条和大块大块的牛羊肉,大碗大碗的马奶酒。

    想到冬天的雪,夏天的阳光,都是西南的盆地没有的,都是当时不屑一顾的,都是让人思之如狂潸然泪下的。

    两个月,我没有碰食堂和外面的米饭,我对他们说——这里的大米没有灵魂。体育馆里,有人唱着《草原的月亮》,让我从心头酸到鼻尖。学长和学姐的《飘向北方》令人千愁百转。或许,大家都是这样,只是我格外的多愁善感。

    或许有一天,我可以优雅的对待那个被叫做故乡的地方,但是,现在的我做不到。

    那里虽然鲜为人知,虽然黄沙肆虐,虽然平平无奇,但是我眼中的它美丽且优雅,慈祥且亲切。它承载了我十八年的记忆,每一个角落都幽静舒适,道旁的垂柳槐花,记录了我们的许多许多。

    还有人,是那么多的曾出现在生命中的点点花火。授业的恩师,积年的旧友,热络的亲人,又怎么可能割舍,怎么可能淡忘。虽然只是平凡的他们和她们,虽然只是庞大人口数量中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数字,但是,于我而言,是生命里前四分之一的全部。

    不过,成都确实是一个光彩夺目的城市,我也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带着喜悦,向你们介绍这里的山水民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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