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爸五年计划 | 127 看极光

周三下午正在工作，突然收到妻子转发的一篇文章，说夜里有可能在西雅图的上空看到极光。

文章言之凿凿，连可能的时间都标注出来了，晚上八点之间。

推介的观赏地点中，名列第二的，是绿湖。

绿湖与我家的距离，只一步之遥，周末散步的好去处。

妻文章之后，妻子附言：五点半开饭。

平时的时候，我基本都是在六点钟到家，然后吃饭。妻子的消息，结合着文章，言下之意就是，早点下班别耽搁，晚饭后绿湖散步已定下。

我自然按照要求行事，毕竟这样的要求，一年之中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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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极光最基本的条件，是天要晴朗。西雅图的冬天，阴天下雨是日常，晴天则是非常少见。大概是为了配合极光，这天竟然晴朗得不见意思云彩。

五点半果然开饭。饭后，收拾好碗碟，给孩子们洗澡。一同折腾，等能出门的时候，则已经快八点了。孩子真是时间黑洞，轻轻松松地就将大人的时间吸走绞碎，不留痕迹。

一家人的晚饭后散步，自从搬来西雅图，就没进行过几次。冬天里则几乎没有这样的活动。天黑得太早，孩子太小，年纪大了，弄觉得夜交给睡眠，才算合理。

一路走向湖边，妻子注意到路边停得车很多。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夜里出来，都是9或10点之后。不知道8点钟时候的街道，车平时停多少。

到湖边时，的确注意到人影绰绰。仔细看过去，好像多是中国人。大概大家看的是同一篇文章吧。

湖边有风，穿着防寒服仍觉凉意。西雅图就这样，晴朗的冬日总是寒冷。而阴天下雨的时候反而暖和，好像是乌云是挡寒的棉被。

抬头，并不知应该往哪儿看。于是仰着头东张西望。什么都没有。

我其实并不是太在意极光出现与否。

女儿想看极光，但终究无法抗住睡意，在儿童车中沉沉睡去。

儿子的精神头倒是很足，要自己走，而不让抱着。

为了暖和些，我们一边沿湖散步，一边仰头观察，来希望能看到不一样的天空。

冬日里的天空繁星闪烁，我是认识几个星座的。仙后座，猎户座，北斗，被我一一认出来。这些星座，是中学时我按照地理课本后面附着的北半球冬季星空图认识的。仙后座的星有五颗组成“W”的形状，北斗星在北方天际，是挺大大的一个勺子；而猎户座，有威武的腰带，灵巧的佩剑，拉弯欲发的弓箭。

等待极光的时候，我的目光就一直在找寻这些我儿时就熟悉了的星座，仿佛那光年外的冷光，是来自多年前的我自己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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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第二天醒来，略显着急的问我们，看到了么？

最终，我也没看到极光。回家睡觉了。回家的时候，仍能看到许多人在湖边，影影绰绰。

据说那夜，西雅图有人等到半夜，没人能肉眼看到极光，能拿出来的，是相机里拍摄出的，那瑰丽的绿色光，氤氲于西雅图上空。

2019-11-24 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