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合同的成立（一）

一、问题来源

在实务中，有些企业与合作方签署了协议，约定了协议有效期限，但未约定自动续约条款。合同到期后，双方并未进行续签，但均未对继续履行合同提出异议。在此情况下，双方之间成立何种法律关系？应当适用什么合同条款？如一方准备解除合同，应当依据什么法律规定？是否可以行使约定解除权，还是必须行使法定解除权?

二、案例概述

1.A公司与B公司签署《合作协议》，约定合作期限3年，B公司有权使用A公司名下品牌，但应每年向A公司支付品牌使用年费；

2.合作期限届满后，双方均未向对方表示续签《合作协议》；

3.双方虽未续签合同，但B公司继续适用A公司品牌，A公司亦提供相应的品牌服务；

4.《合作协议》届满后一年，A公司向B公司发函，要求B公司支付上一年度（即3年届满后的第一年）的品牌使用年费，B公司未予以回应，但支付了第一年度的年费；

5.尽管B公司没有回应，A公司仍继续提供有关的品牌服务，B公司亦继续领受该服务；

6.又过一年（即3年届满后的第一年），A公司认为B公司长期违约，因此向B公司发函，要求解除双方之间的合同，并停止提供品牌服务；

7.B公司收到函件后，因担心合同解除，旋即向A公司支付了一个年度的品牌使用年费，并认为该年费为第三年度年费；同时，主张A公司应当恢复品牌服务；

8.A公司认为，B公司第二年度的年费尚未支付，B公司支付的该笔费用，应视为第二年度的年费，而不应当是第三年度的年费，并拒绝恢复品牌服务。

在本案中，最核心的问题是：《合作协议》合作期限届满后，双方之间的法律关系应当如何认定——双方之间是否成立“事实合同”，如成立，该合同又应当如何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三、有关法律条文

《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三十六条规定，法律、行政法规规定或者当事人约定采用书面形式订立合同，当事人未采用书面形式但一方已经履行主要义务，对方接受的，该合同成立。

同时，该法第三十七条规定，采用合同书形式订立合同，在签字或者盖章之前，当事人一方已经履行主要义务，对方接受的，该合同成立。

由此可见，无论是依据第三十六条，还是依据第三十七条，均有很大的可能性，认定双方之间确实可以成立新的合同关系。但是，仅从法条表面上看，上述列举的诸多问题，却仍未得到充分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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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简要说明：

本文是笔者决定采用自创的“严肃写作日更拆分法”之后的第一篇尝试。未来几天的文章，我将继续尝试以该方式日更，以测试该方法的可行性、合理性。

如读者觉得阅读体验不佳，敬请谅解。我将于文稿成文之后，整理成体系化的完整版。感谢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