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8-02

好久不见

暴雨如注，哗哗，哗哗，你是在午睡，还是在品茶，亦或在自得其乐地忙着心中那份所爱？

眼前的台历一页页地被翻过，由厚到薄，生活的诗意却层层叠加，由近到远，从未停消。“和你在一起，每一件小事都闪闪发光，而我想在这些漫长细碎里，和你虚度时光，让日子变得清透明朗。” 读到这诗意的文字，想起早晨在市场碰面时，老郑头儿举起手中的方便袋说：看，给你买的啥？透过袋子，模糊看见有点绿绿的好像是伏果，可又没有……于是迫不及待地说：快打开，让我看看！袋子刚露点缝儿，我啊的一声，“贼不偷！” 于是，记忆的闸门，顿时被打开……

小时候，老妈每年夏天都会种柿子，那时，柿子熟了是不允许小孩子自己进园子里摘的，一怕绊倒柿子秧，二怕刮一身绿，不好洗。可是，馋呢！每到柿子待熟没熟的时候，看着那有点泛红， 还带着点绿道儿的柿子 ，在茂密的柿子叶下若隐若现，尤其适逢这样的雨天，又不能出去和小伙伴们玩，在家百无聊赖，那年月家里是根本没有零食的，所以，就和弟弟商量，进园子里“偷”柿子，老妈坐在炕上忙着做棉衣服，弟弟负责打眼儿，万一老妈要下地出去，他就给我信号，我好撒腿就往出跑……园子里的我心惊胆战地捏捏这个，摸摸那个，心想咋都不软乎呢？这时看见旁边有棵秧上的柿子更气人，一点熟的意思都没有，还焦绿的呢，正在这时，只听弟弟粗生大气地说：妈，你干啥去呀？一听到弟弟说这话，我就知道坏了，老妈肯定要出来，一开房门就得看见我在偷柿子，那还了得！越想越害怕，于是低头猫腰大步往出溜，又怕碰折柿子秧，又怕刮身上绿，留下“铁证"，自己急拉轱辘地半蹲半爬地往出赶。那时，为了节省地，垄沟可窄了，为了抗旱保住水分，垄沟又背得特别深，我栽栽愣愣地又心惊胆战，一不小心，趴在了地上，这下可坏事了，那个焦绿的柿子被碰掉了……我的心呐，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心想，这柿子没熟，又不能吃，还不能留下证据放在这，咋办呢？正在这时，就听房门嘎吱一声，坏了坏了，肯定是我老妈出来了，我忙三火四地拿起那绿柿子，刚要溜出园子，就听老妈说：是谁进园子也不关园子门，小鸡要进去叨园子咋办啊？我一拍脑门子，哎呀，咋把这大事忘了呢！就见老妈站在拦门儿口，我恰好就到了柿子地头儿，两下不足五步远，我被“生擒活捉”，逮个正着！

你们说我有没有被骂甚至挨打呢？嘿嘿！童年的趣事，糗事，是不是你也曾如我？

回到屋里，妈妈把待熟没熟的柿子反倒没收了，说捂捂再吃，把那焦绿的一掰两半，分给了我和弟弟，接过半拉柿子的一刹那，才发觉原来它是软的，轻轻咬一口，酸酸甜甜，好吃！这时老妈语重心长地说：柿子呀 ，都没好呐，好了能不摘给你们吃嘛！这“贼不偷”啊还真熟了……

屋外，雨仍在下，“贼不偷”，好久不见的柿子，还有这被爱唤起的记忆，让时光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