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之花飞乱写

3.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2018-10-22  本文已影响0人  V_Vesper

白飞飞陷落在这豪华高调的青楼欢场里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激烈的悔恨过,

她从来都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人,这一次,真的是太冲动,太大意了,

大约是将近三个多月的不问世事,真的让她的脑子运作的迟缓了太多,

明明就知道,可能是有心人专门针对她布下的陷阱,她还是这么一头撞了进来,

快活王的手段她不是没有领教过,她想着,这一生,大约也就这样结束了吧,

只是没想到,她和沈浪都了断了那么久,还是这般的遭人嫉恨,还是会这样的生不如死,

几天前,她偶尔出门转转,就在城里听到了幽灵宫人有难的消息,

她当时是很清楚的觉得,她不出现,那些人就会平安,针对的目标应该就是她本人,

可是,后来,她还是不想冒险,快活王从来都不会吝惜人命,

所以,她还是去了,去了之后就发现,从头到尾都只是陷阱,幽灵宫人都是假扮的,

寡不敌众,她来的时候也没有知会过谁,完全就是任性妄为,可能也是有点求死的心吧,

未曾想,就这样沦落到了这样的田地,在这样的青楼欢场里,被当众叫价拍卖,

快活王的心思她很明白,夜长梦多,早点既成事实,早点一劳永逸,

她也没怎么慌乱,虽然武功被禁制,人也被下了药,可是,她还守得住一线清明,

因为心里面这么的恨,这么的怨,这么的怒,她完全守得住一线清明,

她知道,逃脱的机会就是在被卖出之后,那个时候,只要她够镇定,就能逃掉,

虽然不能施展武功,但是,在床上杀死一个男人,对她来说,还做得到,

只是,她需要坚持到那个时候,她需要保持住这一线清明到那个时候,

拍卖很快就开始了,她脸上被蒙上了面纱,药力的作用,她也没怎么反抗,

她要保存体力,也要麻痹敌人,降低对方的警惕,她只是微微的扬起了头,

因为不想让人看出来自己是谁,她故意在挣扎中弄散了自己的头发,

拍卖的时候,她就是这么个披头散发的样子,根本看不清楚面容几何,

很快,她就被高价卖给了一个西域过来的大胡子商人,一看就是个莽夫糙汉子,

她微微的松了口气,努力的坚持着,等待着最好的机会,

那商人的手下很是麻利的将她打包起来送到了马车上,那商人上车之后就动身了,

她没怎么挣扎,顺从的躺在那里,全部的体力和精神都用来等待和准备,

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院子,她就那么被人像货物一样抬到了其中一个房间的床上,

那商人很快就走了进来,关上了门,走了过来,坐在了床边,

她把脸微微的侧向一边,默默的积攒体力,不动声色的等待时机,

没想到,那商人非常麻利的出手点了她的几个要穴,然后叹息了一声,

她心中一惊,说不出的心死成灰,然后慢慢的转过头来,直直的看着那个人,

今天晚上,如果真的逃不掉,一定要发生什么,她至少要记得找谁报仇雪恨,

那人迎着她的目光,三两下去掉了面上精致的易容,她不由得看呆了,

这样花了大价钱痛快干脆买下了她的恩客,不是别人,恰恰就是王怜花假扮的,

她虽然一向镇定沉着,这个时候,看到他这样出现,不由得也呆住了,

王怜花没有说话,直接拉过她的手腕给她诊脉,然后坐在那里沉思了一会,

然后,他问她,知道是被下了什么药么,她点了点头,还能是什么药,

王怜花叹了口气,不是问你药的种类,是问你知不知道是具体的哪一种,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拿不准是哪一种,就只能看着王怜花,听他诊断,

他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才告诉她,是七日媚,她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些东西之间有什么区别,

王怜花看着她的眼睛,淡淡的说,药性非常的烈,不解开,七天后就会伤及经脉,

他沉吟了一下,才跟她说,

会反反复复的发作七天,也就是说,要经受七天的时间才能彻底解除,

她呆了呆,下意识的转开了些脸,心中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然,王怜花很是懊恼的说着,没有解药,也没有可以缓解的方法,只有一条路可走,

她看着虚空中的某一处,非常的窘迫尴尬,忽然,她转过头来看着王怜花,

看样子他应该是早就认出了她,又这样子点了她的穴道,他这是想做什么,

王怜花也在看着她,很淡定的点了点头,你想的没错,我不会眼看着你被这药废了,

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没说话,握紧了拳头,眼中几乎就要喷出火来的怒视着他,

他面不改色,这药会伤及经脉,不彻底解开,七天之后你的武功就废了,再也不能用,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她呆愣愣的看着他,又惊又惧,说不出话来,

王怜花坐在那里看了她一会,然后起身去燃起了一只熏香,香气袅娜散开,扑面而来,

她很快觉得昏沉无力,她的眼里,第一次出现了慌张和惊恐,

她想要躲开,逃走,却动弹不得,渐渐没了力气,他点了她的穴道,那香气也透着古怪,

王怜花缓缓的俯下身来告诉她,那香气确实有古怪,可以让她更加的迷离放松,

这样,接下来不可避免会发生的事,就不会让她觉得那么的痛苦艰难,她会比较轻松,

他一挥手,放下了层层叠叠的幔帐,然后让她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面容,样子,

她听到王怜花说,白飞飞,只要你做得到,以后你大可以把我千刀万剐报仇雪恨,

但是,眼下,这个当口,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快活王毁了,被这药给毁了,

我不会熄灭蜡烛,我就是要你看清楚,记清楚,这样夺了你身子的男人,是我,王怜花,

你大可以恨,可以怨,可以怒,等到你的身体恢复了,你大可以杀我千百遍泄恨雪耻,

但是,眼下,我一定要救你,一定要保住你的武功,所以,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她说不上来,到底是恨还是怨,是生气还是悲伤,只是控制不住的落泪,

他温暖的手掌轻轻的摩挲着她光滑的脸,温柔体贴的为她擦去了热烫的眼泪,

然后,他灵活的手指,逐一的,解开了她的衣衫,她的意识渐渐的模糊迷乱,

她残存的理智让她想要大声的说不要,不要这样,可是身体比理智诚实有力,

她努力了几次,最后说出来的,都只是呢喃一般的不要,不要,住手,不要这样,

听在对方的耳中,不像强有力的反抗拒绝,倒像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的邀请,

渐渐的,从未有过的温暖包裹覆盖了她软绵的身体,她想要转开头,却被他扶着面对着他,

她只得无助的闭上了眼睛,可是,闭上了眼睛,所有的感觉都被放大了几倍,

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她感觉自己好像搂住了王怜花的脖子,微微的喘息,

所有正在发生的,好像都是虚幻的梦境,她想要醒来,却无法从其中醒来,

她只是听到他在耳边一次次的叫她的名字,不是白飞飞,而是,飞飞,飞飞,

她听到他不止一次的低低问她,他是谁,她做梦一般一次次的呢喃着,王怜花,

而后,她就真的,很放松的,陷入了那个旖旎的梦境之中,

那感觉,就像是醉了酒,好像很清醒,又很朦胧很模糊,虚虚实实,无从分辨,

她唯一清晰记得的感觉就是,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甜蜜细腻的宠爱过,

那份极致而又充满诱惑力的宠爱,让她根本就不愿意从梦中醒来,让她舒服的叹息着,

她感觉到自己喘息着,呢喃着,似乎是拥抱住了什么人,也同时被什么人拥抱着,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到底是什么酒,竟然能让她喝了这么多,让她这样的迷醉,

一面想着,以后再也不能喝的这么多了,再也不能让自己这样无节制的醉倒,

一面又忍不住的想着,能够这样子被温暖的,甜蜜的拥抱,一醉又何妨,

最后,她的意识越来越迷离,感觉越来越强烈,似乎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却在心里扎扎实实的记住了一个名字,这样甜蜜拥抱她的人,细腻宠爱她的人,叫王怜花,

她不知不觉的,从激情陷入了沉睡,无拘无束,很是放松的沉睡,

接下来的几天,她基本上都是在王怜花的怀里度过的,她一直恍惚的如坠梦中,

唯一清晰记得的,就是那熏香的味道,和那人温热的身躯,以及层层叠叠飘逸的幔帐,

七日媚,顾名思义,不仅仅是春药,还是烈性的媚药,足以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七天的时间里,她就是这样,在霸道药力的作用下,彻头彻尾的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不知道,她在他怀中是多么的妩媚,多么的让人心醉,多么极致的美,

她不知道,这七天的时光里,沈浪是多么焦心的,四处苦苦寻找着她,

她也不知道,在药力发作的时候,她是如何妩媚勾魂的,主动的抱着王怜花要求抚慰,

每一次,她的要求,都得到了温柔体贴的响应,他抚平了她的饥渴空虚,让她快乐的笑,

每一次,当她那样笑着抱住了王怜花,在他耳边低低的说,抱我好不好,我想要,

他都是微笑着一把抱起了她,在层层叠叠的幔帐之下,

让她在激情过后,心满意足的叹息着沉沉睡去,

日出日落,月亮升起来又沉了下去,七天的时间,就这么成为了过去,

等到她彻底的从梦中醒来,只有她一个人睡在那幔帐下的床上,

身边空空落落的,并没有人在,只是,枕头上,还残留着温暖的,另一个人的气息,

她不言不语的发呆,躺了好久之后,才慢慢的起身,

走出了房间,寂静无声的庭院,没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迹,

她身上的衣衫完好齐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难道真的只是梦么,

可是,如果真的只是梦,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那样念着一个人模糊的样子,

她魔障了一般的站在那寂静无声的庭院里,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她想了许久,都只是记得,她曾经落在快活王手中,受制于人,

而后在青楼中被卖出,被人买下,被带到了这里,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她努力的想要想起来,却又隐隐的恐惧着会想起来的内容,记忆模糊而迷乱。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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