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头的诞生
在我积极的宣传之下,目前,已经有 15 个人关注了这个公众号——「大清亡了吗」,其中,包括我。我意识到我该写点东西了,我要为 14 个人殷切的目光负责。
1997 年的 3 月 14 号,韦家辉老师的电影《一个字头的诞生》上映了,20 年后,又过了 5 天,我借用这个名字写一篇文章。

20 年前,上小学时,我曾经模仿着平时做的试卷,连夜出了一份题,用笔写在纸上,第二天送给老师,说这是一份试卷,希望老师能用,老师问我,这是哪的,我说,我出的。
我忘了老师当时的目光是什么样,但我觉得他应该很难理解眼前这人间世界。
我为什么要去出一份「试题」呢?——考虑我当时正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学生,然后手写了一份试题,希望给同班同学们考考 ... 豆蔻年华,芳香四溢,干点什么不好呢?
我知道很多人难以理解,但我只是很喜欢「创造」出一些什么东西的感觉。
用各种烟盒子,酒盒子,手工做过飞机,做过船,甚至还做过一个「台式机电脑」摆在家里,以此表达自己对劲舞团时代的企盼与向往——那是在 2000 年前后。
更过分的,我从上初中的我哥,的计算机课本里,学到了 Email 的概念,于是,我让云里雾里的同学们,每人给自己想一个 Email 地址,每个周末的清晨,我都起个大早,去给他们在现实世界中安装邮箱——那通常是一个酒盒子之类的东西,埋在土里,就是 Email 邮箱了,然后,让他们都通过自己的「Email 地址」通信。
这几乎可以闯入我小学职业生涯,中二事件前三名。
当然,除此之外,我怨念最深的,还是深深的「出版」情结。得益于小时候家里总有很多的报纸杂志,我不知疲倦的看,深深的爱上了那种排版与设计的「创造感」,想去「出版」一份报纸或杂志,几乎成了一个辗转反侧的愿望。
后来,事态的发展有些失控——我和一个同学从学校破旧的储物室里偷出了一个破旧的油墨复印机,试图以此为革命资产,去实现自己的伟大理想。

从此,两个无知的少年,就这样走上了犯罪的不归路 ... 今天,我坐在这里向大家说出这些话,心里舒畅了很多,感谢大家对我的关爱,希望你们将来不要像我一样。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见过那种老式的油墨复印机,需要在一张复印纸上写上东西,然后手动去操作,完成一次复印,然后,几乎必定会在手上留下些黑黑的油墨。

但是,这些 XXXX 的油墨,怎么能阻挡得了我们革命的热情呢?在当时我们的眼里,这简直是一台充满着科幻感与仪式感的神圣机器。
很可惜,当年那些饱含油墨香味的作品,都已经消逝在了历史的尘埃里,仅存下记忆中的片刻美好,供我们温存,在每一个被尿憋醒的深夜,想起曾经的伟大理想,不禁抱头呜咽,嘶声哀嚎——亲爱的战友们,你们都被生活干成了什么鸡巴样?
幸好,得益于现代不断发展的考古技术,也是有一些文物成功出土的,记录下了那些旧的时光,以及旧的时光里我的字有多难看。

2002 年,小学不要我了,它要毕业。
坦率的说,得益于小学时从没学过英语,「star」这个单词还是我从学识渊博的初中生我哥那问来的。
初三时,做过一本「杂志」《少年志》,高一时,出了第 3 期,这是第 3 期的封面。

那是在一节昏昏欲睡的数学课上,数学老师刘鹏飞鬼鬼祟祟的路过我身旁,拿起这本「杂志」,然后一脸鄙夷的说,「少年志?你还有什么志向?!」,我当时的第一念想是——「老师,这是聊斋志异的志,不是志向的志!」
可以看出,很明显,我是一个在设计方面很鬼斧神工的创作者,对设计的热情完全剩过写作,考虑到当时还是蛮荒的 2005 年,而我是新鲜的 15 岁。

如果我当时选择扛起中国设计的大旗,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想想都热泪盈眶,还是先不想了。
而这一切,也展示了我的「出版」情结是多么丧心病狂。
为了延续「出版」的欲望,或者说为了敦促自己在这荒唐的人间保持希望,「大清亡了吗」诞生了。

这将是一个主要讲「历史」的公众号,但不要对主题的统一性抱有太大希望,这是一个「希望」以讲「历史」为主题的公众号。
希望如此。
杜琪峰老师的《枪火》里,昆汀塔伦蒂诺老师的《落水狗》里,那些穿着西装的角色,即使只是漫无目的地扯淡,你也会觉得他们酷的死去活来。
《低俗小说》里,两个人开着车去杀人,不停的淡逼着汉堡,杀人前,去咬一口别人的汉堡,每个人最原始的欲望都得到了满足。
是吧,酷不酷才是人生的第一要义。
希望「大清亡了吗」能是一个很「酷」的形象,矗在这里,让每个人都还能偶尔想起年少时的冒险旅程。
至少,标点不会错,排版不会烂,有没有人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 14 个人可不要偷偷取消关注。
大清亡了吗,谁知道呢,世界还在前进,故事正在发生,提着剑上路,孤独是永恒,勇气会在身后闪闪发光。
总之,大清不会忘了你,鸡汤也会在深夜温暖你。
那么,就让我们用韩寒老师的作品,为这一切划上一个句号——抑或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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