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不尊重女性，后果很严重！这个男人的下场足为好色者戒

《聊斋志异》第一卷《瞳人语》，讲了一个在外面乱看美女受到惩罚的故事，挺有意思。

说是有一个家住长安地方的读书人，姓方名栋，很有才名。但他有个毛病，就是不太守规矩，直白地说，就是在外面时爱看美女，看了还不够，对那些长得漂亮的，竟然会轻薄无礼地公然尾随。

究其因，大概是平常“风流才子”的故事读多了，觉得这样的行为挺潇洒的，反正也没有言语行动的触犯；同时又自负有才，觉得别人（特别是美女）都会喜欢自己，哪怕冒犯了别人，别人也不会介意，甚至可能认为是荣幸，“欢迎骚扰”。这样的毛病似乎现实中也不少见。

不知道这样的事方栋干过几回，总之是自我感觉良好；不过清明节前的一天，他终于受到了惩罚。

那天方栋到城郊游玩，估计心里早想着邂逅几个美娇娘了。他看到一辆小车子，挂着朱红色的车帘，围着绣花簇锦的车帷，几位婢女骑着马跟在车后，其中一个婢女“容光绝美”。

一个婢女已经“绝美”，何况车中之人？方栋当然不肯放过，凑近了一看，见车的帷幔拉开着，车里坐着一位年方二八的女郎，一身红妆，其艳实为平生前所未见。

这位女子拉开车帷是欣赏近郊风光的，可不是招蜂引蝶的。然而方栋判断失误了，或者说，他根本没判断，反正见好就追。

于是方栋的老毛病犯了，依依不舍地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跟着轿子走了好几里路，就是舍不得离开。

这实在是太无礼了，不是典型的骚扰是什么？如果放在现在，基本上可以带到警局里去了。

瞧他的模样，是想一路跟到那女郎的家里去了；如果有机会，弄不好他会跟唐伯虎点秋香一样，到美女家里去做个仆人，以求亲近她，然后成为“一段佳话”。

可惜他没有唐伯虎的运气，车中女郎大为生气，把婢女叫到车边说：“给我把帘子放下来。哪里来的这么一个狂妄书生，频频地来窥视。”婢女就把车帘放下，然后回过头愤怒地看着方栋说：“这是芙蓉城里七郎的新妇回娘家，不是乡下女子，随便让你这种秀才乱看的！”

她说完就从车道上捧起一把土，朝方栋一扬。可想而知，这一下方栋可吃苦头了，当时眼睛就睁不开了，也无心追逐车子了，回家去后一直感觉眼里不舒服，请人扒开眼睑一看，眼球上生出了一层薄膜。

然后越来越严重，过了几天，白色的翳膜就像个铜钱那么厚，尤其是右边眼球，起了如同螺旋状的厚翳膜。家人多方延医用药，都不见效。

就是说，方栋成了瞎子了。

要说方栋本心其实不错，遇到这样的祸事，换成旁人，恐怕只会责怪那天碰到的美人和婢女，我只不过看看春色，至于把我的眼睛给弄瞎吗？但人家方栋却认真反思自己的行为，真心忏悔。

为此，他开始每天在家里念佛经，就这样持续了一年，慢慢地把内心的杂念都给消解了。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听到了左右眼睛里有细如蝇蚋的对话声，说在眼睛里待着闷，要出去游玩一会儿，然后果真有两个东西从鼻孔里爬出来，过了一段时间，又返回来，又从鼻孔进到眼眶里。

方栋把这件异事告诉了妻子，妻子暗中窥视，还真的看到了有两个大小不如一粒豆子的小人从方栋的鼻孔里钻出来，然后游玩后又挽着胳膊飞回方栋的脸上，好像蜜蜂和蚂蚁回窝一样。

这样过了两三天，两个小人不满足于分头出来游玩，而要住到一块，因为右眼翳膜太厚了，两个小人就选择让左边小人在眼睛上“开门”，共住到右眼去。

客观地说，要住到一块去，倒不用左眼开门，同钻进一个鼻孔不就行了吗？似乎有个逻辑漏洞。

但我们不妨把这个理解为对方栋减轻刑罚，左眼开了门，方栋左眼翳膜全消退了，能够视物了。并且，比原先有两只眼睛时看东西还要清楚。

不过呢，方栋是明白了，天意安排他一只眼睛复明，可不是让他再到外面去乱看美女的，而是对他深自忏悔的回报。以前“眼瞎”把良家女子看成了浪性之人，现在可要改过了。

所以他对自己的行为就更检点约束了，乡亲们都称赞他的品德好。

应该说方栋的结局不错，他能及时自省，也值得点赞；只是代价实在不小。

如今也时有听到在公共场合骚扰女性的案例，真该让那些人也吃吃这样的苦头，也许教育效果和意义会比进警局关上几天要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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