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故乡

2020-02-07  本文已影响0人  桐梓22

   

一年一次的重大迁徙在大家的期许中如约而至,每一个形色匆匆的人心里都有一个目的地:故乡-家。关于故乡,脑海里涌现有屠格列夫先生宁静与安乐的乡村;有鲁迅先生想回却再也回不到之前的社戏;也有贾樟柯先生“故乡,就是一开口会让他落泪”的地方;更有韩少功先生的“没有故乡的人身后一无所有”的情怀…可即使这样,我还是在大家都梦牵萦绕的故乡里走失了。

      故乡,生育我养育我的地方。生于彼长于此,即使彼此相距不远,都同属于一方故土,可我竟轻轻松松地将之遗留在了脑后。春节的日子里,和父亲用脚步来丈量过“彼”的长度。听他回忆他年少的时光:在稀疏的山地里打柴辟荒,在放学后没有照明的路上拼命朝家的方向奔跑,在授课之余奋力读书(如若还在,那早已斑驳的墙面一定是满壁的公式)…就是如此家常里,是他对年少时光的追忆,更是他内心深处对故乡的眷恋。

      可我呢?除了能忆起的不再深刻的稀松小事,就连曾听过的以为会一直留在记忆里的故事也在时光的迁徙中一点点地漏掉了。某个时刻奶奶说要用糯米给我煮粥吃,又是某刻奶奶说要给我炒胡萝卜丝吃,我惊愕了:因为自己都已记不起自己曾喜爱过的食物了。树上的年轮一岁岁地长,而我们也是如此,一点点地成长,而就是在这样变化里,岁月早已在祖辈地身上留下了痕迹:听觉不甚灵敏,步履也不再轻盈,而背脊也在一点点地下弯(据说小时候的我说过奶奶的背要驼成曾婆婆的样子才可以离开我,而曾婆婆的背几乎是快要匍匐在地上的那种)…而当再次翻开一千零一夜,又会忆起爷爷曾一天一个名间故事地讲给我听,但我却似不能完整地重现它们了,如若有一个,也会甚好…

      也就是在比如的“不安不适”里,我逃了,逃开了生我的“彼”。而在如此特殊的防疫时期,我一个人回到了家中,开启了母亲口中的“当家作主”了的日子。也就是在如此“独居”的日子里,认认真真地拜读了并无甚好感的徐志摩先生的《我所知道的康桥》。在一次次发痴似地绝对单独的日子里,他站在不同的角度去观察欣赏翡冷翠的平常与别致,也就是这样地一点点领会到生活的意义:靠近自然,汲取其精华,做生命的信仰者。也是如此,也才有了他对故乡隐约的思虑,更会有了隐隐不安的我,或许更是他人眼里的“书呆子,傻帽儿”,而我只会哂之“看不穿”。

      可细审,当家作主独居一室的我却是一片闲适(国之情境还是不时地撕扯鞭笞内心):仍坚持已有的作息时间表,在生物钟作用下定时清醒起床睡觉,仍会去做自己一直坚持的事。如此,就会有人说会太无聊,不应该这样一个人留守。我笑了,在我无力做其他事的时候,独居不外出的我不也正是在贡献自己的一份力吗?也正是如此,也才有了我更多地在厨房鼓捣的机会。以前会幻想有人为你备好一日三餐,可如今却愈来愈喜于锅碗盆瓢间的烟火气。一顿简单可口的饭食,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食,一匙软软糯糯的芋圆,一杯香气浓郁的咖啡,亦或是一杯白水,都是自己对生活的体验和咀嚼。都说独乐不如众乐,可我始终相信独乐会让你行到更远的地方,也会让你在他乡找到故乡,因为“心安处即是吾乡”。当然了,杨小厨是很乐意为你们在厨房奏乐写谱的,只要承蒙你的不弃。

    就在一字字地记下当前的境况的时候,内心尤希望此刻就能听到“疫情已过”的讯息,但无论怎样,我会静候,静候所有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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