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赔我一件新衬衣!还是绿色的!
第一次见面的画面永远忘记不了,没有偶像剧的戏剧性,没有言情剧的浪漫情节,更像是一部科幻片,她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天,天都黑了,并没有看清楚她的脸,我只记得那句话,我叫井川向晚,记住咯!你要赔我一件新衬衣!还是绿色格子的!
我是所有校园里都有的那种出门哥们成群、烟夹在手指,深吸一口还能呛到自己的问题学生。初一到初三,一直以“扛把子”自居,总觉得打架叫人多,就连老师都“怕你”那才叫男人。那时候的我更别说懂得什么叫谈恋爱了,谁长得好看就去问谁,要不要和我在一起,现在想想,像极了电影里的社会地皮小流氓。(啊,不得不解释一下,虽然在一起了,但并不会对人家姑娘做啥做啥的,请别自行脑补yy)。
见到她的那天纯属偶然。初中最流行的两个词就是“红颜”“蓝颜”了,女生也能是男生的兄弟,男生也能是女生的闺蜜,唉,值得怀念的非主流年代啊。就像所有人一样,我也有个闺蜜,一个比我小一届的女孩,说是红颜吧,我更把她当个妹妹去看待,可以一起去看电影,可以一起出去玩,互相分享心里话的那种朋友。她时不时会提起她在她们年级关系最好的两个女孩,其中一个就是她,这个让我爱而不得,却不得不爱的姑娘,承载着我七年青春记忆的女孩。
那天就像往常的周末一样,她约我出来玩,到她家楼下找到她,现在想想那天的她也是出奇的反常,不像是平常的打扮,化了妆,穿了裙子,说好的散散步,但穿的是高跟鞋,因为一直把她当个小妹妹去看待,突然的把自己打扮成大人的模样,让我一时没法适应,就像所有的“单细胞”直男一样,捂着肚子的狂笑,说她像唱戏的,但那天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我拌嘴,互相调侃,只是低着头,气氛异常的尴尬。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插着兜,往前走,突然她叫住我,说想喝酒,这是第一次,她出来说喝酒,在我印象里,那真的是第一次。我没当回事,以为可能就是跟家里吵架了吧,想借酒发泄,我也想好了今天就做个安静的聆听者。
买了酒,找了个户外的小石桌,这一路,依然是一句话不说,我讨厌这种气氛,尴尬,无趣。坐在那里,她还是什么都不说,一直闷头喝着那罐啤酒,我就有一句没一句的,硬着头皮尬聊着,“这周又挨处分了”“后天和谁谁谁又约了架”“对了,我对我们年级的谁谁有好感”,直到这一句,尴尬的气氛又升了级,她错愕地看着我,一脸不可能的表情,那时候的男生们真的意识不到这些好么!!我也一样,我只是单纯的以为她是不是和我说的那个人有过节啊,不至于吧……类似这种bulabula的。错愕过后又是沉默,又是蒙头继续喝酒,(by the way 刚才就买了三罐啤酒,还是330ml的那种小罐罐),她喝了两罐,就趴在那里,我以为是不开心,我就安安静静地看着,知道过了半个小时,才发现她是喝多了睡着了……内心奔过一万匹草泥马……这才哪到哪啊……我没处理过这种事情啊……这咋弄啊……抓狂、暴走……脑海里的一瞬间,突然想到了她老提起的那两个姑娘,开始托朋友找她们的电话。
嘟……嘟……
“喂,谁啊?”
“你是井川向晚么?xxx的朋友,她在哪哪喝多了?”
“诈骗电话,去死吧骗子!”
内心崩溃,这孩子怕是个傻子吧,不靠谱,还好闺蜜呢。就这么又默默的过了十几分钟,一辆出租车停在栅栏外的马路上,下来一个女孩,路灯很暗,看不清脸,也看不清什么样的打扮。紧接着她翻栅栏就进来了……我真的是没见过女孩翻墙,还这么利索的,滑稽的是伴随着一声“ ci”,衣服挂在栅栏的尖尖上了,没有小的心思,完完全全,被这个姑娘惊呆了,动作利索,走到我跟前,架起喝多的她就走了。
“喂,你叫赵羽哲是吧,记得赔我一件新衬衣!绿色的!格子衬衣!”第一次被一个学生用命令的语气跟我说话,回过神才反应过来,大姐,进来的大门就离你二十米不到……
你这个人哪都好,就是不喜欢我,我这个人哪都不好,就是喜欢你,我决定了一定要变成你喜欢的样子,然后也不喜欢你,听到这怕了么?怕了的话,我就求求你,也喜欢我吧,衬衣,我还没还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