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悲惨的世界》同行

2024-09-10  本文已影响0人  静风月明

 (郑重声明: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今年的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种氤氲和躁动不安的情绪,城市的各大商场、商业街、小吃街、民族特色街及小街小巷都显得冷冷清清;富丽堂皇的售楼部里,三三两两地站着几个落落大方的丝袜长腿制服售楼美女,她们有说有笑地互诉着家长里短明星八卦。偶尔进来一个游客模样的顾客,或许看搭讪女的心思大于看楼的心思。无事站在街边上,看到的是匆忙的外卖员和快递员,还有无所适从的彷徨者。

走进图书馆,一群曾经体面的白领中年人,旁边放着考究的公文包,心不在焉地一页一页翻着书页,不时抬头看看窗外。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其实他们都是失业者,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也为了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他们都选择走进图书馆,这里成了他们短暂的避风港。

人生短暂而又漫长,这是一个富含哲理却又自相矛盾的说辞。但当我读完一遍《悲惨的世界》时,感到茫然的,是混乱,思绪纷乱,剪不断理还乱。加上最近内心的彷徨与孤独,灵魂无处着落;索性跟着书中的灵魂进行一次远古跨国旅行。登上了这艘思想的游轮,与十九世纪的人类进行一次对话。

芳汀,从平民底层成长起来的姑娘,她从深不可测的社会黑暗中脱颖而出。没有人见过她的父亲和母亲,她的名字周围人民一贯的叫法。没有人了解她的真实情况,十岁自己在周围农户找活干,十五岁初长成美丽的姑娘,头发金黄,牙齿雪白。她的悲剧从出生就注定了,没有父母的孩子,没有依靠,没有人教会她识别善恶和社会的险恶。无法看透人性的黑暗。她的美丽是她悲惨一生的引子,在那个人吃人的黑暗的封建教会制度的社会里,她没有一点自防能力。虽然在巴黎找到了短暂的黎明,那不是把她带到人间的星火,那是把她带向黑暗的鬼火。托洛米尼将她带向人间地狱,她错把情人当丈夫。拥有了珂赛特,她的情人抛弃她,在那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中。无婚生子将使她坠入到人间地狱之中。

珂赛特是她的女儿,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也是一个悲哀的母亲。为了生活,她将女儿托付给德拉第,人性的善与恶在此分明地显露出来。芳汀为了女儿进入工厂,每月按期支付生活费,却不停被剥夺。最后,由于私生女的身份被人揭发,她被赶出工厂。为了给女儿珂赛特看病,她卖掉自己的头发、牙齿,最后沦为妓女;最后由于反抗被别人戏弄,被沙威警官送进监狱,死在监狱。作为一个下层人民,同时又是一个单身母亲,母性是伟大的。为了养活一个女儿,她活生生地被这个吃人的社会一点一点残酷折磨而死。带着对女儿无尽的牵挂,她走进了天国,愿天国没有疾苦,女儿被托付给了冉阿让。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跌入了无尽的黑暗,黑暗来自同阶级的情人、德拉第、同事及资产阶级贵族。将人性的善恶活生生地展现给读者。

珂赛特,八岁之前的珂赛特可以说是悲惨的,两岁多离开母亲,被托付在了一个凶残之家—德拉第,备受虐待和折磨,四五岁就开始干重活,吃不饱穿不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扫地,到很远的地方去提水,干各种粗活重活,是不是还要受女主人的毒打,没有任何玩耍的时间,每天都在惊恐度过,这时候的珂赛特在暴力的阴影下生活。

八岁到十八岁,她被冉阿让从德纳第一家中拯救了出来,逃离了魔穴,开始在冉阿让全方位的保护和爱护下幸福地成长。为她找到安全的处所,想方设法地让她接受了教育,为了让她得到人间的幸福,不惜违背自己的心愿和暴露自己的风险,带着珂赛特从修道院出来,让她享受自由的空气和社会的熏陶。哪怕自己克勤克俭的生活,也要让珂赛特享受优渥的物质条件,穿考究的衣服,吃精细的食物,住舒适的房子,有佣人伺候。除了物质上的完全满足,还给予了她最深切的爱,无微不至的关怀,甚至是有求必应的溺爱,让她像贵族小姐一样的生活着。

十八岁后的珂赛特,或者说结婚后的珂赛特,大概是从人间到了天堂,幸福得忘记了一切。在冉阿让的帮助下,拥有了英俊的丈夫,拥有了社会地位,拥有了巨额的财富,拥有了一切以前想都无法想象的生活,她成了最幸福的人。是一个不幸却又非常幸运的人。

冉·阿让从一出场就处于社会的低层,他不但需要养活自己,还需要养活孀居的姐姐以及她的七个孩子,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份辛苦的差事。但是,冉·阿让并没有怨天尤人,而是拼了命地工作以换取微薄的薪酬,为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带来最基本的温饱。但是在一年冬天,冉·阿让被解雇了,失去工作的他不得不去面包店偷窃,以养活家里的七个孩子。但是仅仅偷了一块面包的冉·阿让被判了五年刑,还因此在之后被多次抓捕,一共在监狱里蹲了十九年。在那个混乱的时代,严苛而不合理的法律成为了上层阶级压迫剥削底层阶级的重要手段,而冉·阿让正是千千万万的受压迫者的其中之一。在冉·阿让出狱之后,他依旧得承受着一小块面包所带来的无尽噩梦,社会不肯接纳他这一个曾经的罪犯,即便他所犯下的罪行仅仅是偷窃了一小块面包,但却彻彻底底改变了他的人生。命运的不公和社会的歧视让冉·阿让的心理发生了巨大变化,原本善良温和的他逐渐对社会产生了敌意,变得更加自私自利,甚至滋生出了报复社会的想法。

出狱后的冉·阿让无处可去,既找不到工作,也找不到住所。好在这时他遇到了主教米里哀,后者邀请他吃完饭并让他留宿。但是此时冉·阿让的心理已经变得扭曲,命运的不公与社会的歧视让他产生了报复社会的心理,即便米里哀主教如此善良地对待他,他依旧从主教家偷走了一些银器。不过冉·阿让运气不好,不久就被警察给抓住了并被扭送到主教家。但是主教并没有对冉·阿让的偷盗行为加以指证,让他得以无罪释放,并送给了他一套价值不菲的银烛台。主教这种以德报怨的行为让冉·阿让再次思考为人之道,并意识到自身这种扭曲心理的错误所在。在主教的引导下,冉·阿让再次认清了自己,并决定痛改前非,从此以后远离偷窃等犯罪行为,积极探索人性的光辉。自此之后,冉·阿让改名换姓,远遁他乡,并通过自身努力成为一名善良的市长,为一方安稳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奋斗在为社会底层人民创造利益的第一线。

冉·阿让虽然当上了市长,但他依旧有着从监狱逃脱的苦役犯的身份,而这也成了他之后命运转折点的关键。冉·阿让像当初救助自己的主教一样,对一名死囚伸出了援手,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来救助死囚的生命。与此同时,冉·阿让还收养了一名女孩珂赛特,这是他为救赎一名年轻母亲所做出的承诺与救赎。好景不长,警长沙威对冉·阿让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并对他实施了追捕,冉·阿让再次锒铛入狱。不过冉·阿让凭借着自己的机智逃了出来,并在爆发的大战中选择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战地救护者。在这个过程中,冉·阿让再次遇到了沙威,但这次不是沙威追捕他,而是他枪决沙威。面对以往的恩怨,冉·阿让并没有对沙威进行报复,反而是宽恕地放走了他。最后,冉·阿让向珂赛特的未婚夫马吕斯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却只受到鄙视与偏见,当马吕斯知道冉·阿让曾经救了自己并是市长时,幡然醒悟,于是去见冉·阿让,但冉·阿让已经因为深受打击而处于弥留之际,在简单交代临终嘱咐后便与世长辞。

警督沙威,冉阿让的追捕者。冉阿让虽然远走他乡隐姓埋名,还当了市长。但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被沙威遇到并怀疑他的身份。沙威把冉阿让带到法庭的听证会,并让冉阿让以前的狱友来指认他,逼迫冉阿让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而这也让冉阿让又一次陷入困境中。后来法国大革命如火如荼,沙威去镇压和政府军对抗的青年军,反被青年军扣押。适逢冉阿让也在这帮青年军中,青年军中的人知道沙威一直和冉阿让过不去,便把沙威交给他处理。那一刻沙威闭上眼睛迎接死亡的来临,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冉阿让对他已无仇恨,并把他释放。沙威回到警局后,心中百转千回,因为他面对冉阿让时,想到的结局就是死亡。但是曾为罪犯的冉阿让,居然救了自己一命。这让他的信仰完全崩塌,并且无法释怀。终于在一个深夜,沙威独自一人来到河边,看了一眼汹涌奔腾的河水,纵身一跃,离开了这个世界。

沙威作为法国警局的代表,也是封建教会制度的忠实执行者,没有感情,没有善恶之分。也代表着封建教会制度这台冰冷的机器。当冉阿让将他从起义者手里救出,并宽恕了他,让他的信仰崩塌,让他对这么多年的值守的封建教会制度产生了怀疑,他无法面对这么多年值守的信仰的全面崩塌,最后投河自尽,他是封建教会制度的牺牲品,也是全书最可恨又可怜的人。

至此文明的鼎盛时期,只要还存在社会压迫,只要还借助于法律和习俗把人间变成地狱,给人类的神圣命运制造苦难;本世纪的三大问题——男人因贫穷而道德败坏,女人因饥饿而生活堕落,儿童因黑暗而身体孱弱——还不能全部解决;只要在一些地区,还可能产生社会压抑,即从更广泛的意义来说,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愚昧和贫困,那么,这一类书籍就不是虚设无用的。(1862年1月1日维克多·雨果《悲惨的世界》)。

人生是一场旅行,只是大家旅行在不同的时空里,瞻仰各自的星空。世俗经常以对错和好坏区分人世间。其实在这场旅行中,没有对错,也没有好坏,心境不同,所处的维度就不同。有人在寻求高官厚禄的路上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瞻前顾后。有人在求财的路上坑蒙拐骗,有人在理想的路上昼夜行程,有人在梦想的路上披荆斩棘,有人在自己的小院里烧一壶茶、一个饼优哉游哉地刷着手机,听着家长里短天下奇闻。有人在书本里浩瀚星空里,走进一个个不同的历史朝代,同一个个古人对话,进行着一场思想的饕餮大餐。

这是一次特殊的旅行,坐在书桌前、躺在床上、在旅行的空间、工作的间隙。总之利用着这些时间的间隙,阅读完《悲惨的世界》125万字,这是一次长途旅行,一次思想的升华,一次穿越时空的旅行,感受这部巨著带来的感情、思想及思维的全部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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