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出来的矫情
随着经历的事情越多,内心就越“强大”,时常回首自己做过的事情,时常想起自己以为经历过的痛苦和煎熬,但到现在觉得自己的很多矫情都是自己装出来给自己看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葩的做法呢?装矫情,还装给自己看?我认为有这些行为并不复杂。矫情,其实就是想说给自己的潜意识听_曾经我经历过很多磨难,我已经付出了很多,生活过得很艰辛(更深层次的欲望是因为这些付出我值得成长……/我值得成功)事实这些心理暗示都有可能只是个假象---矫情是装给自己看的,你并没有那么苦——你是希望有那么苦而已。
高一那年,我做过一件很变态的事。我和我朋友玩一个游戏---深蹲,这似乎听起来没什么,但是我们做的必须是把深蹲这个“游戏”开始记作你人生的开始,把深蹲的结束作为你生命的结束。当时我们都是热爱梦想的青年人,把梦想看得比生命还重,于是我们深蹲起来就不肯停。为什么呢,因为害怕我的梦想没有实现就死去,另外我自己也把它作为一个历练内心的游戏,深蹲的痛苦作为我经历苦难的一部分。(后来我们是自己身体控制不住了,不受控制的跌倒了,起来以后还拼命直线跑,结果倒地,吐了,吐了还咯咯大笑……)。现在回想起来,内心虽珍惜这些记忆,但也多了几声唏嘘,在梦想途中的人没有去想做什么测试去测自己死去的那一刻吧?就算是历经千辛万苦的人也不会想着把苦难作为成功因素的一部分然后主动去承受苦难吧?没有经历真正风浪去认为自己经历的就是风浪,这矫情更像是堂吉科德的玩笑。
如果那不算矫情,那说明我高一的矫情病还没到达病入膏肓的程度。高三的我会把同学排斥在自己的世界之外,每天仅和别人说寥寥数语,内心独白:啊,我在应试教育的牢笼里,大雪纷飞,幻想着自己要在这应试牢笼里在顽强的挣扎,内心的大廈全然崩溃,只剩下一个最初的信念--我为什么而活。现在回想起来,虽是回忆,但仍觉可笑。别人在南方的夏天里谈笑风生,而我却在内心的冬天里命途多舛。这些梦想实现的困难不是没有,应试就是其中一个,但是放大挫折的矫情也许只有少数人去做。为什么去做呢?也许是因为我把它作为我必须要经历的事,然后内心至放大来演这种煎熬。
当我上大学以后,加了社团,刷比赛,各种舞台可以展现自己,生活换了一片天空。我以为我会在这些事情中改变自己,直至暑假找暑假工时依旧喜欢把遇到的困难作为必须要经历的事,而没有积极去解决它,反而自己遭受了更多的困难。现在想想那些“煎熬”何必又成了煎熬呢?
这里的矫情无非是把没有的困难想象出来被自己受,把小困难放大给自己受。时至今日,当我长大许多后,才慢慢地意识到其实那些苦难并不是必须的,不必拿一些可以解决但是你硬是把它作为必须要经历的事来折磨自己。也许苦难也是一种幸福呢,你说是不是?此时的我,茶香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