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5月19日骑行蔗埔村

2023-05-19  本文已影响0人  昇夫

蔗埔村上次(4月11日)骑行到鹅塘洲,返回时经过,只在村口文笔塔、稻田前停留看了看。那时正在插秧。月余过去了,稻田的样子想必不同了,又牵引着我想去乡村。

蔗埔村位于横沥镇北部,距出发点40余公里。村前有县道208经过,西邻东江。丘陵地貌,多产稻谷,是个看稻田的不错地方。稻田在惠城乡村是常见的,尤以东江边多,蔗埔这边的稻田更广大、集中。另知道惠东稔山某村稻田更广大,只是还没有去看过。

文笔塔.蔗埔村村口

据百度上了解,蔗埔村的看点主要有四个:文笔塔,下山里围屋,清代糖寮,将军楼等。

文笔塔就在县道边,到了村口就看见了。正是,看见文笔塔就到了蔗埔村。文笔塔始建于清乾隆癸巳年(1763),1992年重修。三层,砖砌,像一棵粗壮的笋。塔边都是稻田,显得有点孤立。文笔塔的兴建、保留,表明了蔗埔村曾经的文运亨通。在过去年代,读书进仕是功名富贵的主要途径和象征。跟现在有所不同,现在虽然文化知识仍重要,但钱更重要,经济重于其他。

下山里围屋,一座清代客家围屋建筑,有一定规模。正门进去三进两井,向里深处的左边,又是相当大的场地,供有张氏祖。据说房子有三四百年了,风雨破旧,院门荒芜,杂草丛生,形貌跟一般老屋差不多。墙是土夯的,但依然很结实。至于飞檐翘角雕花梁柱多虫损腐破,再精湛也被时代取代遗弃。

逛这样的老屋,走在其间,出来时会让人感到,人类生生不息,代代相传,再繁华富贵都会成为历史,如过眼云烟,而个人的一生实在是微不足道。若干年后的人看今天的我们,大概正如现在的我看眼前清代留下的围屋一样。

蔗埔村下山里围屋

糖寮遗址就在围屋旁边,建于清末民初,现遗址残墙为夯筑墙,房屋早已不见。大约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停产,从此荒废。糖寮对研究本地清至解放初期的甘蔗生产、榨糖业等具有一定价值。

九厅十八井,文林第,即下山里围屋。建造者是一代糖王张成元。

设计构思秉承“先后有序、主次有别”的传统观念,纵主横次。飞檐翘角,雕梁刻柱,工艺讲究。整个建筑风格,沿中轴线两边展开,层层递进,左右对称,布局严谨。可容纳一个家族上百户人家居住。

可见其大。对照来看,也是了不起的。此围屋发源于糖寮,张氏糖业生意做大了,有钱了,才盖得起这样的房子。蔗埔村之所以叫蔗埔村,就是跟广种甘蔗有关。糖寮早成过去,现在是不是还广种甘蔗就不清楚了。

凤凰树

在张氏宗祠的左侧有一棵龙凤树。其中一棵树干高耸,树冠苍翠,枝繁叶茂,尽显阳刚之气,称为凤树,即相思树(海红豆);另一棵环绕缠绵,树干婆娑,称凰树。两树长抱在一起,约二十米高。据说,王维诗“红豆生南国”中的红豆即此海红豆。凤凰树下求姻缘,成为村人对金玉良缘的期盼。树中生树,在这边并不罕见。常常在一棵树的枝茬或树洞处,寄生榕树苗,榕树生命力极强,又生长出许多分枝,长大成树,由寄生变成了树中树、连体树。

至于将军楼,洪圣宫并没有看到,主要是分散,又无指引,不知道在哪个位置,吸引力不大,也就不想去找,随意逛逛罢了。

这一点可见,在旅游方面不如墨园村。墨园古村旅游建设比较成熟一点,也反映在历史文化上墨园村更强一点吧。

如果蔗埔村没什么好看的,便去墨园村,原也是这样想的。墨园村与蔗埔村相离也不远,大概四五公里。

在游蔗埔村半中,正是午后,忽下起一阵雨。雨后,凉快多了。然后去墨园村。路上迎面看见校车,时间是下午四点前后。

墨园村之前来过,那时是稻子熟了的时候。所以,再来看村落就平常了。并没有特意去看那一处景,主要是想在乡村这样的一个环境逗留逗留,我原想到傍晚灯亮再回去的。

四点多,时间尚早。在墨园围前广场休息。一角有公厕,洗脸,一遍又一遍。太晒了,手臂、脸晒红了。臂有灼热,微辣感。广场右边有一棵凤凰树,红花鲜艳。坐在树下吃西瓜。西瓜是在蔗埔村返回路边上买的,路边屋前,即见西块地。西瓜有黄瓤、红瓤两种,我买的是红瓤。说两块五一斤。恰有路过村人也要买,他们背着我比划两块。后来也算两块给我。不大不小的一个瓜,8.5斤,17元。当场切开,吃了半个,有点撑了。挂在车上不便,想带回去给同事吃的想法就算了。现在,拿出剩下的半个西瓜,往石凳上一磕,开裂了,掰来随意,有鲜瓜的凉气和香甜。终是一人吃不过,浪费了四分之一。什么好东西,多了都平常。

吃完西瓜,信步转转。在墨园围里,后面正中一处,发现“徐氏宗祠”。联:“东海家声远,南都世泽长”。本人徐氏,东海家声是一样的。在今年,原没发现惠州有如此多的徐姓。有个杨岭组,全徐姓,之前有写过。在博罗也有徐姓村。

这边老屋不少,尤是祠堂常见的。相比,在文化发展上,优胜于家乡。

太阳逾西斜了,准备回返。在墨园围一侧,游客中心、民居屋檐下,看见燕子窝。很多燕子在广场、屋宇上空穿织斜飞。我站在檐前旁看,怕打扰它们,有意保持一定距离。我想看它们飞进窝里。

檐上角是一只搭好的窝,有两个口,为什么留两个口呢?稍下方,是一窗,窗上有一盏灯管,另一只窝就搭在灯管的右尽头,真是不拘一格呀。这让我想到林清玄《佛鼓》中的大悲殿,成群的飞燕,庞大的家族。窝也多搭在殿梁上,有不少就搭在灯具上。燕子和人居和谐友好,似乎是从来就有的。都说,燕子安家的人家都是好地方,兴旺之家。我深信不疑。动物的冥冥感知,有说不清的道法缘由。在我小时候,老屋,祖母的门头上就有一个燕子窝,那些年,年年春天飞回来。后来,调皮的孩子捣蛋,闲来损毁。祖母去世后,就没再回来了。

我倚着单车,尽量不动弹,观察着它们的动静。早有两只,停在右身的横拉电线上,一动不动,像是路口的哨兵。这时,有一只飞过来,停在灯管上,没进窝,站在灯管窝旁。之后,有三五只或更多的燕子朝这边飞过来,停在电线及屋檐下的线上。有两回,有燕子往这边窝飞来,到了窝旁,在空中一回旋,又飞走了。我感到它们受到了我的打扰,以为我是伺机破坏,看来警惕的样子。可是,这里燕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有人经过,难道它们认出我是陌生人?但我实在是善者,大概它们也看出来了。接着,便又有一只飞过来,飞到停在灯管上的那只身边,没有马上停下,灯管上那只马上迎上去,在灯管上碎步移动,跟随着空中的这只。那动作,就像是为心爱的人跳一支芭蕾,那亲密热烈快乐的样,实在是无可形容。只见,这只飞到灯管尽头的窝里,然后就伏在窝中,可隐见它的一点身背。我想,先停在灯管上的那只是雄燕吧,它起着守护的作用,后飞来的这只是雌燕。显然,它们组成了一个家庭,伏在窝里的这只是在孵化小燕子吧。它们的家,窝是向上敞口的。这个时候,稻田都插过,青苗渐密,不再适宜啄泥垒窝了。为什么修成这样呢?是对人的信任,还是出于需要。我看都有吧。我呆看了十来分钟,实在不愿离去。

出村,在村口又逗留了一会。傍晚的乡村,安静,自在。不时有三两归来的乡人,路口有两个卖西瓜的伞摊。除了纵横的道路,四处都是碧青的稻田。远处的山峦也是青色,山下田边错落着农家,这是平常的岁月,却是我难以忘怀向往的岁月。

回来的路上,夜灯渐而亮了。暮色深处夜初来,我不停地往前踩,沿江十余公里河堤道有点长啊。有小飞虫不时飞撞到脸颊上来。

一边踩一边把稻田村口的景回味。我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了。我脑中想着,做工忙作回来,做一顿丰盛可口的晚餐,一家人坐在一起享用。昏黄灯火,柔和安祥,没有更多的话语,一切都在静静的时光中。吃了饭,帮妈妈收拾碗筷,洗刷。澡或已经洗过,是出来乘凉的时候。夏夜开始了,蒲扇轻摇……那是永远值得怀念的时光。

为什么现在生活好了,吃穿不愁,却有如许的烦恼不足,不像过去的乡村岁月那样幸福快乐呢!

附2023年始骑行记录:

1月30日(正月初九),骑行汝湖镇黄埔村(50公里)。

2月10日,骑行博罗县泰美镇沐村,看油菜花(75公里)。

2月20日,骑行多祝镇皇思扬古围村(120公里)。

2月25日,骑行仲恺陈江幸福村(40公里)。

3月4日,骑行博罗县罗阳镇观背村(50公里)。

4月11日,骑行横沥镇大岭村鹅塘洲,当日骑行107公里。

5月4日骑行巽寮磨子石公园。当日骑行175公里。

5月19日骑行蔗埔村。当日骑行85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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