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一吻

上初二那年，赵立明身体发育的非常快，开始性成熟。当听到室友在聊黄色视频的时候，赵立明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发育一切正常，他脑子里的幻想也属于正常反应。于是他开始在宿舍光明正大的打飞机，向隔壁床友展示他的精液。

他笑嘻嘻让室友张九腾闻他刚打过飞机的手指，张九腾看到他一脸贱相，立即抽了他几耳光，四处讲他的坏话，在班里散播他的下流行径。

赵立明意识到自己在这个环境里无所适从，没人说话，也找不到一个漂亮的女生陪伴，学业上也开始遇到瓶颈。

他想了想，还是换个学校吧。

去了新学校，老师讲起课来非常有活力，声如洪钟，甭管你有多迷糊，也能让你的大脑运转起来，清醒的面对青春期的崩溃。

赵立明曾经崩溃过，崩溃的时候，他就去小时候他堂哥经常带他去打弹珠的地方看一看，那里已经由原来的小卖部，变成了小超市。

赵立新的崩溃一般是从想不起去年的这个时间自己在做什么开始，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再也不那么靠谱，一切崭新的记忆，都会被蒙上灰尘，那些最主要的情节统统被掩盖，只给人留下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小超市的角落里摆着几台崭新的老虎机，村子里的几个赌徒轮番上阵。

看着老虎机上闪烁不停的灯光，围观的人们开始打起哈欠。

过往的时光已经过去，堂哥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在新老师洪亮的声音中，赵立明咬紧牙关背书做题，成绩的提升非常迅速。

期中考试时，他拿到了整个年级的第一名，作为优秀学生，在全校师生前，他上台发言。

读发言稿的间隙，赵立明抬头时，看到一个姑娘朝他笑了一下。

后来他回忆起，那个姑娘是周明慧，还是杜珊珊？

于是他给这两个女孩都写了情书，分别在不同的时间，把叠成方片的情书亲手递给她们。

赵立明以前给女生递过情书。那是读小学的时候，同桌黄强让他帮个忙，把一封信递给另外一个女生。赵立明觉得自己行得端坐得正，又不是自己写的情书，又不是自己要求爱，所以他替黄强送情书时，表现的相当冷漠。

所以这次给两个女生送情书，他也完全没有表现出来害羞或者尴尬的表情，反而非常坦然，看上去就像一个欠操的王八蛋。

两个女生没有回应赵立明的情书，她俩表现的好像从来没收过赵立明的情书一样。

赵立明心说，好，这俩姑娘挺厉害，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没来嘲讽他，是个好人，没白喜欢过她们。

可是爱情呢，赵立明的爱情呢？

初中毕业上了高中，高中三年过的更快，好像蒙着被子睡了一觉，就到了高三毕业。

高考结束之后，赵立明去一个茶餐厅打工。

打工的第一天，有一对男女在茶餐厅约会，突然另外一个女人冲进来，打乱了这对男女的约会。

原来，先前的男女是在偷情，后面进来的女人是原配夫人来抓奸。

三个人先是吵的面红耳赤，然后就打的滚作一团，赵立明看的莫名其妙，他想也没个人来拉架吗？这在店里打架多影响生意啊。

后来三个人打累了，自己停下来，临走时，男人的钱包找不到了，没法付钱。

两个女人也没掏钱的势头。

男人只好摸出手机，扫了老板的二维码付了钱。

当时跟赵立明一块看热闹的还有服务员孙晓燕。

孙晓燕在餐厅里工作一年半了，是一个蛮和气的姑娘。

虽然赵立明认为孙晓燕不算非常漂亮，但念在她笑起来挺可爱，还是经常跟她讲话，下班的时候，请她喝一杯果汁，或者烧仙草。

两人经常在龙华公园闲逛，起初只是见面聊天，后来就升级为约会。龙华公园的夜，黑的深沉，年轻人们来到这里做一些人类都想做的事情。

就在赵立明准备亲吻孙晓燕之前，她说，我是有男朋友的，他在市里开货车，送啤酒，就是前几天但店里找我的那个人，这个我还没告诉你。

赵立明说，他一般送什么啤酒？是燕京的还是雪花的？

孙晓燕说，我不知道，他之前在杭州打工，前一阵子才回咱们这边，跟他一个亲戚去的市里。

那晚回家的之后，赵立明一个人躺在床上，只觉得那一吻好久，久到他开始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