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栀子
楔子：
2000年六月份，下了几场雨，气温逐渐转热，少数栀子花开始绽放，丝丝缕缕的香味飘散在空气里。
夏若木然地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栀子花。从高往低数是17片芳香散尽的微微泛黄的栀子花瓣；从低往高数，还是17片散尽芳香的微微泛黄的栀子花瓣。
久违了的香味，让太长太长的愁丝勾起了太多太多的回忆......
夏花栀子
第一章：夏花开放只为你
这是1995年的夏天，十七岁的夏若和许多人一样，坐在学校教师里，闷闷的趴在桌上，深蓝的天空上阳光毒辣地照射着，空气中充斥着几乎令人窒息的燥热因子。
终于下课了，窗台大片阳光不减，教室里虽热，可也没有人愿意出去，老式吊扇在头顶上方无力的转动。
夏若看向窗外，梧桐树长得很茂盛，密密的叶子遮挡了阳光，只是仍旧有无数光线从缝隙间穿过来，照在窗台上。
看着看着，他就看向了教室左边，那边坐着一个叫苏唯的男生。
他有一双仿佛可以望见前世今生的黑眸，剑眉在凌乱刘海的遮盖下若隐若现，好看的侧脸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不失柔美。老师眼中的不良少年，男生眼中的老大，女生眼中的帅哥，夏若眼中的无赖，因为他一直纠缠夏若。
“夏若，怎么了？”同桌小含拍了拍出神的夏若。“...没，没怎么。就是突然觉得苏唯很安静，就多看了几眼。”夏若的视线移到桌角的栀子花上，经过一天热浪的冲刷，花瓣已经打卷了，却依旧散发着香味。
“呵呵，是哦，很少看他这么安静！不过，小若啊，我真是重没见过苏唯这么认真呢！我们这些哥们儿都看不下去了，你就答应他吧！”小含语重心长的说，毕竟苏唯喜欢夏若不是一天两天了，好多人都知道，但是夏若就是不接受他。
“......我不喜欢他呀......”夏若沉默了，不就她和苏唯一起长大吗，而且苏唯性格过于乖张，活泼，根本就和她性格相反嘛！不过，苏唯最近真的变了好多呢，还每天送一支她喜欢的栀子花。
“哎，你要知道，再美的栀子花，没人欣赏它的开放也就没有了意义；哪怕是一朵残缺的花，若是有人欣赏它，那么就算它凋落，也是有意义的。”小含看着夏若，语气沉重的说。
夏若并没有在意这句奇怪的话，眼神飘到前桌的杨乐身上，她觉得杨乐是班上最文雅的男孩子，很多时候他安静的身影与周围喧闹的男孩相比，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恍惚，便和记忆中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许久以前夏若还没有搬家，邻居家有一个大哥哥，温暖如熙，每天陪着她玩。只是后来夏若搬家了，苏唯成了她的邻居，以前邻家大哥哥身影也在记忆中模糊不清了。而现在夏若觉得杨乐就好像是记忆里的那个邻家大哥哥。
杨乐喜欢看书，正是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才让夏若喜欢，静默时冷峻如冰，轻笑时却若鸿羽飘落。
炎热的夏季天气说变就变，下午，天上乌云就一朵连一朵，一片连一片，黑压压地沉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夏若的心情开始烦躁。
“夏若姐姐，可以帮我把这个给苏唯学长么？”杨乐递给夏若一个粉红色信封，嫣然一笑，唇边又可爱的酒窝。
夏若眉毛都不眨的答应了，也许因为他长得可爱吧，随手将信装在上衣口袋。问题是眉毛能眨么？
刚放学就下雨了，密密麻麻的雨点扑簌簌往下落。夏若讨厌下雨，也许是因为心情不好吧；也许是因为小含说的奇怪的话吧；她一把将桌角那枝焉了的栀子花扔到了垃圾桶。
开始吹风了，树上翻飞的叶子发出哗哗的声音，夏若慌忙往家跑，粉红的信纸从上衣口袋飘出，被接踵而来的雨水浸湿。
“怎么现在才回来！”姑母一脸愤怒，夏若低着头站在门口，沉默不语，任凭雨水打在身上，五年前父母出了车祸，她只能跟着姑母生活。
“不说话就别进来！”姑母大声吼道，姑父拖着一双烂布鞋走了过来，劝道：“算了吧，她还是个孩子！”“你不许求情，他根本不明白！就让她在外面反省一晚上吧！”姑母把姑父拽进屋，狠狠关上了门。
姑父姑母没有孩子，对他们来说夏若就是他们的孩子，需要严加管教。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仍有断续的咒骂声传出，夏若抱膝蹲在掉了漆的家门前，雨下大了，越来越大，杂乱的声音埋没了夏日里活跃小虫子的叫声，埋没了姑母的声音，却埋没不住女生悲凉的哭泣声。
啪！
邻居苏伯伯家门口的灯忽然亮了，夏若抬头望去，橘黄的灯光迷了她的眼，好像看见苏唯打着伞朝她走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她才知道自己并没有看错。
“小若，天气凉，去我家吧。”苏唯斜过伞，又把外套披在夏若身上。“谢谢......”夏若不知道该怎么说，从小到大，每次她难过的时候，总有苏唯在陪着他，久而久之，也产生一种依赖的特别情感，吸吸鼻子，去了苏伯伯家。
苏唯是喜欢她，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愿意无偿的对夏若好；而夏若自己也愿意沉溺在苏唯对她的好中，不愿自拔。
第二章：我只是习惯了有你，并不是缺你不可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仅降了温度，也褪去了空气中的尘埃。雨后阳光微醺，空气清新的很。
第二天一早， 夏若回到家的时候，姑母已经在等她了。没有说话，夏若自觉地吃起了早饭，虽然只是清粥小菜，却让夏若感到情亲的滋味。吃完饭，她像往常一样要去学校，不过和以前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姑母没有再骂她，而是和颜悦色的问了他关于学习的事。
夏若愣了，以前姑母从来不问自己的学习，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说了：“在这边呆时间长了，我想转去别的学校去读。”
姑母皱了皱眉，还是答应了。
其实是因为杨乐成绩优秀要转学，夏若只是想追随他的脚步而已。仅仅是因为杨乐的笑容给她一种熟悉特别的感觉。
一周后，夏若如愿转到另一所学习。
在新的学校，新的班级，夏若如愿和杨乐做了同桌。才发现杨乐真的是她想象中那样的温暖男孩，笑容如熙。
“夏若，你知道么，我小时候隔壁有个喜欢的人，她叫李栀，就像栀子花一样。但是在这个开满栀子的时节，却再也见不到她了！”杨乐轻声低喃，他隐隐感觉觉夏若就是李栀，她们两个眉目有七分相似，即使性格差别大。
夏若很激动，脱口而出：“我就是李栀，以前因为父母的事才搬离了那个地方。我也喜欢你。”是的，杨乐就是那个夏若记忆里的影子，那个温暖的邻家大哥哥。因为十年前搬离了家乡，夏若逐渐模糊了对他的轮廓。但是在这十年里，她无时不想念小时候的杨哥哥，也许这也是她为什么不能接受苏唯的原因吧。
杨乐怔住了，随即点点头。原来夏若就是李栀吗？那么这十年间她经历过什么呢？十年真的可以另一个人性格大变吗？
此后，两个人就成为了像恋人一样的关系，一同进出教室，食堂。
有的时候，坐在教室，夏若还是会习惯性地看向桌角，只是没有了栀子花，更没有了那股香气。
“夏若同学，校门外有人找！”门卫爷爷的声音，夏若放下课本，去了校门。
“苏唯？！”夏若很吃惊，好久不见了，原本还算好看的苏唯完全变了一个摸样。
染了酒红色的头发，戴了耳钉，脸上，手上还有擦伤，原来明亮的眸子也多了一丝沧桑的感觉。就连眼角都是深深的疲惫。
“怎么，很吃惊？夏若，你真的是为了杨乐才转到这个学校的吗？”苏唯的语气令人心疼，就好像指甲轻轻划过心脏。
“对，我就是为了他，怎样？为什么你总是要涉足我的生活？”夏若反问，她不想面对变成这个样子的苏唯，如果说以前的苏唯令她讨厌的话，现在的苏唯只令她作呕。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么，夏若，你是知道的，我有多么喜欢你，整整十年！”苏唯激动的用双手扳住了夏若的肩，虽然隔着校门，却丝毫没有阻挡他的情绪。
“是你喜欢我，我喜欢的是杨乐，从小到大，也是整整10年！所以，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好不好！”夏若用力吼完这句话，四下阒密，似乎世界都沉寂了。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苏唯放下双手，还不死心。
“对，我只是习惯了有你，并不是非你不可，你赶快走吧！”夏若的话让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苏唯定定看了一眼夏若，转身离开，那种失落的脚步声似一种病在身上蔓延.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夏若觉得那朵栀子花会从此消失在生命中。如果说苏唯是一个疼痛病患者，那么夏若就是残忍地拿走苏唯吗啡的人。
慢慢地走回教室，杨乐关心地问夏若怎么了，她只是抿着嘴摇摇头，脸色是掩盖不住的苍白。
接下来的所有课，夏若都心不在焉，手指不停拨弄桌子角落的字典，那里，似乎残留着栀子花的香味。
放学了，暮色苍茫，流云把天空浇筑成了一片通透的橙红。夏若迅速收拾了东西，搭车回了家。
刚到家门，夏若就听到了争吵声，是姑母的声音，出于好奇，她躲在门外听了起来。
“你就让她退学算了，现在我们都下岗了，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哪有钱供她上学？”姑父的声音。
“我们好不容易有个孩子，以后有个依靠，好歹她有这个上进心，我拼了命也要把她送出来”姑母吼道，随即叹了口气，道：“苏唯也是好孩子，宁愿自己去酒吧打工也要送钱让小若上学。”
“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打架被关！你拼命有什么用，她不争气啊，一连几次考倒数！”姑父吼回去：“上次让她在屋外反省，她到好，跑到苏唯家鬼混！”
“反正我不同意！”姑母沉下声。
门外的夏若哭了，她从没见过姑父如此生气。她也没有想过这些，没想过姑母为了供她上学令家里多么艰难。她只想着怎样追上杨乐的步伐，有多么讨厌苏唯，却忽略了姑母对自己的爱，更伤害了对她好的苏唯。他是为了她才去酒吧打工，才染的头发，戴的耳钉，可是自己那样对他......
迅速擦去眼泪，夏若推开门，她告诉姑母，她还是回到以前的学校上学算了，学费低，压力小。在这个学校，无论她怎么努力，始终没有回报。更追不上那个人的步伐...说完这些话，她看到姑母和姑父都笑了，是啊，他们没有孩子，从小把她当成他们自己的孩子看待，她也要好好回报他们才是啊。
第三章：夏花落
院子里的栀子花还在不知疲倦的开放，一朵连着一朵，芳香却没有刚开的时候浓郁，可能是临近花期末了。
夏若这样想，回到以前的学校后，感觉别人看她的眼光好奇怪。有的时候，她依旧喜欢时不时地看向桌角，却没有了散发香味的栀子花，也许这个夏天，都再看不到了吧。
“小含，小含，苏唯他人呢？”夏若推了推睡觉的同桌，她知道同桌和苏唯是好兄弟，所以他应该知道苏唯在哪里。自从那天在校门口吵过架后，她就再没见过苏唯，感觉心里怪难受的。
“他没去找过你吗？没有和你说他休学了吗？”小含语气有些愤怒，为什么这个夏若就是执迷不悟呢，苏唯那么喜欢她，甚至可以为了她去打架。
夏若沉默了，她默默地看着教室那边空空如也的座位，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下午的阳光是无比温暖的柠檬黄，阳光柔柔的裹着夏若的身体，她安静的趴在桌子上，蝶翼一样的长睫在脸上投下疏疏的影子。李栀，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过于沉重。既是不堪回首的过去，也是懵懵懂懂的童年。
“夏若姐姐，我让你帮忙递给苏唯学长的信呢？”杨可突然出现在教室外面。
身边的小含目光复杂的看着杨可，但是夏若并没有看见，只是缓缓抬起头看着窗外的杨可。
“.......信？对不起.....”夏若才想起很久以前杨可曾让自己送一封信，可是信呢？
“对不起就完了吗？你当我是傻子啊！全校的人都知道，苏唯为了你和校外的人打架，被关进拘留所了！”杨可用力吼完这句话，扭头就走，剩下鞋子亲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
“小含，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夏若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担心。小含睥睨了她一眼，起身跑追向杨可。
“夏若，你的信！”班长把一个浅蓝色信封扔到夏若的课桌上。
“苏唯！”夏若惊讶着打开了信封，读了里面的内容，才了解了一切。
[夏若，不要为我担心，我关几天就出来！马上是你的生日，我们一起去海边，好么？ 苏唯]
“哟！这什么啊！”一个突然出现的学姐夺过信纸，看完后撕成了碎片。“夏若，我们苏唯可都为你打架了！你能不能收敛点啊！”学姐的语气充满讽刺，一巴掌甩在夏若脸上，清脆的声音回响在教室。
一张张白花花的照片从天而下，尽数洒在夏若脸上。照片里全是自己在别的学校和杨乐同进同出的照片。
夏若呆呆的站着，感觉整个城市的温度都在这一瞬间穿过自己的心脏。学姐带着一帮人离开了，放学了，同学们都走了，夏若才慢慢的走出校门。
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夏若只感觉脑后一热，接着一阵眩晕，感觉有无数个拳头如雨点纷至沓来，无情的打在身上。朦胧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之后便不醒人事了。
当夏若醒来时，最先闻到的是栀子花的香味，四周斑白的墙壁像是围起了一个纯净的小世界，是在医院。
“夏若，你醒了！不要动，你受了很重的伤！”苏唯的声音传入耳际，夏若的心里涌出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什么时候被放出来的，是他救了我吗？
“如果你想让我不讨厌你的话，就在我过生日时送我一束栀子花吧！”夏若说完这句话别过头，不看苏唯。虽然苏唯把头发染回来了，耳钉也取了，脾气也改了好多，但是夏若仍然忍受不了这样的他，见到他就控制不住情绪。不过，能在秋天送栀子花过生日，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呢！
此后，苏唯好像消失了一样，夏若都没来得及问他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她被人打受伤的事很少人知道，应该是苏唯阻止了流言蔓延吧！姑母关心自己受伤的事，她只是笑笑，说是自己骑自行车摔的，这样只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吧。
这件事以后，夏若很少和杨乐联系了，也很少见到同桌小含了，而杨可也在没有出现，直到她生日那天。
1995年秋天9月4日，是夏若第18岁的生日，过了这天，她就18岁了，永远告别了17岁的花季。
这天早晨，夏若一个人到了海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要等的人，她有些绝望了。
“夏若，夏若，不好了，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杨可泪雨滂沱的跑了过来。“怎么了！”夏若听着她的声音，产生了一丝厌恶的情绪，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海边，是学姐告诉她的吗？如果是这样，那打伤自己的人多半就是她了。
“对不起，都怪我！那天是我让小含叫人去打你的！因为我喜欢苏唯，可是他喜欢你，你又不断伤害他！小含送我回家的时候，遇到了苏唯，现在苏唯快把小含打死了，我哥也和苏唯打起来了！”杨可哭着说。
果然，自己没有猜错，夏若虽然厌恶杨可，但还是跟她跑去了苏唯打架的地方，不知道是担心苏唯，还是害怕杨乐被打。
没错，杨可就是杨乐的妹妹，夏若很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想到，杨乐这样一个温和如玉的人会有一个那样的妹妹。
等到夏若和杨可去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警察都来了，幽幽的青石板上，淌着一大片血。
小含被送去了医院，还好只是腹部被捅了几刀，没伤及性命。苏唯，杨乐被抓去了警局。
得知结果的夏若像被歹徒痛击一般失去了知觉。良久，她才蹲下身，青石板上栀子花束唯美无比，却透露着令人窒息的忧伤，不少花瓣撒在地上，沾了些血迹。
拾起那束栀子花，夏若觉得眼中似有眼泪滑落，因为空气咸咸的。
傍晚时分，夏若木纳的回了家，院中的栀子花早已簌簌的落下，像蝴蝶一样翩翩起舞。姑母和姑父把她迎到屋里，为她过生日，本是温馨美好的画面，她却大声痛哭起来，也许，永远都见不到栀子花了吧！
后来，夏若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苏唯因为夏若要过生日，跑遍全城才找到那么一束栀子花，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小含和杨可。
小含和苏唯本是兄弟，但是因为小含喜欢杨可，杨可喜欢苏唯，两个人的关系就僵了。而前不久，小含又带人打了夏若，所以苏唯便没有克制住情绪，两人打了起来，一怒之下，苏唯拔刀捅了小含。杨可的哥哥回家时刚好看到这一幕，就和苏唯扭打在一起。杨可报了警后，就跑去找了夏若。
结果就是苏唯，杨乐打架被抓，苏唯因为故意伤人，虽然没有致死，但还是要做牢，杨可也要负责任，也被判了刑。
随着栀子花落，这个夏天真正过去了吧。
结局：落花只是疲倦了的蝴蝶
岁月在沧桑的回忆中唱尽梦魇，温柔地挽起了如烟似梦般的情思，直到现在夏若才发现，那泛黄的落花是疲倦了的蝴蝶，而苏唯不也是那泛黄的落花吗？化作一片落花，化作一只只蝴蝶，永远永远守护着她......小含说的没错，再美的栀子花，没有人欣赏，它的开放也就没有了意义，哪怕是一朵残缺的花，若是有人欣赏它，那么就算它凋落，也是有意义的。所以，她要当那个欣赏落花的人。
此后，杨乐来找过夏若，但夏若笑着告诉他了一个惊人的秘密。李栀其实是夏若同父异母的姐姐，只是从小分居。是李栀喜欢杨乐，而杨乐也喜欢李栀。但是偶然的一天，姐妹俩见面，李栀在和妹妹玩耍的时候十足跌入了河中。得知女儿跌入河中的消息，在外的父母第一时间赶回来，但是不幸笼罩了他们。夏若的父母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和姐姐李栀一样，他们永远离开了夏若。失去了父母，姑父母便是夏若的家人，他们在一个月后带着夏若搬家了。李栀是自己的姐姐，所以夏若知道她喜欢杨乐而自己和李栀有几分相似……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李栀的一个遗憾。
后来的五年，夏若一直认真学习，她还告诉隔壁的苏伯伯，无论多少年，五年，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她也愿意等。等到苏唯服完役出来时，她会笑着告诉他：“过去因为年轻，才模糊了珍惜的定义，而现在你喜欢我这件事，我允许了。”
夏花栀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