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生

眼看着刘梅肚子一天一天大了。王老爹的心一刻都没有放下。一天天数着抱孙子的日子。

很快，稻子成熟了，队长一声令下，全员比赛割稻子，赢得第一名的依旧有5斤大米。刘梅冲着这5斤大米，挺着大肚子依旧参加比赛，而且还不落人后。

晚上刘梅拎着5斤大米放工回家。走路都快了点。到家后，洗洗吃了一碗白水煮红薯干。吩咐王老爹煮点米粥。又去队上赶晚工。

每逢春秋两季的农忙时候，刘梅都会去队上赶晚工。这是抓公分的好时候。所以刘梅从不落下。

尽管王秀龙不让她去，可是拗不过，每次只好跟着去，在她旁边当保护神一样的抢着干活。刘梅总是微微一笑，干的更起劲。

这天放晚工回来快十二点了。到家刘梅觉得腰酸的不得了。王老爹特地煮了一晚白米饭，刘梅也没有吃。

直接洗洗准备睡觉。刚洗完澡到房间，突然裤子湿了一片，刘梅还在纳闷呢，没有想要尿尿的意思，怎么裤子就湿了。

她觉得不好意思，怕被王秀龙和公公看见，赶紧关门换上一条。一会裤子又湿了。刘梅有点找不着调了。

今天怎么回事？正准备再拿裤子换的时候，肚子开始疼了。哎呦！刘梅叫了一声。腰感觉更酸了，整个腰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要掉下来的感觉。

刘梅感紧靠在床边，一只手抓住床沿，一只手扶着肚子，背靠着床板。

王秀龙进来一看这阵势，赶紧过来扶着她。刘梅一把搂住王秀龙：快请老妈妈，我好像快要生了。你先拿个凳子过来，我要坐着。

王秀龙拿了一把小凳子，倒下来，扶着刘梅坐好。赶紧跟王老爹说：爸，刘梅快生了，你快烧点热水，我去请老妈妈。说完就冲出去了。王老爹赶紧去烧水。

这时候，家里只剩刘梅和小姑子。小姑子还小，才十几岁，哪见过这阵势？吓的她站着不知道怎么办。

刘梅让她从箱子里拿条毛巾出来。还有一条大包袱皮。那是出嫁时母亲准备的子孙兜兜。用来裹小孩的。可以当包被。

小姑子哆哆嗦嗦的拿出来，毛巾递给刘梅咬在嘴巴里。包袱皮打开放在床上。就蹲着陪嫂子。因为除了蹲着，她也不知道该干嘛。时不时的帮嫂子擦擦汗。

一会儿，王老爹端了一盆热水站在房门口，让小姑子端进来，还煮了两颗鸡蛋，让剥了给刘梅吃，吃了有力气生。

刘梅吃了一口，蛋黄还没熟。看来王老爹也是着急了。他站在门口急的团团转。刘梅说不吃了，吃不下。让小姑子端来一碗水，喝了一口，咬着毛巾，继续生。

这些在回娘家的时候，母亲教过她。说是婆婆不在了，家里没有其他人能帮的上忙，让她自己学着。万一要生，能救命。都说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还特地叮嘱她，没有产婆在旁边，千万不能躺着生，得坐着。母亲的交待刘梅记在心里。

啊！……刘梅憋足气一声大叫后，跟着是一个小孩的哭声，哭声响亮。刘梅松了一口气。听着哭声，这小孩很健康。

低头一看，一个小娃娃掉在地上，身上滚了一身泥。还有一根脐带连着。刘梅也不敢处理。小姑子更不敢动。只见这小娃娃闭着眼睛在泥地上哭。

刘梅喘了口气，让小姑子拿出自己一件旧衣服来。摊在腿上。把小娃娃抱起来，裹着等产婆老妈妈。

过了一会产婆来了。王秀龙一看这阵势被吓坏了。一地的血水。刘梅像是水里捞上来的，全身湿透了。旧衣服包着个小娃娃，脐带还连着。他哪里见过这个。愣住了。

傻小子！快去打热水来！产婆说道。赶紧处理刘梅和小孩…

一团忙乱以后，终于刘梅躺着睡着了。王秀龙送走产婆。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这对母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