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的心

唐弢为纪念鲁迅写的《琐忆》里面有这样一段话。

当时的一个地方官僚禁止男女同学，男女同泳，闹得满城风雨。鲁迅先生幽默地说：“同学同泳，皮肉偶而相碰，有碍男女大防。不过禁止以后，男女还是一同生活在天地中间，一同呼吸着天地中间的空气。空气从这个男人的鼻孔呼出来，被那个女人的鼻孔吸进去，又从那个女人的鼻孔呼出来，被另一个男人的鼻孔吸进去，淆乱乾坤，实在比皮肉相碰还要坏。要彻底划清界限，不如再下一道命令，规定男女老幼，诸色人等，一律戴上防毒面具，既禁空气流通，又防抛头露面。这样，每个人都是……喏！喏！”

当时看到一笑而过，还觉得，毕竟有些观念，已经根深蒂固的，扎根在人们的意识里，想让人们一下子觉悟，也不太可能。现在人们应该不会再有这样愚昧的想法，结果很快就打脸了。

已经过去两天了，那女人一脸猥琐又嘚瑟的表情，始终在眼前晃悠。

星期天，恰逢农历十五，闺蜜约我去烧香。结束后，我们坐在一个宽敞的过道休息。

过道两边两个石块垒的近一米高，半米宽的台子，上边还有能遮阳的顶，台子上各有三根柱子，奇怪的是，三根柱子下的三个石墩各不相同。

我仔细看着那两两相对的三对石墩，不觉过道的台子上已坐的挤挤挨挨。一拨一拨的人群来来往往，煞是热闹。

又一拨人从里面出来，看样子是附近的村民，有一抱孩子的三十多岁妇女很是显眼。

她生的白白净净，饱满的脸型，看起来厚厚道道，嗯！还行，就喜欢这种脸大大的，看着舒服。心想，她抱这孩子是孙子？还是儿子？看不透。

转眼间，那拨人走到了过道，有乘凉的地方，自然是不能错过，哪怕站一会儿。

那拨人站着休息时，那个抱孩子的妇女，用眼把周围扫一遍，慢悠悠开腔了，“以前和尚和尼姑不在一块儿，现在和尚和尼姑明大明在一块儿，都剃着光头，都分不清了。”

虽然语速不快，显得挺沉稳，但她脸上带着得意，又带着猥琐的表情，暴露了她猥琐的心，那一脸的得意，好像她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瞬间感觉她是如此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