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小说:赵老翰在四平街传奇】第九十三章 闲聊算卦说往事 猜
第九十三章 闲聊算卦说往事 猜字解字让人服
刘福祥他的兴奋点在于他爹去站前算卦,而赵老翰真没功夫唠这事儿。赵老翰这次跟天增长对决心里感觉非常痛快,加上对两人的表现也很满意,也有闲心听刘福祥叨咕了。
刘福祥见赵老翰没反对,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我爹不是到站前算卦吗?那天我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今天跟你说正好,那天我要是说了还半信半疑的,今天我是信了,服了。站前那个瞎子算得真准。算的是‘宿’字。我爹后来跟我说,当年尹寿松建四平街新市场时,你为了支持县太爷的创举,就在‘宿’字号地块买了三号地。是不是?”
说到买三号地的事,这是赵老翰最兴奋的一件事,因为买了这块地,使他平生在五站有了块属于自己的土地。所以,赵老翰有机会就炫耀。赵老翰听到刘福祥这么说,转身到柜子里拿出一个檀香木的盒子来。打开盒子,赵老翰从里面拿出一张纸铺在桌子上。赵老翰边看边笑着说:“你俩过来看看。这就是我在中国街那疙瘩买的第一块属于我自个儿的地。”
俩人上前一看,原来是中国街的土地证,达尔罕王西公益地局给赵老翰办的地照。两人看到地照上写“逹爾罕亲親王旗西公益地局為發給房基執照以安民業事照……。落款日期:中華民國十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發給執照”。
赵老翰在这块土地上盖了两层楼,足有二十六间房子大小,开办了义和当铺。这里还是义和顺粮谷的收购点,铁道以东的地户售粮,一般都进入四平街新市场里。新市场分南北两个市场。义和顺的当铺位于南市场。
在两人看地照时,赵老翰又说:“尹知事办四平街新市场,那是非常有创举的一件事,我赵老翰不支持这个创举能行吗?十亩八分地,盖小洋楼只占点屁大旮地场,我主要还是为了收粮谷。那个‘宿’字在千字文里排第十四字。四平街新市场用地当时就四十四方,每方地为十二号地,每号地三亩六分。尹寿松整的那个开辟市场章程规定,凡粮栈油坊及巨商大贾每人至多只准领三号地。我是按规矩办的,谁知道不少人冒领大段地。后来也就不了了之。我想算了吧,我的铺子、外栈都在附属地。那疙瘩也就是收收粮。就没想多买。”
赵老翰只在四平街新市场建了当铺。后来,又建了养猪场,存栏达一千余头。
刘福祥说:“我知道,当年赵东家一买,不少人都跟着在中国街买了,可惜我爹没买,就后悔了。要不我爹咋想起测这个‘宿’字呢。我爹见他会测字,就写了这个字。那个瞎子有点意思,翻了翻白眼问:‘想问何事?’我还寻思,一个瞎子咋还能看见写的字呢。我爹说:‘算算一个人的命运、财运。’他又翻白眼看我爹一眼:‘不是给自个儿算的?看来这个人跟你关系不一般啊。’我在一旁插嘴说:‘那当然了,比我亲哥还亲。’那个算命的瞎子又说:‘给别人算宿字,其实我是不该问的,不过瞎子我可是有点好奇。宿命、宿愿都是为自个儿算,为别人算的可是少见呀。’我爹笑着说:‘那是,少见你就多怪。他本是我徒弟,出号自个儿干去了。’算命的说:‘我说吗与你关系不一般。这个人还真挺厉害,要不然你不会为他这么费心,不是当大官了,就是发大财了。’我爹笑了,只是说:‘我写个宿字,到让你往当大官发大财上猜了。这个字你能看出啥来?’”
赵琋琈也惊奇地问:“你说到这儿我插一嘴,算卦的这么神是真的吗?”
刘福祥笑嘻嘻地说:“你问我,我问谁?不过我感觉还行。当时,我一听就憋不住问:‘你不是瞎子吗?咋能看见写的字?’算命的却哈哈大笑起来:‘你爹都没问我,你却在一旁插话。看不见何以测字。告诉你吧,我不瞎。初来不熟之人算命不测字,自然是瞎子。老先生写字一气呵成,字体漂亮。应该是那种不拖泥带水办事的人。这么面善的一个好人,我如何敢以瞎欺瞒与人?不必再问待我解之。’这个算命的思考一会儿说:‘这个宿是过夜的意思,字头是宝字盖,过夜即在家中,宝字盖是为家字头。宿字的脚可拆为白字,单有一人立在旁。要我说是此人白手起家,得人相助而后成事。’我爹惊讶道:‘先生如此神算,刘某非常配服。’算命先生却摇摇头说:‘这也许是命运所在,我自个儿都觉得不好意思。我猜老东家为之算卦之人必是买卖人,故没说是百字脚。百字加上立人,是为佰,佰本意是指百人之长为官,无论如何我不能这么解。如此一来,这宿字中间的一横是啥意思?我参透不了。代表意思太多,我有点摸不准。是梁?是棒?梁水平放置,用来支撑各种竖向荷载受弯为主的构件,就是栋梁,当官了自然成栋梁。若是买卖人,是不是那‘称’呢?买卖公平,对谁都无欺,让人信服。要不然也不可能得到一人相助!’我又忍不住说:‘那可不是一人,助他的人多了去了。’算命看了我一眼,不过没回答我的问,却说:‘还有一种说法,这一横当棒解。这棒能解出什么意思来,我就参不透了。或许只能是棒打鸳鸯。不过,三分天命,七分人事,有解无解不需慌,能有缘在一起,相互扶持才是正道。说到缘,字脚是豕,也正是家字脚,有命发大财的人,养猪都能与众不同。宿字五行是金,故问财运者五行是金为最佳。’”
赵老翰笑道:“你小子,没事儿跑我这儿扯淡来了?不过也算挺恶,刚刚定下准备养猪,能猜出我养的猪与众不同来。”
测的字说法,差不多就是猜测赵老翰多年以后发生的事情。朱峻辰把养猪场办起来,请养猪的人竟然养出一头猪王来,那头猪王重量达一千余斤。过去真是只说过“只有千斤猪,没有千斤牛”。当然仅此一次,也是一种偶然现象。如果个个都千斤,赵老翰不用干别的了,只养猪就能发财。哈哈,后话先说。
不过,赵老翰在说养猪的时,他觉得奇怪的是,虽说是得到杨润昌相助,发了大财。当然不光是杨润昌,还有站内包括老东家,不少人都帮助自己解决给杨润昌发大豆的合同。这当然是有命发大财了,可这宿字也没这么解的呀?特别是那拦腰一棍没解开,还说到棒打鸳鸯,老子在这疙瘩孤身一人,我老婆能得罪啥人?哪里有棒打鸳鸯?这一棍打到哪里去了,不会是拦腰一棍吧?讷现在正跟天字号‘别’裉劲上,这刘福祥现在说这个事,难道张作霖真的要输在郭松龄身上?这拦腰一棍打在我赵老翰身上,赌错了?
赵老翰正暗暗奇怪之际,刘福祥又说:“这还没完,瞎子算的让我爹是五体投地,又拿起笔来写个‘於’字。算命的一看就笑了:‘老东家,于、於同音,也可互用。但若是姓氏可就不通用。姓於?’我爹笑道:‘你很敏感呀,於于都跟讷无关,讷姓刘,卯金刀。’‘不瞒您说,其实我是想问您写这个字儿的出处。以此来推测而已。冒昧了,希望老先生见谅。’我爹没以为意,就说:‘其实来前刚写了‘於时穷达何须较,在我行藏未易论’的句子。’算命的说:‘哎呀,老先生,文化不浅啊,读过私塾?’‘哪里呀,习字而已。’”
赵老翰笑道:“当年老东家就逼我习字打算盘。要不是你爹,我这算盘还练不出双手打腻。”
赵琋琈吃惊地问:“赵东家,你能双手打算盘?可是真厉害呀。”
赵老翰:“我是左撇子宵,初时学算盘用左手打,老东家损了我好几天,非让我用右手打。这不写字吃饭都用左手,单单这打算盘会用右手,这也是偏得呀。福祥,你继续说。”
此时,刘福祥神色有些卖弄,提高声调说:“都想不到算命说一语惊人,他说:‘这字一定是你用心想的,意义深远呀。’我爹大惊道:‘老先生何以猜到意义深远?’‘测字有许多方法,如破解、添减笔和摘字等测法。我只能根据你要测的字,所算何事才选用方法。’我爹说:‘这是我儿子,今天让他来见识见识,算卦、算命可不都是瞎说,他总说我白唬他。福祥这回你好好听听,就用这个字算算你的命运和财运。’那个算命的说的有意思:‘於字拆了是方丶人、二。减人、二为方,先说减的人、二的意思,本来,这人跟随干很好,后来种种原因这人带几个人离开你了。’我爹听到这话脸色就变了。能不变吗?我都惊得没法,对我家来说这也不是啥好事儿能往外说吗?这算卦的竟然从这个字上解出你赵老翰出号的事来。我听了这个解才彻底服了。当然我爹的想法是能不能算出阻止我去交易所。可后来算的,让我爹彻底放心让我跟你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