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手

2018-07-24  本文已影响0人  子岩的乱七八糟

我不要别的,只要一只手,

一只受伤的手,如果可能。

我不要别的,只要一只手,

尽管我熬过了一千个无床的黑夜。

那会是一枝苍白的石灰百合,

一只紧拴在我心头的鸽子,

那会是一个警卫,在我的死亡夜

对月亮紧紧锁住大门。

我不要别的,只要那样一只手,

作为日常的油膏和剧痛时的床铺。

我不要别的,只要那样一只手,

一只带上我自己的死亡的翅翼。

其余的一切此时都消散了。

无名的羞红。永久的星辰。

它们不属于你。只有悲哀的风,

只有这些打旋的落叶,不愿飞走。   


      在读到这首诗之前,我对洛尔迦一无所知。出于好奇,大概览了他的生平,却莫明的生出一丝心疼,如果年仅38岁的洛尔迦没有遭遇暗杀,这位“安达卢西亚之子”会不会写出更多传世佳作,但换一种方式想,其实这样也算完美,至少不用担心会江郎才尽晚节不保,所以有人说,他的死或许是他“最后的创作”,倒也是一种安慰。

      他曾对记者说:"还是我昨天同样的笑,我童年的笑,乡下的笑,粗野的笑,我永远,永远保卫它,直到我死的那天"。

      所以从来不想长大的他,这样清白的爱着一切,而这一切,注定要用死亡来表达。

      他的诗,创造性的同西班牙民间歌谣结合起来,创造出了一种全新的诗体:节奏优美哀婉,形式多样,感情更加激越,充满浓郁的民间色彩,所以如此浪漫的《不可能的手》只能出自洛尔迦,也只有洛尔迦,伟大的“民谣诗人”。

      这首诗不是他最被人们所熟知和赞誉的一首,但足够将他诗体的溢美尽致的表达,也足够让人深刻的知道,他所说的痛,是张开怀抱的痛。

      无床的黑夜、苍白的百合、剧痛时的床铺、死亡的翅翼、永久的星辰和悲哀的风,就这样毫不遮掩的全者给你,直白的像用针扎在心上,密密的疼,却找不到伤口,但又好像整颗心早已千疮百孔,而我想要的,只是一只手,只是一只受伤的手,即使这样,你,都不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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