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如少年时

当你闭上眼你想起谁的脸

每一个女生的青春里都应该有这样一个存在，剃最简单的板寸，连穿统一的校服白衬衫都好看的不像话，笑起来眉眼干净清朗的样子。

——“易子佑易子佑！”几个女生在楼上笑着打闹，叽叽喳喳地喊他。他闻声抬起头来，阳光细碎地落在他的脸上。

关于易子佑的构思在我脑袋里转了很久，但也一直没有试着动笔去写，生怕被我尚不熟稔的刻画搞坏了构思中最初的悸动。什么样的悸动呢？我也说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应该是无比单纯的，连阳光的颜色都充沛明亮。直到前几天刷网页时，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愿你如少年时。

各自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这大概是初中时要好的女孩子之间都会谈论的一个问题吧。我脑海中的轮廓，大概就是易子佑那样的。不管长相如何，脾气如何，总之概括起来，都可以统称为少年。

他们必须是光明磊落，是连在黑夜中都耀眼的，像太阳一样温暖强大却并不灼人，风吹过他们的眼角眉梢都写满意气风发。他们并不是过于年少，来不及学会怎样照顾他人，怎样肩负起责任，而是无论经过多么漫长多么苍白的岁月洗礼，依旧挺拔得如同少年时。无论到了多少岁，他们都担得起少年两个字。

这里我所说的少年，不再单单是指十六、七岁或者二十来岁的男孩子了，而是一种让人永远拥有直面一切黑暗，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放手去做真正想做的事的勇气和心态。这样的少年，永远也不会老去。

套用稻米的一句话，他们就是这样——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易子佑就是永远的少年。

那些说着“我已经不再是曾经追风的少年了”的人，实在是高估了自己，或许他们真的曾经像个少年过吧。因为真正的少年，从未放弃过追逐风的脚步，直到天涯。

如果说，很多年以后，某一天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遇见了学生时代暗恋过的人。而对方已经发福，腆着啤酒肚，西装衬衫几乎扣不上纽扣，脸上挂着掩不住世故的笑，或许还有不太明显的谢顶——像每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一样，你会是什么反应？

惊讶、感慨、释然？亦或是暗自庆幸当初没有和他在一起？

我想，如果是我，那么我一定会特别特别难过。甚至于，我情愿永远不要遇到他，就让他一直停留在记忆里的那个盛夏。至少这样的话，他仍然可以肆意奔跑过每一个夏天，可以永远是少年时的模样。这无关任何的幻想或不切实际，而是关于青春里那个人年轻面庞的永恒的执着。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真的不能算是个很文艺的人，但现在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你。大概是天太黑的原因吧。

天真的太黑了，我不知道是因为天上没有星星还是因为地面上灯光太亮。教学楼下的绿化带里，草坪灯是柔和的白色，学校外的公路上，路灯是看起来很温暖的橘色，十字路口变幻个不停的红绿灯，路面上飞驰而过的汽车的尾灯，以及路对面商店招牌的霓虹灯光……纷繁的灯光像是填满了整个地面，因此更显得天空黯淡无比。

你看，我还是和以前一样，越是想说的话，越要先绕一大圈。满嘴歪理，说着说着，反而忘记了原本自己想要说的东西。

其实我想说，愿你经年以后，依然如少年时，只和聊得来的人呆在一起，大声谈笑，饮酒高歌，牵喜欢的女孩子的手招摇过市，哪怕原本动人的情歌唱跑调，也一点顾忌都没有。

愿你如少年时，我亲爱的某某。

哪怕最后，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

文/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