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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冰与火的执念1.序幕&第一节

2018-05-05  本文已影响122人  幽如静水
【古言】冰与火的执念1.序幕&第一节

一个身影身着戎装,在烈阳下的土路上现得格外突出。胯下是一匹棕色的骏马,在四蹄如飞地奔驰着。

    “天真热呀。”那个身影翻身下马,摘下帽子在耳边作扇风状。那是个俊俏的女孩,梳着简单的圆髻子,别着一根造型繁杂,看上去价值不菲的羊脂玉钗子。

    女孩牵着马走向路边的一件破旧旅店。她把马扔在了马栏里,并没有系绳子,马也有灵气,丢不掉的。进了旅店,只看见一个女孩在看店。女孩的父亲,也就是老板出去了,留下了这个已经及笄的大女儿看家和照顾妹妹们。

    女孩把帽子随手放在柜台上:“青青,上次那颗夜明珠品相不错,买了个好价钱。”她从衣服里取出一些银票交给那个叫青青的女孩。

    青青满脸忧虑:“娘又生了,还是女孩,所以爹可能要把我们家最漂亮的大妹子送给一个少爷做妾。”

    “她还不能许配人,她不是才十二岁吗?还没有及笄呢。”

    “不碍事,这穷乡僻壤,哪有人管那么多。”

    女孩刚想说什么,却听见外面的喧闹声。这在一个寂静山村是极其不寻常的。

    哟,外面来了一大堆匪子。一个满脸络胡子的走进来,带着一种猥琐地笑容:“你爹他还不上债了,那我就拿你去抵债咯。”

    青青面色苍白,嘴里只反复念叨着:“不会的,不会的,爹不会的……”可那络胡子哪听她话,手径直就向她伸过去。

    刚刚一直一声不吭的女孩突然闪进两人之间。

    女孩一把揪下手上的链子,那链子离了女孩的手腕,就成了一把水灵灵的琵琶。这一系列动作就在刹那间完成。女孩开始轻轻拨动琴弦。

    那是一首奇妙的曲子:感觉凄凄凉凉,却让人着迷,避不开,躲不起。一旦入了耳,就再也离不开了。络胡子的几个手下听了,已经双目无神,呆滞着转圈。

    络胡子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撒腿就跑,一边大喊:“走!走!这丫头来头不小!是个摄魂师!”

    有一些人已经琴声如耳,魔怔似的不动了:双眼瞪得浑圆,脸上青筋毕露。跑得动的,还有点意识的,都在跟着络胡子溜之大吉。

    青青看得目瞪口呆,悄声说:“湘,我没想到你还是摄魂师。”

    湘好像没听见似的,拿出一枚戒指:“下次那些家伙再来烦你,你就转三下,然后就替他收尸吧。”

    青青似懂非懂的点头,呆呆地看着湘一甩头发,潇洒自如地走出店门。那条链子,不,琵琶又变回了手链,乖乖的挂在湘的腕上,灼人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

 


  焉铨听见了一丝丝的琵琶声。

    那是摄魂琵琶发出的声音,焉铨一听就知道。可是这宫中使琵琶的人不多,此人竟能弹出如此成熟而诱人心魂的曲子,必然实力不凡。可这又是谁呢?

      焉铨走向了那座宫殿,里面的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正抱着一把琵琶,眼睛微闭,却好像感知到悄步走来的他,琴声嘎然而止。那琵琶溜做了一条水晶链,盘旋在她的腕子上。

    “你在我练功的时候过来,是想自杀吗?”女孩抬起脸看着他。

      那是一张宛如世间最好的雕刻的脸,但是却面若冰霜。焉铨为了套个近乎,说到:“你叫什么名字?”

      “如霜。”

      果真是人如其名。不过焉铨总算想起来她了:冰族第一美人,也是长帝姬的如霜,冰王最疼爱的女儿。

      如霜淡淡的说道:“你便是前些天来的火族贵客吧,我须得提醒你一句,这宫里的很深,你的心,最好还是藏起来。”

      焉铨并未深究此话中的深意,待会儿他要去参加冰王的宫宴。他见着如霜起身弹弹衣服,觉得朝里屋走,就知道今日的宫宴也有她的份。所以把一大堆话咽在肚子里,到时在宴上可以慢慢说。

      这场宫宴,焉铨大致算了算,来的不仅有后宫嫔妃,还有一些帝姬们。一个个穿的花枝招展,眼波频频地往这边送。他不以为然,眼睛只盯着一个如霜。如霜今日并没有像她的姐妹们穿的一样,一身很素净的淡紫色荷花裙,头上两根簪子编一根松松散散的辫子。她看上去面色不悦,正在应付几个庶出帝姬没完没了的刁难。于是他站起来说:“那几位一直围着如霜帝姬,可是有什么事吗?”

    几位有些尴尬。领头的一个福了福身,说到:“大家三五成群罢了,不过在场的这么多个小团体,为何这注意到如霜姐姐一个?莫非……”

    这个辛辣的用意还真是巧妙,不愧是在宫中仅次于如霜的才女。焉铨想。这个穿藕色裙,披花色短披风的帝姬是翡绥贵妃的女儿如玟,虽然只是才华出色一些,但因为母亲受宠,所以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不过焉铨对这种庸俗之辈并不感兴趣,所以并不作声,就当作没听见。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玟妹妹,不要太过分了。”

    那是太子如珺。如霜的亲哥哥,替她打抱不平也就不怎么意外了。焉铨侧目而视,看见如珺虽然面上并无波澜,眸中却透出一丝愠怒。他接着说:“玟妹妹若是不满于自己的封号应该与父皇说,而不是在这处心积虑地诋毁他人。”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焉铨才弄懂他在说什么:这帝姬,嫡出可以享用六佾之舞,庶出帝姬只能享用四佾。如玟的母妃只是妃,在怎么得宠,也终究是庶出。冰王虽有一段时间不亲近王后了,但她也仍是王后。如玟再怎么出色,也还是庶出。不过如霜的确处处强压如玟一头。如玟就是因为这件事愤愤不平,才来挑如霜的骨头。

    如玟被戳穿,脸涨的通红。这时候,如霜不情不愿,碍于母后的面子,打了个圆场:“大家便是不要吵了,如玟不懂事,如珺也被计较了。”

      好毒辣的一句“圆场”!如玟吃了个哑巴亏,都十五了,还被一个只大她一岁的如霜说小。可是众目之下,这是最好的台阶了。于是她挤出一丝微笑:“是啊,还请大家谅解。”她极力目视前方,摆出一幅无辜的表情,无视了几个还不足十岁的小帝姬的窃笑声。

      焉铨全程旁观,她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一个个帝姬的城府,尤其是如霜。如霜说的没错,他们冰族人的事情,不是他一个火族质子能插手的。况且他才刚来一个多月,对宫里的情况也不清楚。

    宴会结束时,他走出来,正对着如霜。如霜坐在外面的石椅上,托着脑袋。他走过时,如霜转过脸,面无表情:“你看见了吗,我想,你不会愿意踏这摊浑水的。”

      焉铨定定的望着她优雅的起身,向她的齐云殿走去。她觉得这个背景很美,可是又是那么的不近人情。就好像冰山,很美,却距离他很远。

      焉铨边踢石子边走在寝处的路上:如果他能像如霜一样,埋葬自己所以的感情,他就不会被赶去当质子。如果他像如霜一般天赋异禀,小小年纪便是二级摄魂师,他不会在夺位之争中败给大皇子,然后被流放冰族,朝不保夕。

    焉铨叫来了宫女问道:“下一次皇家举行什么活动?”

    宫女答道:“十天后的五月下旬,有一次狩猎。”

    焉铨点点头,他已有计划。

    如霜正在床上翻来覆去。她那敏锐的观察力告诉她,焉铨对她动情了。可是她根本不愿意,先不说自己的感情,就是他焉铨,也不过是个质子,她是冰族的嫡帝姬,天之骄子,和他冰族的质子可是天差地别。再说了,那么多的皇子正对她哥哥如珺的太子之位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在这种时候,她怎么还想着什么眉来眼去的事儿呢?

    如霜找到了个好理由掩盖心里陌生的情愫,睡的一觉黑甜。对于那个英朗的火族少年,她还是先不管了。

    不管人还是神,都无法逆天而行。该来的总会来,就算在无数掩饰之下。

      这大地上的滚滚尘埃,不过是一同拥挤在命运的河流之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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