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没被唱过的歌考虑考虑诗的复活

一个男人哭着从大街走过,声音很小

2014-12-23  本文已影响1227人  张静年

一个男人哭着从大街走过,

声音很小。一颗松子树的峥嵘,压不跨,

第一场雪。春天,两手空空。

冬天,包住贫血的脉管。

第一天的时候,他闭门思古今,

第二天出门把耳朵冻坏。

半边贴在冰面上的脸,惶惶然四季常青。

这座没落都市的最后一只蜻蜓。

耳朵就这样彻底坏了,听不见,

没有任何完整的声音到访。

忘了如今是冬天。

凌乱剥削凝固已久的心事。

一个男人哭着从大街走过,

声音很小。

把什么说成必然,把什么说成偶然。

以一种贫穷而富有的身份,面对燃烧。

大街是木床,于冰冻与雪花中缩小。

掠劫的尾声还没奏响。

他走过的下午响起回音,

变幻的神思有时显现,曲折的对抗。

这座没落都市大大小小事情次第发生,

今夜有最后一行月光。

那哭的声音很小,会在某个年代回来。

一个男人哭着从大街走过,

声音很小。

一场大病之后,用尽肺腑吐故纳新。

先不管能否听到鸟鸣,是啊,仍有自由。

oh year,一种异于时间的时间,左右冲突。

把胆怯和虚伪淋干,破碎成片,死亡如烟。

一个男人哭着,用冰镇了54年的啤酒取暖,

从街的这边,走向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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