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敬老院

天还没有完全阴得下来。却也不见一丝阳光透过云层

六月的城市像冬一样的死寂，院子里听不见鸟鸣

剩下的竟然完全交给了寂静

刚下的雨，没有腐叶的味

门是紧锁的，直到我们到访

入眼是被横放的扫帚

老人们都走了出来，注视的眼光让我双手难放

院长说到里面去吧

内院的舞台，红而喜庆

台下有规矩的靠背椅子。也有出众的吊椅

工作人员招呼着老人陆续走来

杵着的拐杖。成了最坚实的依靠

我伸手搀住一位，颤巍的身子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语

大概是一种肯定

我们削了橘子，苹果，切了西瓜。分发了饼干

准备着的节目。繁琐的贯口让我开始慌张

几度的尬场，还算圆满的收尾

老人们始终深爱着毛主席，歌里也是

成为信仰。挂在墙上

再后来

打开封装的蛋糕，唱起了生日快乐

祝着身体健康，寿比南山

要他们摆着手势跟我们拍照

褶皱的脸上拉起了开心的嘴角

要走的我们被挽留着吃下午饭

再三推迟的还是走出了院门

只剩下挂满梨的树在招摇。明年依旧

又被锁上的院门。又等着谁的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