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墨光阴
有一种声音,动听如斯,带着憧憬,让人动心
晨早,正在小书房有声读书,读完英文小故事,刚刚准备翻开《一曲流水红颜寞》,房门有人轻轻敲着……特别轻特别柔的那种,我条件反射性地跳起来,动作迅速地打开门,我知道是他,我知道儿子没那么早醒,我知道是老姜找我来了……
一开门,我立即飞上前抱住了他,“怎么敲门这么温柔呢?”
“怕你在录书,吵到你了。”
见我动作这么迅猛地抱住他,他本能地往后躲——他一直没能适应我从一个粗鲁、大嗓门的妻子变成温柔似水、笑颜常开、言听计从的少女(我觉得我在他面前是少女,经常心动,视他为偶像,膜拜他、疼爱他),但他适应了从一个什么都依赖他到如今他全身心依赖的我。经历了生离死别的我们,之前是他照顾我、呵护我、宠爱我、全天给我发信息叮嘱路上小心、早点回来……现在角色完全转换,我粘着他,他的信息他的电话他的身影出现,都让我心跳加速。
同时,我能坚强起来,想不到——仅仅需要半年的岁月,便可以将一个生活能力低下的女子打造成这般模样,是什么力量?我将其原因归根为老姜与我的缘分。
我俩那些潸然泪下的过山车般的日日夜夜,想起来就心痛,于是更加珍惜眼前的光阴,于是更是用尽全力地爱护他,照顾他,想念他。
他这一敲门,其实根本没有声音,其实只是手指头轻轻触碰到门跟前,但我就是听见了。
从前接他的电话都是嗓门如洪钟,看到他的信息便不耐烦,嫌他总是烦着我。如今的世界因他而温柔,而光亮,而精彩。
一个普通的早晨,因为短短而轻柔的敲门,我想写诗:
传来的敲门声,如我的心跳声。
如一点点的星光慢慢照亮时光之路,
那里有花一般的绚烂,
飘溢美妙的音符,因为我们一起种下的绿植,
世界别开生面。
光是华美的,大地不再蹒跚,夜色不再哭泣。
我两眼不再模糊,我看见世界为我洒下的光芒。
有一种时光,被追赶,被浸染,被专注
继《归去来兮辞》挂到老铁家的客厅后,有一种惊艳和自恋,激起我更加强烈的写字欲望。于是将数年前束之高阁的《赤壁赋》又捡拾了起来,写啊写啊,直写得脖子、手臂酸疼,仅仅上半部分就五百多字。
一个晚上外加一个下午,沉浸在墨的世界,无法自拨。好像重返到一直希望的童年,恣意奔跑,无所顾忌,在春天的梦里穿希冀许久的花衣服;又像回到无拘无束的青春,偶尔悲伤偶尔欢喜,在那个舍不得触碰太久的光阴,遇见所有我想见的人;更像是流淌的河边和海边,伴着水流和海浪的声音,犹入无人之境般嘶吼、唱歌;在平坦的大地上与所有擦肩而过的事和物说,不要认识我,无需认识我,我没来过,但我真实地书写过……
这样的时光,不需要任何人的肯定和关注,那小小的屋子呀,已经在无时无刻在回答我了。人世繁华太久,不再害怕被错过,不再恐惧错误。
请将我遗忘。在一个几平方米的书墨世界,我如何能抵挡得住内心如歌的浸注,欢喜就如雨水般一丝一点地流淌,消失。
我想悄然地,默然地,欣喜地,在黑白分明的空间里,将你的名字注满那好闻的芳香,舒展在我的心房,有时忧伤成歌,有时欢喜如风,有时夜火璀璨。
空气里飘着的歌和香,重逢在每一次的呼吸里,尽情辜负,尽情沉墨。
今天注定又是个忙碌却充实的周六,临出门前,飞快地将胡言乱语投奔于简书的怀抱。希望简书不会令我们失望,将一片热爱挥洒这里,记载生命痕迹,简书一定会值得。
沉浸墨如光阴的世界。 写字送老铁,是一种美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