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来乍到的男人· 圣诞前夕

  布鲁斯 丹尼斯人物设定：https://www.jianshu.com/p/adc9b9d9aefa

  门外的男人轻轻咳嗽，似乎在组织语言。布鲁斯望向门口，这人是一头黑发，并且乌黑油亮，像刚涂了一层发胶。眼神透露着些威猛，一些年轻人该有的傲气。布鲁斯这样想着，他指挥魔杖让羽毛笔停下，并且收好羊皮纸。布鲁斯站了起来，笑着说；“你好，先生，我是布鲁斯 丹尼斯。”

  那人打趣似的笑了笑，将黑色礼帽放在书架旁的木质衣架上，刚放下，帽子便焕然一新。显然是布鲁斯在衣架上施了咒语。那人走到布鲁斯身旁，也就是他自己的办公桌那边，将手提箱放好，说道：“您在这里几年了，先生？”

  “一年而已，看年龄我还要叫您前辈呢。”布鲁斯笑着泯了口咖啡。

  “这话过了，你看我脸上有些皱纹，其实那是儿时因意外留下的疤痕，远看很像皱纹而已。其实我应该跟你差不多的岁数，只是有些显老罢了，过去我认识的人都这样说。”男人长叹一口气，坐在一旁的办公椅上，摆弄着桌上的羽毛笔。

  “先生是迪卡普奥长官召进来的吗？”布鲁斯问道。

  “是他，当然是他。”男人笑着说，“不过，你可以叫我拉尔斯了。”

  “那好，拉尔斯，我现在需要帮忙编写国会总结报告，你看这快要到圣诞节了不是，你得帮我一起编写好啊。对了，你跟谁一起度过圣诞夜？”布鲁斯说了一大长串话，虽然这样有些咄咄逼人。

  “好啊，我记得你叫布鲁斯，我的记性大多不会错，老兄，我当然可以帮忙完成。我们以后就会是同事了，我也应该帮助你。”他说着，“不过，圣诞夜嘛，我的亲人基本上都不在了，圣诞夜都是去一个餐馆点一些平常不会多吃的餐点，自己在办公室挂个圣诞树而已。”

  “真是不好意思，我很抱歉听到这些。”布鲁斯拍了拍拉尔斯的肩膀，说着。

  “你呢？”拉尔斯边用魔杖使唤出书籍，边问他。

  “我吗？也是孤身一人，之前有姑妈，但是三年前因为恶病而去世了，现在处境跟你差不多。”布鲁斯望了望天，又望向拉尔斯，他说。

  “不如圣诞夜那天一起去喝几杯酒，然后去埃菲尔铁塔那边逛一逛？”布鲁斯笑着说。

  “跟新同事一起度过圣诞夜吗？这真是个好主意。”拉尔斯也笑了，他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疤。

  两人似乎一拍即合，计划好圣诞夜的事。但这只不过是个大体计划，距离那天还有整整一星期的时间。国会已有了明显的圣诞气氛，这气氛起初是因为那些在魔法国会的老职员掀起来的，新人们都觉得他们太过夸张。老职员们大多数已是中年，但还对圣诞如此向往。

  “我想我明白原因了。”拉尔斯哭笑不得地将羽毛笔放下，对布鲁斯说。

  “嗯哼？”布鲁斯不顾一旁因为他太久没工作而变为红色警戒颜色的水晶球，看向拉尔斯。

  “就是圣诞加长工作啊。”他说，“你瞧，伙计。这是迪卡普奥刚发下的通知，说老员工回去过圣诞，新员工继续加班到圣诞下午的四点三十。”

  “这个顽固的上司。”布鲁斯笑着，他拍了拍红色的仿佛快要爆炸破碎的水晶球，水晶球恢复淡紫色。

  “那伙计，我们的计划好像来不及实施啊。”拉尔斯皱了皱眉头。

  “其实不然。”布鲁斯眯着眼睛，“谁说我们一定就要遵守啦，哪年我不是在上午就跑出去买圣诞用具。”他不小心笑出声来，一旁的拉尔斯则摸了摸脸上的伤疤，表示哭笑不得。

  “梅林啊，我怎么遇上你这样的同事。”拉尔斯念叨着说。

  “怎么样？为了一个完整的没有上司骚扰的圣诞节。”布鲁斯不知道又什么时候泡了杯咖啡，他将咖啡一饮而尽，好像意志坚定的法兰西骑士。

  “好吧，为了完整的圣诞。”拉尔斯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

  魔法国会里已经有了完整的圣诞装饰。国会会长办公室装修的华丽异常。欧式古典镀金大门上，加上了一层雪霜，并且门把上雕刻出深蓝色的雪花花纹。门的上方是圣诞老人的金色雪橇浮雕，手艺精巧，巧夺天工。圣诞老人正挥着手向四周撒着五颜六色的光点。麋鹿则在浮空飞翔，身后是飘出的彩尘。两棵大约三米高的圣诞树矗立在门的两边，上面装饰满了金碧辉煌的礼物和圣诞标志。

  副会长和其他议事的办公室与会长办公室类型相似，但他们的圣诞树由职员们装点，所以未免比会长的简陋些。虽然四周都是镶嵌的玛瑙和月长石，倒也有种独特的魅力和气质。

  中心广场上，天气司的职员们制造出醉人的小雪，就在整个国会的上空。国会当然是地下建筑，但天气竟比地上的天气还来的完美，来的美丽。每个司所连接的道路上，铺上了雕刻圣诞花纹的蓝宝石地板。两旁是大理石栏杆，每一个栏杆上都有一个圣诞小精灵的雕像。

  傲罗部的气氛则是完全不一样，这里没有任何圣诞装饰，看不到任何雪花或圣诞小精灵的彩尘。因为迪卡普奥讨厌圣诞节，这很重要。迪卡普奥受到讨厌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如果有任何一位职员想要去装饰圣诞饰品，就会遭到他的一顿臭骂，然后是永远也做不完的劳动和扣除职员积分的奖励。迪卡普奥称圣诞节是“麻烦的礼节和麻烦的节日”。他常对职员们教育：“我就不相信，少了圣诞节，你们就能不会魔法，不会工作，不会去生活！”

  布鲁斯则对这种事嗤之以鼻。拉尔斯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他从未认真度过任何一个圣诞节。除了这次。今天是圣诞。大约八点，布鲁斯就风尘仆仆地赶到魔法部，这是拉尔斯始料未及的。他以为布鲁斯会像往常一样大约正午才到达这里，然后踢开门说：“伙计，尝尝Mr.Coffee的咖啡和甜点！”

  “圣诞party开始了吧。”布鲁斯露出狡黠的笑。

  “梅林啊，我这位聪明的新同事让我有了不详的预感。”拉尔斯深感不对劲。

  “先去默克街区吧，买点东西。”布鲁斯笑着说，“顺便会会我在咖啡馆的同僚，查克斯先生。”他将大衣穿好，又将桌子收拾得一丝不苟，干干净净。

  拉尔斯欣赏布鲁斯这个性格，他自己也穿戴完毕了。生平第一次违反上头命令……他苦笑着想。他拿出烟斗，并点燃烟草。

  “我知道离开国会的密道，我们走。”布鲁斯朝傲罗指挥部的对面指了指，他的眼神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