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世界
文/图【默嫣】
昨天傍晚，我一个人懒得做饭，便打算遛狗的时候，在外面简单地解决一顿。
大街上，一到晚上就特别热闹。
昏暗的街灯，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商家宣传促销的音响声，夜市小贩们不停的叫卖声……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浓浓的烟火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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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因我牵着我家的小泰迪，不便进入餐馆门店，我就选择了一家生意不错的路边摊。
这个摊位是一对近五十岁的夫妻摆的小吃摊。夫妻个子都不高。男人肤色黝黑，身材粗壮，面相敦厚；女人面色暗沉，身材发福，但笑容可掬。
他们的摊儿卖冒菜、凉面和酸辣粉，我之前吃过两次，感觉不错。因为味道好，看着干净卫生，他们生意一直很好。
我走近他们的摊位，老板娘忙热情地招呼我。我拿了个选菜的塑料小盆，选了些喜欢吃的蔬菜准备煮一碗冒菜。选好后，我边说“不要蒜，多花椒”边递给老板娘。她帮我排队放好菜盆，我便坐在他们安在工行取款机室外的一张低矮的小凳子上等待。
我把牵引绳收到很短，只留了一尺长，坐在我屁股下面，狗狗乖乖地挨着我坐在身边，吐着粉嫩的小舌头。
我面前是一张低矮的简易折叠式餐桌，桌子上摆满了刚吃完顾客的残汤剩水和奶茶杯子。
“老板娘，请收拾一下桌子吧！”我对老板娘不停忙碌的背影喊道。
“稍等一下哈，马上来。”
顾客络绎不绝，他俩一直忙着。男的一直守在炉子边煮着菜，冒着粉。女的不停往一个个碗里放着各种调料。
这时，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女孩，一瘸一拐地走到我的桌子旁，默默地收拾起桌上的碗筷，转身朝摊位边的一个蓝色大桶走去。
之前来这儿吃从没见过这女孩儿。从她裙子下面一粗一细的小腿看出，她应该是小儿麻痹症患者。
这时，她又拿了张抹布过来擦干净了桌子。看她面相和老板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应该是他们的女儿。
吃冒菜的客人多，他们就一口锅煮。我焦急地等待着，夜暗了下来。
02
“我的还没煮好吗？没煮好我就不要了！”旁边桌子的客人不耐烦地吆喝了两声。
“再等会儿吧！妹子，马上轮到煮您的了。”老板娘陪笑回应。
“算了算了！不用煮了！”那位客人皱着眉头站起来就走。
我也等了快半小时，老板娘终于给我端上来了。我刚要动筷子，一看，不对，这不是我的菜！
“老板娘，你端错了，这不是我的菜，我的没有金针菇。”我吆喝了一声。
老板娘过来一看，碗里是有金针菇。她想了想，说：“您的有西兰花和南瓜吧？”
“是。”
“那没错，就是您的。”
“可我没点金针菇呀！”自从我牙坏了安了两颗烤瓷牙后，吃这个菜老塞牙，也就没选这菜。
“金针菇易熟，都是别的菜煮好后，再加进去烫一下就好。可能他加错了，把别人的金针菇加到您的漏勺里了。不好意思哈，您不爱吃可以挑出来扔掉，实在对不起哈！”
老板娘连连道歉和解释，然后冲着旁边埋头煮菜的男人抱怨了两句。
也没多大的事，我也没再计较，就动起筷子，翻动拌匀后吃了起来。
03
吃了两口，我又感觉不对了：“老板娘，我说了不要蒜的，你咋给我放蒜了？”
“啊？我忘记了，太多了我给弄混了，对不起啊！你看能吃不？不能吃我退您钱，或者重新帮您煮一碗，行不？”
老板娘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歉意。那个残疾的小姑娘也走了过来：“实在对不起啊！姐姐，您把蒜挑出来吃吧，实在不行就退钱给你，帮你免单。”
“算了，没事，不用了。”我客气了一句，心想：他们也挺不容易的。这老板娘也是，我还没买单呢，就说退我钱，这记性也是没谁了！
如果遇到贪小便宜的，白吃一碗冒菜还倒给十几块钱，那肯定得偷着乐了！我猜，他们这么忙，记性也不好，肯定有趁浑水摸鱼吃了就悄悄走人的。
我把能看到的蒜粒挑了些出来，还是有那个我不喜欢的蒜味儿，只能将就着吃，金针菇也细嚼慢咽地吃了下去，牙虽不舒服，总比浪费好。
吃完，我牵着狗子来到他们摊车上挂的二维码牌子前，打开手机上里的支付宝扫码付了款。
老板娘边帮别人放着调料边笑着对我说谢谢。
我对她提了个建议：“你们可以把煮菜的漏勺编成号，再做几个号牌放在排队的盆子下面，这样就不会搞错了。还有放调料前最好和顾客确认一下。”
老板娘不停地说“好好好，谢谢！太感谢你您了！请慢走！”
04
天，已经更暗了。处暑后的夜晚，天还是热，吃了冒菜，更是出了些汗，我便牵着狗狗来到河边散散步，吹吹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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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的走廊上，琳琅满目的商品静静地躺在各种各样的地摊上。散步的人们，只有少数的会在地摊前或停停，或走走。
虽然生意清淡，但摆摊的小贩们都很积极耐心地向路人推荐自己的商品。
一个卖不沾油洗碗巾的小伙子，又是拿着喇叭讲功效，又是用洗碗巾和有油的盘子做演示。看的人倒有几个，但没人买。
背后的商业街，各种江湖菜馆和烧烤店的伙计们，也正忙碌着招呼着过往的客人。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
这就是生活的样子：不论白天还是夜晚，人们都在为自己的梦想和家人的幸福努力打拼，无论多不容易，也都充满希望，坚持着负重前行。
夜已深，月亮只露了大半张脸。一颗孤星，伴着月亮，照亮了城市，也照亮了夜行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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