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绾青丝

2017-02-08  本文已影响258人  秦琛爱自由

今日方知,它的意义。

那小小的古风花簪,淡雅素净,毫不染尘,静静的躺在那。这是你的手作,巧手拈花,穿丝叠线,透着你的灵性。

从上海寄来时,我小心翼翼的捏在手里。对着阳光,黛青的琉璃流光透彻,我笑了笑,可能它更适合一位淑女吧。

我不是一位淑女,我喜欢骑最快的马,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爱最爱的人。性子浓烈炙热,总觉得淋漓极致的感情最该被珍惜,但如烈焰一般,灼伤了自己也灼伤了别人。

你道我年少轻狂,风流缱绻,当后宫佳丽三千,你名为佳丽,而我只差一位三千。你说你爱我,我笑了笑。不过是文采相当,惺惺相惜,哪有女人爱得了女人的。你说若我是男子,便嫁我。我望着你的眉眼,拿着白酒,是知己便饮尽。

你赠我以诗,我回以文。你爱丹青,爱手作,我爱诗词,爱白酒。毕业之后你去了上海,我去了南方,散落在时光里。不见你清丽的身段,柔美的秀发,不闻你悦耳的嗓音,香草的气息。只剩下一段绮丽的回忆,流水一般,渐行渐远。

我再也没有见过你,只有照片,遥寄思念。你知我蓄起了长发,送我一枚古簪,名为绾青丝。我想我是带不了的,淑雅温婉,于我温柔太过,只得把它珍藏在抽屉里,你说我在等着良人束发,我笑了笑,也许哪日兴起,这劳什子不要也罢,长发终究不如短发张扬自在。说完后,愣了半晌,突然记起那耳熟能详的签名,骑最快的马,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爱最爱的人。如今这四点大概都做不到了,喧嚣的城市无马,我戒酒多时,早年的瑞士军刀已遗失,至于这最爱的人,不知何时能至。在回头看你,竟已经不再相信爱情。

年过完了,天气晴朗,靠在草坪的樟树下,脑海里回忆着那首歌谣,怅然若失地笑了笑:“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树梢鸟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希望远方的你,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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