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为了错过午餐时间拥挤的人流，我吃饭的时候已经接近13点了。

心里惦记湖南米粉的热干面，就走了进去。我点单时看见出餐的窗口前坐着一位身穿蓝色工作服的清洁阿姨。心想，都这个点了，她一定不是来吃饭的，且侧身而坐，面向点单处，看起来多半像是借贵地休息一下的。我在离她有一张桌子的地方坐着，划拉着手机等餐。

不一会儿，只见她起身从我的身后绕过去。将离开顾客留下的脏碗端到碗碟堆放处。她的动作比较缓慢，可能是疲惫造成的。正想着这件事，一只手拿着我的热干面，摆在了桌子上。那双手有惊到我了，那双手龟裂且黑，干燥，粗糙，比我见过得手都更像干裂的树皮。于是我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忙着收拾碗筷的阿姨。头发还算黑，看着年龄也并不是很大。

但是她有一双与她的年龄并不匹配的手，多年来可能是刺骨的冰水让她的手一次一次的不再年轻。对面的奶茶店放着朴树的《平凡之路》“向前走，就这么走！……”

在朴树的歌声里，她又点了一份午餐，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