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渣盖浇粉(二)

2023-08-04  本文已影响0人  寒风吟

“你?话怎么能这样说呢!”他说的都是实情,但在他面前我不想这么快就败下阵来。来人叫阿亮,是我以前的狐朋狗友,他犯事的时候少不了我,我调皮时也少不了他,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用我妈的话说,我们俩共穿一条裤子都嫌肥。

“不这样说你告诉我怎样说?”阿亮的话还是火药味十足。“父母不在了,乡亲们还在,曾经的朋友还在,村头的王大爷还在。”

说到王大爷,我还是有印象的,以前偷过吃过他很多梨子李子。有时在偷时被他发现了,也会笑咪咪地叮嘱地我们,要我小心点,别掉下来。于是问道:“王大爷还好吗?”

“好,托你的福,他还好好地活着呢!”

“要不,我们去看看他?”

“看什么看,就是王大爷叫我来找你的。不然,你以为我会腆着脸来你吗?”父母过世后,阿亮在我春节回家时来找过我几次,我想到相好是以前的,现在还不知你变成了什么人,害怕他找是有求,所以对他总是不冷不热,或者用一些自己都觉得很假的理由拒绝他。人都是有尊严的,找过几次后他觉得没意思,再见面时似我为空气,不再理我了。我呢,要的是这种效果,乐得清闲。反正回家过家祭祖也就是一两天的事,过后谁认识谁呢?

“王大爷找我?什么事?”

“请你吃饭。”

“现在又不是饭点,吃什么饭?”

“去不去由你,反正我的话捎到了。”阿亮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仿佛不想回我再多呆一分钟。

“行,我去。不过我也得换一身好点衣服。”

“换什么衣服,这个村子里有几个不认识你的人?”

没法,我只得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追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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