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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纵横

2016-10-04  本文已影响0人  兰陵书生

第一章,风雨夜血溅粮米行,夜行人路拾啼哭婴

 雨夜,古街上行人稀少,只有些许人撑着雨纸伞在街上急匆匆的赶路。街头拐角处李记米店依然在风雨中亮着灯,老板李沧月四十岁左右年纪,在这个镇经营米店已经有些年头了,靠着诚信经商,童叟无欺的经营,生意是越做越红火。此刻店前台只有李沧耳和一名打杂的伙计,后堂是家眷住的地方,只有中间客厅有些烛影,再里面的屋已是漆黑一片。

“掌柜的,这么大的雨应该没什客人了”小二哈着腰对正在柜台的李沧耳说道,

李沧耳听后,抬头正色看着小二说道“那就再等半个时辰,再没人来我们就打烊”。伙计听后,心里一乐,转身到门口把快要溅到水的米袋扛起往后堂里面挪。

李沧耳继续低头算白天的帐。

突然,一阵凌乱而又急促的脚步声从街头传来,刹那间已至李记米店,数十个人一身黑衣打扮,蒙着面首,手持利剑闯入店来,为首一人体形魁拔,眼露寒光,只听他口中“嘘”一声,数十人就把李沧耳围在柜台,也不打话,只是齐举利剑刺向李沧耳,李沧耳听到脚步声时已知道有人来了,只是没想这些人动作如此之快,眼看就要被扎个马蜂窝了,刚搬了米袋从后堂出来的伙计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刚要喊出声来,只是一剑已被其中一个黑夜人从嘴中刺穿后颈而出,鲜血顺着刺出的剑滴落在青瓷铺的地板上。黑衣人抽剑回身转向李沧耳,伙计应身倒地,李沧耳已是无处可逃,似乎只有死路一条了。

 “当”只听一声重响,数十黑夜人的剑只剩半截在手中,李沧耳不知道何时手中多了一把重剑,只见此剑浑身厚重,剑无锋刃却寒气逼人,剑身用上古玄铁铸成。李沧耳大喊一声纵身一跃来到场地中央,这十几个黑夜人刚被重剑一挡剑断后退,此时却迅速将李沧耳围在中间,警惕地盯着李沧耳,随时准备击。

      李沧耳突遭此袭,不知是谁要他性命,心里万分焦急,又担心后堂家眷安危,厉声质问道“你们是何人?,何故致我于死地?”,为首蒙面人见李沧耳已被围困中央,断无逃脱之可能,故稍微一松手中断剑,大声喝道“拿命来,我们接的命令就是要你死,死了我们就可以办事了。”

“是谁派你们来的!”李沧耳声音宏亮地问道。

“休得再言”为首蒙面人扔掉断剑,回身从腰间抽出一件菱形镖,刹那间其它黑衣人亦回身抽镖往后一跃,纵身出镖,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一群杀手,而且各人出镖的方向不同,紧紧覆盖在李沧耳的周围。

   只见李沧耳用重剑一挥,在胸前挡下三支飞镖,往后翻身跃到柜台上,不想脚下一阵麻,心叫不好,可能刚才后转时脚中了,低头一看,果然一支镖插在腿腕处,中镖之处,鲜血往外直流,血却黑红色的,显然镖上有毒。

    出镖的同时,这十几个人迅速抽出裤脚上的短剑,俯身冲向李沧耳,李沧耳拖着麻腿,举剑应战,重剑在手,左冲右突,被围中间,李沧耳心里一沉,“看来今天不拼死一战,势难保性命了”,随即提气运剑,拼死力战,重剑一挥当面之敌来不及躲闪已被削去半个肩膀,惨叫一声,倒地哀嚎,回手左面之敌已然刺到身边,右面蒙面人已然贴上前来,李沧耳回转剑身,腾空旋转,重剑所碰之处,短剑齐被震飞,握剑之人均被剑气所伤,震倒在地,刚要举步逼上黑衣人,不想,胸口一阵巨痛,肚内如火在焚。想来刚才中镖处,毒气攻心,一时动弹不得,用剑抵在地上才能勉强站立。

 为首蒙面人已然瞧出端倪,捡起震掉的短剑往李沧耳胸前就刺,其它人亦翻身纵起,捡起短剑奔向李沧耳,

   李沧耳内心五内俱焚,眼看大难将至,欲尽全身之力提剑应战,奈何手脚无力,毒液已到五脏六肺,加之刚才运功应敌,毒液更加扩散开来。鲜血已是顺着嘴角边流出。

“噗”五六把短剑同时插在李沧耳身上,李沧耳大叫一声,口吐鲜血,为首蒙面人抽剑飞身一脚,李沧耳重重摔在地板上,已然身赴冥府之中。

“啍”为首蒙面人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李沧海的尸体,额上冒着细细的汗珠,想来刚才是一场恶战,心有余悸。

“快,将他后背的图纸拓下来,”为首蒙面人吩咐两个黑衣人道。其中一个黑衣人迅速从怀中抽出一卷锦纸来,另一人把李沧耳尸身翻转过来,除去上衣,果然一幅地图在李沧耳后背上,随即拿纸迅速拓下来交给了为首蒙面人。

“云主,后面的家眷怎么处置?”黑衣人群中一人上前向为首蒙面人问道。

“杀,一个不留!”那个被称作云主的人不假思索的回道。

话音刚落,那个云主伸身一指,这数十个黑衣人又一起奔向后屋,不一会喊杀声四起,有人哀嚎哭救,有人左奔右突,还有人在睡梦中被抹了脖子,黑夜人见人就杀,无论男女老幼,三步之内鲜血直流,五步之内尸身横亘。

   李沧耳小儿子的奶母闻听喊杀声由远及近,知道出大事了,仓惶之间抱起睡梦中的婴儿急步往后门奔逃,不想身后左肩在黑暗中不知被什么扎了一下,也顾不得细看,焦虑万分,心想李家老爷肯定遭大难了,老爷夫人平常待我恩重如山,我就是拼死得保住李家这最后一点血脉,说话之间已到后门,急急忙忙打开,急步而出。幸亏奶母住的地方离后门较近,只一会工夫,黑衣人就杀到了,关上后门留一人值守,势要把李府上下赶尽杀绝。

 约莫一个时辰后,李府上下已是静的如坟场,云主指挥手下黑夜人四处倒油、泼酒点火,瞬间大火熊熊地燃烧起来,刀剑入梢,云主带领着这班人在大火的映衬下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奶母踉踉跄跄,急急如丧家之犬,怀抱婴儿往大路就赶,想先赶回山中的家,找自家男人拿个主意,幸而怀中婴儿未被惊醒,依然熟睡。只是越走越感觉到吃力,胸间隐隐作痛,再走数十步“哇”的一声口吐鲜血,想必刚才出门之前乱战中被流镖所中,已是浑身软绵无力,眼前一黑,昏头倒地,手中婴儿滑落在路边草从上。

   再说那婴儿本在熟睡之中,受此一颠,再见四周漆黑如墨,随大声啼哭起来,在这万赖俱静的黑夜显得特别的响亮。

       不远处,一匹快马急驰而来,闻听有婴儿啼哭,马背上的人翻身下来,黑夜中不辨男女容貌,急步来到婴旁,抱起正在哭的婴儿,凝视一会,见婴儿胸前挂有“沧海亘流”的一块玉佩,心头不觉为之一沉,遂将婴儿用棉被包好勒在腰间跳上马背,再回头看了一眼奶母,显然已是无救。扬手一鞭,那马便狂奔起来,朝着远处的山峦尽头跑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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