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只是太懂事了

元旦小长假本想着明天再打电话回家，今天母亲却打了电话过来，聊到昨天，大姐带着小孩回去看望他们两位老人家，言语中虽然说着大姐孩子如何如何调皮，但是我知道，母亲是开心的，尤其在说到父亲带着小孩出去玩耍时，我能想象，母亲和父亲内心的满足，那是年老之时，能够享受天伦之乐的满足。

后来母亲委婉地把话题转到春运开始购票上，我知道母亲是想问在外工作的我们春节什么时候回家，那一刻我忽然没有办法开口与母亲说过年不打算回家了。

与母亲转了其他话题聊到最后，要挂电话时，母亲似乎也没打算继续问我答案，也许她内心已经知道答案，只是想晚一点再晚一点从我们口中确认而已，因为，那样的话，她还可以抱有期望吧。

我最后还是在挂电话前开口了，我的声音很小，母亲似乎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也变得很小，说让我自己安排便好，然后自己似乎在自言自语，不停地说着现在也还是疫情防控期，不来回奔波也好之类的话语，我知道，母亲是在自我安慰着，也安慰着我。

那一刻，我在想，母亲为什么总是这般“懂事”，不管什么时候，她从来不跟我们提任何要求，从来不跟别的父母那般，要求子女要如何如何，她给了我们很大的自由，却同时也是无形的压力。

不是所有的沉默，都能得到谅解。

也许，偶尔任性一些，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母亲是，我是，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