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恋小说

《红灯恋》

作者:汪刚良

石嵌斋印章 剩余定理研究人 崇阳捐书人

（汪刚良，崇阳县石嵌斋书屋主人，中国剩余定理研究人，已经研究出剩余定理汪氏解法。崇阳县大路汪家捐书奠基人。）

小说前言:

        崇阳县有个照相馆叫《红灯照相馆》，今年我爷爷85岁大寿前后，本人与照相馆老板有过多次合作。红灯照相馆的今天，用老者的眼光来看，她经历过很多风雨，也经历过流浪的，在崇阳县志里有明确的记载，红灯照相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赫赫在列县城有实力的商家当中。在风雨中她不怕同行动摇她的地位，在流浪中她不怕过了几载没有回头客，是的，我在为红灯照相馆感到骄傲，我在扣扣空间发了一篇日志《论存亡》，就是为了祈祷红灯照相馆有个美好的明天。我相信这样费尽心思的赞美，她会和我一样，独善其身，与时俱进，把今天的成败当做明天崛起的动力。红灯的另一种境界，我将在梦里向大家重述！因为这篇小说充满我对社会的偏见和时代的嘲讽，把她当做一个梦好理解一些。

        红灯，在交通法规里代表禁止通行；在某些事物上代表错误；在乡俗文化里代表美好的期盼…终是红灯怨迷茫，邪影难除非胸昂。在小说里我将秉承写作不打草稿的风范来谋故事，但愿故事中的语言在各位看来还算动听，在写小说的时候我无业游民窝在家里，所以也算是创造一点奇迹，看看小说写完是种什么体验。

        在我心中，红灯也算我的一种步伐，她是那么的悠美，那么的疯狂。红灯又像是我接触到的一个使者，他是善良和谐的象征，眼下我奋笔疾书，为的是能在短期时间里写出以红灯开头，红灯结尾的故事，从一而终最后他们的命运同时代共进步。

        我希望有莫言先生那样的想象力，对于不擅长写作的我，词汇量记得又不多，日后还是要加强恶补词汇量。以红灯为己任，发挥自己无限的遐想，希望过了今晚，明天将有更多的灵感，小说里可能会出现未来的时间，乱七八糟的名字，甚至不按姓氏来取名字。就算别人说我不懂得怎么写小说，我想说，我尽力了。

        红灯，在世界上有无数也，在淘汰在更新，你追求怎样的红灯，万千红灯中，总有你为之疯狂的一个。就在那个红灯里，应有善良，正义，团结，友谊，而且每个人为了这些正能量，将会摒弃一切邪恶的根源，人生在这一刻的酝酿如此美好。但现实的重合让我们每个人容易寡断。

    红灯曾几何时红起了太阳的光芒，我们身在福中要知福；红灯灭了呈现月亮落寂的低调，我们多少人还一如既往。假使红灯在暗处徘徊，与你同行，红灯只会红她自身，不会红去你的野心。

        再依恋，红灯遍布；在退缩，红灯逍遥……     

            镜像红灯的归宿

        曾几何时一个外地的信佛者站在崇阳县旧教堂门口停步不前，双手合掌，嘴里巴结的说道:“我佛慈悲，外佛皆善，外佛流转归来……”

        十年前全中国都还在赤贫当中，崇阳县大部分人家孩子求学艰难。布布甲，外来的信佛人员，1994年来崇阳是才20岁，他问了很多人才找到崇阳这个旧教堂。在教堂门前说完那段刻骨铭心的话之后，他就去找教堂的老主，跟他说了自己要常驻于此的想法！起初老主还犹豫不决，但接下来布布甲的一番话让他彻底感动了。这个仲夏的夜晚，布布甲和堂主谈心到深夜，而后在自己带来的破席上平躺而睡。布布甲何方人士不详，他有严重的失眠症，常常不知不觉的就睡梦中疯狂的大笑，之所以流浪到崇阳，就是被一个又一个堂主赶走的，布布甲并不会说标准的汉语，他多数是用手比划的表达，直到别人能明白他的意图为止，有时候他高兴呢就直接用纸笔写出来了。

        每一个晚上，布布甲都在想着今后他要如何的劝人们信佛也，自己又该如何的做表率行善积德。布布甲真正信佛的这几年来，他都是以化斋的方式填饱肚子的。佛曰“饭饱三分肚，义事七分行”，所以领悟了贪而无益的布布甲每天吃的只有两碗米饭而已，喝水也是化斋而得，在布布甲看来，人的一生生老病死谁都无法避免，每天多少人痛恨的去也，多少人有主的降生，不会因为社会的动荡不安就停止的。佛曰“万善始行德，无善人心死，朝朝顺日过，后悔将有期”。

        朝日的斜光射进布布甲的眼里，这一天他又将走一段坎坷的路程。是啊，他又要去化斋了，他从凉席上起身，麻利的收拾起凉席放在教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然后跟堂主问早安，漫步走出了教堂的大门。他左瞧瞧右瞧瞧，在心里想着该以一种什么方式向崇阳人问好化斋呢？

        县城老街上又上演了流浪女随意抢肉包子吃的热闹事，街上行人不急着回家或是不急着买东西的人都愿意留步看看热闹，也有人不屑看热闹依然干着自己的紧要事。流浪女并不傻痴，她记得自己也算是成年人了，二十岁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也没人愿意收留她，或是她不愿意让人同情。她已经流浪到崇阳五年了，五年的时间，崇阳的大街小巷都有过她的足迹。每当饥饿难忍时，她就趁街上肉包子店主一个不注意，抢了肉包子就跑，别人发现了顶多就骂几句，没人跟她一般见识，就当做了好事。有的老板生意不好的时候，还会多给她几个肉包子吃，同情她一个孤儿。在流浪女的心中，她多想有一天能够跟世人说清自己的身世啊，是的:我叫今晴，每次抢到肉包子吃完后，我像个疯子一样的在街上游荡，多想找到一个跟我一样的玩伴，我来崇阳五年了，没有人愿意跟我玩游戏，我暗地里哭过笑过，人们都是把我当一个异样的人看待，唯恐避之不及。我穿的衣服都是捡来的，一年到头都没有洗过澡，我就是个疯丫头，但是我也有荣辱感，可为什么没有人关注我呢？哪怕有人想对我图谋不轨，我也愿意跟他走，为什么别人都有爸妈，我没有，老天对我太不公平了。

        布布甲并没有见到今晴抢肉包子的场景，但他深思为什么崇阳人喜欢挂毛泽东的画像？昨晚他跟堂主聊了很多，堂主说崇阳人信神，但未必信佛。要让崇阳人信佛，还要经历一段很长的过渡期。布布甲越想越烦，他不知不觉得走到大集山了，回头一看才知道自己迷路了。化斋的事还没有搞定，他索性先往山顶的方向而去，望望近处的县城风貌。大集山在崇阳众多的山峰当中并不算很高的山。布布甲登上了山峰远眺，有点失望，附近居住的人不多，房子屈指可数，有的可能隐藏在山林当中。他下山后急于问清教堂的方位，大集山这边住房高低起落，房子零零散散，多数是土房，少数石墙房，山上的树木并不茂盛杂草丛生。路上的流浪狗流浪猫凄惨的叫声令布布甲了乱了方寸。布布甲望着东方升起的太阳，他又多了一丝惆怅。就在他前面，他看见一群孩子提着书包，在欢歌笑语中赶着去学校，这些声音在他看来仿佛天籁之音，而后该是噪音了。

        大集山这边有个远近闻名的富家少爷，狗圣全，才十多岁就辍学在家。他父母也没有好好的教育他，任他在街上每天跟人吹牛耍横，甚至跟人打架闹矛盾，他父母跟公安局的领导认识。狗圣全原来还喜欢起早床的，但最近他因为被女友甩了，十分的自卑气愤，他是多么的爱她，他心里时刻骂着这个女人忘恩负义跟婊子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又不喜欢打女人，狗圣全经常在街上遇到之前学校的老师，对他们也一如既往地高调问候，老师们有时也跟他开玩笑:“狗圣全，何必浪费你的才华，去学校混学历也好啊。”狗圣全说过他会考虑，但是到如今也没有回复过谁说要去学校的。布布甲刚到大集山附近的一个路口时，狗圣全就从家里大摇大摆的出来了，骑着一辆昨天刚买的自行车，朝着布布甲相反的方向远去了。他是去质问女友为什么要跟他分手，实在没有说法一定要跟她的现任男友干一架分个胜负。

        在布布甲快回教堂的时候，教堂不幸发生了火灾，消防队员已经来灭了火，教堂着火的地方一片狼藉，连布布甲的那张破席子也烧得只剩下半张席子了。就在布布甲准备去问教堂的损失情况时，救护车来了，把受了伤的堂主送去医院接受治疗。布布甲心中无比的自责，如果自己早上不出去，发生火灾可以帮忙灭火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堂主如今在医院自己真成了外人了，来不及多想，他就投入到紧张的大扫除活动当中，那些平时来教堂的信徒们，奔走相告，离教堂近的没有忙事也来教堂处理火灾后的狼藉现场。在堂主送往医院前，他就充分的吩咐了下属该怎么尽快的正常经营教堂，让百姓不至于误解这是天灾。而且也把布布甲纳入了考核机制内，如果他回教堂积极的参与劳动任劳任怨，那么教堂今后有他的一席之地。如果他回教堂什么都不做，那么恭喜他，可以离开教堂另谋出路了。还好布布甲做事态度好，少言对人微笑，教堂里并没有手套给大家戴，所以劳动的人双手都黑了，布布甲脚上的鞋也湿了，裤子也湿了。但他仍把教堂的琐事看成自家的大事，他们一直忙到下午的三点多，教堂的灯光也是昏暗无比，在教堂里部总能给人阴森森的恐惧。劳作完了信徒们自觉的回家了，教堂负责人也对他们表示了衷心的感谢，希望今后信徒们有什么事也可以来找他们帮忙。晚上教堂的负责人召开紧急会议，今天的火灾，警方已经查明是信徒违规烧香烧纸引起的，事发后那个人也不见了踪影，查无线索。所以此次火灾，责任还是在教堂，教堂必须尽快发出通告，相关信徒有义务遵守教堂的规章制度，否则一切后果自负！晚会上，布布甲经负责人的通知，正式的成为教堂的一员了。由于布布甲与人存在沟通障碍，今晚他听大家交流意见，仅发表了一些自己的观点。晚会后布布甲在负责人的带领下去医院看望了堂主，堂主的精神略带忧愁:“我教自成立以来，从没有发生火灾之事，今日受难，我心好痛，日后我教当以安全为主，目前要积极配合消防部门做好防护措施，杜绝潜在的火灾隐患。布布甲，这个事你还得多操心，昨晚你跟我说的心得，使我受益匪浅啊！”布布甲知道堂主高抬他了，所以忙说:“堂主，很抱歉早上我出去了，没有同你共患难，您还能如此的信任我，我倍感欣慰感到荣幸。堂主，您好好好休息吧，医院这边有人照顾您没有？”“我住院的事你们不用担心，县领导已经来看过我了，医药费也是政府报销，这几天要辛苦你们了，我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布布甲是新成员，老二你要多多带他。”老二随后点点头表示明白，之后老三他们向堂主汇报了教堂目前的处境，估计得后天迎宾了，因为教堂还得去买烧毁的桌椅，医院的房子比教堂的还要低调，在医院待着估计堂主心里也不好受。

        夏季的夜晚明空晓月，清风徐来，布布甲跟众人回到教堂，跟他们一起吃了宵夜，今后步步甲可以不去化斋了，他可以在教堂吃饭，煮饭菜都是教堂的人自己轮流负责的，用的是大号锅，烧的是山上捡来的干柴。厨房里就没有一件像样的厨具。布布甲为了能在崇阳扎根下去也算是入迷这种生活了。他想用尽方法来改善教堂的现状，但是凭他一个人力量，想彻底改善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从今天开始他可以跟教堂的人一起同宿舍睡了，能在这么安静的房子里睡觉，他反而容易冥思苦想。

        布布甲来崇阳的第二个夜晚睡得如此的沉稳，他陷入了梦乡，这个时候的狗圣全呢，在几个狗友的搀扶下，醉酒了自然不是清醒的人，回大集山老家，村里的十几条狗狂吠着，上午狗圣全去找女友，依然没有挽回她。狗圣全气急败坏想揍她，但是她哥哥拦住他了，而且还威胁的说:“狗圣全你小子好事不做，偏偏早恋起来，当心她的男友见到你，打残你的狗腿，快给我滚…”狗圣全无法理解，越想越生气，心里想着，他妈的什么东东，让老子知道他是谁，早晚有一天打败他，等着吧。狗圣全枉费了他父母想改善他的初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年狗圣全的爸也是混混一个，混了好久总算是熬出头，明白寄人篱下不是好滋味。所以他不希望狗圣全走他的老路，毕竟出来混，迟早要还的。狗圣全的心思也不够细腻，不够狠，所以他算不上狠角色，顶多家里有几个臭钱，才有人愿意跟着他混吃混喝。

        狗圣全的家错落在大集山脚下，高高的院墙，仿佛要把外人隔绝在一墙之外。大门则是钢筋铁质的，家里的大小好房有二十多间，废弃的放了杂物，还有下人的住所。狗圣全的卧室，是半年前刚建的新楼，房内还有他最爱的溜冰鞋，好几双。房间里还可以看到她挂着的女性内裤，是她的马仔偷来送他的，还有A片碟子好几张，他是越发的堕落了。最有意思的是他的床是圆形的，怎么睡怎么舒服，多少年他一个人睡在这圆床上，谁知道他内心多么的寂寞呢？以前他要求和一个女下人睡觉，直接把人家吓跑了。他父母也是严厉的指责了他伤风败俗。狗圣全痴痴的睡着了，进入梦乡:他遇到了小学老师，老师用英语跟他交流，之后给他一封信，还没有等狗圣全悟过来。老师就不见了，狗圣全无助的来到了学校，发现学校一个人也没有，他在教室里看那封信，信中很多字他都不认识，但是反面又画了图，多少让狗圣全有点自信读下去。上课铃响了，同学们还没有来，只来了陌生的老师，夏风吹来了云的告白，吹来了风的恋意。他仿佛多了一丝的造化，跟教室的男老师面面相觑，男老师对他示以微笑，然后在黑板上写了几句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然后指着三字经让狗圣全大声朗诵，每读一句，他心里就倍受鼓舞。男老师就是要让他明白中华传统文化，做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一定要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在梦里他仿佛被神童附了身，没完没了的读“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1994年10月中旬，今晴吃完抢来的肉包子后，在街上碰到了一个老头，他是乡村的养牛人员，近期牛群频频发病，又找不到原因，他上街来寻找杀牛的屠夫，老头叫涛也命，蛤蟆石村人。今晴看到涛也命后，傻傻的跟着他，好像被人勾了魂一样。涛也命走了几条街才发现后面有个女的跟着他，他有些害怕，不知道头发散乱的今晴是不是人。看到今晴衣裤褴褛，表情痴呆，涛也命也管不了那么多，没有理今晴，继续赶路找屠夫，突然今晴情绪激动跑到涛也命身边抱住他的腿，不让他离开。然后她又嚎啕大哭，路人都围过来看热闹，有人在猜他们的关系，指指点点。涛也命何时见过这阵势，连忙扶起了今晴，什么话也不说，今晴也不哭了，涛也命直接拉着她的脏手，想去教堂了，他忙得很身边跟着她完全是累赘，所以为了摆脱麻烦，把她带到教堂去也是个选择。路过红灯照相馆，涛也命带今晴去合照，红灯照相馆老板40来岁，态度和蔼，拿了一条毛巾给涛也命，让他把今晴身上的脏物去除，衣服破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涛也命以前就听过，教堂偶尔会收留流浪人员，因为教堂是万善之源头嘛。照完相涛也命就带今晴赶往教堂了，今晴经过熟悉的街头，心里太激动了，她紧紧的拉着涛也命的手不放。街上的人都冲着涛也命嘲笑，还有吹口哨的。风儿也刮得树叶到处飞舞，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涛也命也担心今天找不到适合的屠夫。今天该布布甲在教堂值日打扫卫生，每天至少打扫一次，但是完成一次最少要花二个多小时。布布甲也不会想到今晴这个女人以后会跟他相依为命。他更没有想到，会为了她，付出了艰辛痛苦。涛也命知道街上人嘲讽他的目的，加快了脚步，今晴的鞋掉了他也不管那么多了，他甚至想到这个女人万一在教堂过的日子好了，可能会变成一个坏女人了…涛也命问了几个人才终于找到了这个教堂。能不能顺利把这个包袱甩出去还不一定呢，但是我就该受她的连累嘛。不管别人怎么嘲笑，我一定要把她安排好了再去办自己的事情。

        涛也命进教堂时小心翼翼的，生怕摔倒了今晴他要负责任，教堂的杂事员味人开忙个不停，涛也命向他问话，他往楼上一指，示意涛也命去楼上找负责人。他想拉今晴上楼时，她狂笑不止，布布甲听到笑声后就下楼来看什么情况？在堂主出院后，布布甲就用心的跟他学崇阳话。布布甲下楼后看到今晴已经坐在地上狂笑，涛也命就说她是个疯子，一直跟着自己，实在没办法才把她带到这里来了。指望教堂有人收留她。布布甲明白了他的意思，说是这个收留问题得堂主决定，于是他们又去找堂主，堂主还在办公室看经文呢。进堂主房间后，堂主看到他们一脸的笑意，布布甲走到堂主身边，简单的说明了他们的来意。堂主听后点点头，说今晴这样的女人可以代收，但是她有痴病，需要治疗，估计得转到福利院去？问涛也命什么意见，涛也命说他遵从教堂的安排。并说他还有事情要办，没有等到堂主回神过来，他就走出办公室了。今晴呢，看到他走了，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堂主跟布布甲说:“小甲啊，这个女人还得问问福利院收不收留啊，如果那边都不收留，我们收留也是诸多不便。你是怎么想的？”“堂主，我觉得先把她收留一段时间观察她的状况再说，如果情况良好，我们还是可以收留她的，”“这样吧小甲，你去把老二老三叫来，看他们什么意见。”布布甲听完没有信心的去找老二老三，布布甲跟他们的关系不太好，早些日子，布布甲就怀疑老二老三就有当堂主的野心，并且把这个猜想跟堂主说了，堂主也是没有说什么，习以为常了。

        老二叫敏轻，主管教堂衣食住行，目前的能力远在堂主夜已丰之上。老三叫飞来燕，主管教堂的望闻问切，能力一般，但是野心比老二的还大，常在外面散播关于教堂的谣言。老二跟老三当年都是堂主收留的，现在他们三十多岁了，这么多年堂主没有给他们外在的荣耀，但亲人的内在关照还是足够的。布布甲请到了老二老三跟他们一起去了办公室，老二老三神情轻松，当堂主让他们看今晴时，他们也慌了神，他们问此女何人，来干嘛？堂主说她像疯子，有人刚才送她来的，说让我们收留她，你们两个什么意见？

        老二先说的:“堂主，这个女的什么来历，我们根本不清楚，如果以后出了事，谁来负责？”堂主说:“老二，你担忧的没错，有没有好的建议呢。”老三就替他说话了:“堂主，我觉得此女的身份必须弄明白，不管怎样，我院实在收留不了一个这样的女人？要不问问她是哪里人也好啊。”堂主说:“何必说这些没有用的话，一个衣服这么破烂的女人，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小甲啊，你先去找一个来上香的妇女来吧，让她帮忙给这个女人洗个澡，换身新的衣服。我们尽力把她送到福利院去吧。这样的女人流浪成疯子也着实可怜。”“明白堂主的意思，我这就去求人落实。”说完话，布布甲细心的牵着今晴的手，领着她去楼下了。堂外的人纷纷朝自己的目的地走去，布布甲在教堂外看到一位面善的婆婆，就向她问好，问她能否帮忙带今晴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她思索过后就答应了。她说道:“我带她回家洗吧，澡堂她也进不去，洗完澡我就带她回来，你们放心吧。”布布甲向婆婆鞠躬 说道:“我佛慈悲，愿善者多福。”

        涛也命或许是做了好事一件，这边他也盼到了屠夫，屠夫说要去他家里看牛的状况才下决定。涛也命答应了他，坐上了屠夫的摩托车就往蛤蟆石村去了，涛也命羡慕有摩托车的人，这年头摩托车买得起还得养得起。自行车他都买不起一辆。涛也命的邻居是一个木匠，40多岁还一直单着，叫杆脆得，有个老母亲，家庭比较寒苦。杆脆得凭靠精湛的技术，养家糊口不是难事，他做的实木小凳子什么的，大家抢着购买。杆脆得在山上种有三亩多楠竹，做木工闲暇时就会造竹器卖钱。涛也命碰到的这个屠夫，实际上是个坏人，他靠偷牛为生，但是这次来到蛤蟆石，算是没有办法偷到牛了，这里养的狗好多，总不能先把狗灭完再偷牛吧。屠夫跟涛也命说道 :“老头，你这个地方太偏了，我看我真是来不了，待会儿看看你的牛好不好，好的话，我给你介绍别的屠夫。”

        当屠夫经过杆脆得家门口时，他发现师傅做的成品太好看了，让他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的一个梦想，小时候屠夫希望自己长大后成为一个木匠，只可惜造化弄人。杆脆得也知道来了外人，因为狗早就狂吠着。他顾不了那么多，又得干活还得煮饭菜，老母亲身体不好，他算是一个孝子了。他和很多人一样，山里田区分的远，基本没有种水稻了，都是买米吃，种了菜养了只猪，养了好几只鸡。屠夫进杆脆得家，准备递烟给杆脆得，他说自己不抽烟，屠夫自己无聊的抽烟了，跟杆脆得说他小时候的梦想是做木匠，杆脆得听后笑而不语。涛也命也不指望一这个屠夫能给自己带来实惠了，扫兴的回自家了。不过他还真是得感谢屠夫，第一次坐摩托车，是种享受，这年头国家贫穷，农作物也是价格高不起来，该舍的还得舍，该买的还得赚足钱去买。涛也命买不起自行车，居然想买黑白电视。估计还得好好努力存钱吧。大集山的狗圣全呢被一个狗友请去看电影，在电影院。谁知道放出来的电影是黄片，把一些女同志都吓跑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开玩笑，尽管后来按程序放的是少林寺，但是女同志们一个也没有回来，有种受欺骗的感觉。狗圣全之前的梦并没有让他悟出什么，相反就在前晚大雨夜，他去骚扰一个女下人，他事先伪装好，去碰了女人的胸，又亲了她的嘴，然后迅速撤回自己的房间，到目前为止那个下人还没有怀疑到他身上，也没有报警。杆脆得听了屠夫的一番话，问他是什么想法。屠夫说他想拜师学艺，杆脆得跟他实话实说 :“小弟，你的手脚现在都不麻利了，年纪也大了，学木匠的技术问题很多，你没有这个耐心。何况这年头木匠根本赚不到钱，你最好干别的行业。”“老哥，你说得很在理，如今这时代，干哪行都得努力奋斗，否则将默默无闻。”

        杆脆得听到这段话后，大概意思多么像以前一个小偷说的话啊，这个小偷是杆脆得远方的亲戚，才十几岁已经是派出所的常客了。那小子叫洗海风，他父母外出务工，由大伯监养，可是洗海风的大伯思想作风不严，说到这个洗海风，以前跟屠夫应该打过交道，不过现在的他比屠夫混的好，他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失足女，那个女人只有一米四左右，倒是有几分姿色，不然洗海风怎么会看上她呢！失足女妾辛夷也觉得洗海风太不成熟。但是她一个弱小的女人怎么会逃出他的魔掌呢，之前他喝醉酒了还让朋友们把她玷污了。这个耻辱只有她自己明白多么的心酸。但是她奢求的指望有一天遇到一个重情义的好男人，带她远走高飞。洗海风看着她就是要她卖淫赚钱，供他平常的花销。在崇阳这片土地上，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男女沦陷了。

        第二天婆婆就把今晴带到了教堂，现在今晴的模样就是个花姑娘，谁见了都会惊讶。布布甲见到今晴也是没有缓过神来，而婆婆已经悄悄地回去了。布布甲高兴地把今晴带到堂主那里，但是堂主和老二商量事情，他们只好在门外等着。等了大概三分钟，布布甲见老二出来后，就带今晴进去了，今晴居然礼貌的向堂主点头，布布甲让今晴坐在椅子上。他跟堂主讨论起今晴的去留问题，就在他们谈的起劲时。县里的道德模范边理付过来了，他在得到模范称号后，做了不少的大好事。他已经是教堂的熟客了，看到老朋友来了，布布甲只好带今晴出办公室。把今晴安排在上香室，目前布布甲还只是教堂里的一个杂事员，不过堂主看出他勤奋，比较信任他。

        边理付这次来教堂，是因为上次他答应堂主帮教堂修好楼顶上的残缺十字架。十字架对于教堂来说是真正的象征。这次边理付来就是看教堂这边啥时允许，修十字架的人随时待命。堂主说明天就可以派人过来修十字架。边理付的一个朋友是建筑工，前不久边理付跟他一起吃饭，他们就讨论过这个事，这个朋友盆花放爽快的答应了。边理付跟堂主谈好后就告辞了。布布甲一人去了办公室。堂主说明天就认命布布甲为副堂主，布布甲说他现在只想把今晴的去留问题落实好。堂主说今晴的问题可以找老二落实，如果老二不同意，今晴只能去别处了。

        狗圣全那晚和朋友们看完电影，排解不了心中的寂寞到热闹的烧烤街去了，在那里，他们经常赊账的。妾辛夷被洗海风他们折磨的想自杀，但是洗海风他们没有给她机会，天天把她绑着，来了客人就等客人松绑。有时客人也要求不松绑，这种玩失足女的心态都是变态的。妾辛夷被他们藏在香山那边一间废弃的大房里，房子也是破烂的。由狗圣全这小子去找嫖客。平日狗圣全他们没有少在妾辛夷身上享受，他们每天都喂避孕药给她吃，怕她怀孕。狗圣全跟洗海风呢是不打不相识。有时候妾辛夷赚的钱不够他们花销，他们就会去偷自行车卖。

        杆脆得那天跟屠夫聊天，说他现在急于找老婆，如果屠夫能够给他找个老婆，他可以收屠夫为徒弟。屠夫叫起心平，可能还想着要偷涛也命家的牛，天天来杆脆得家，可是替老哥找老婆的事，确实让他为难。如今的光棍太多了。起心平每天来杆脆得家，都在这里蹭饭吃，不过三个人的饭菜都要由起心平来做，他不答应也不行啊。涛也命的牛呢，托别人帮忙也快卖完了，他的伴好厉害，这么多年管着他，让他养成了不抽烟，不喝酒的好习惯。膝下独子已经在读大三，让二老心里无比的自豪。

        秋天的风儿已吹尽了，冬天的冷气袭人寒。妹妹的容貌迷我心，哥哥何时能有妻，山间的人儿虽然穷啊…起心平这个顺口溜听圆，他替杆脆得感到不平，每当遇到了老朋友，他就把这说媒的事为难的讲出来，让朋友们留意下四十岁左右的单身女人，离婚的都可以，但是一定要是善良诚信的人。布布甲邂逅了今晴，她已经被安排在教堂当一个临时工，还在试用期，把她留在教堂，布布甲跟敏轻是费了不少口舌的。一切的努力说明敏轻卖了面子给他，也是因为他已经当副堂主的原因。副堂主在布布看来，也是名存实亡，老二老三都不把他放眼里。味人开是教堂最老的老将了，六十多岁，仅管如此老，自从今晴来了以后，他的色心开始膨胀出来了，有几次布布甲都看到味人开要骚扰今晴，对他的警告也丝毫不起作用。布布甲想跟堂主反映，无奈味人开是他的亲戚，堂主自然不会赶尽杀绝。如果他以后还要骚扰今晴，布布甲一定严声质问味人开，把今晴当傻子也就罢了，还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嘛？

        夜已丰虽然每天看经书，但是他的文化程度不高，看书不过是消磨时间，装装样子。冬日的夜晚鸟已南飞，透过树枝，小鸟难依人。树叶纷落，趴在叶子上的小虫多数也成了蚂蚁的冬眠储存物。起心平虽说无德无才，但总能想到赚钱的法子，他突发奇想，想跟杆脆得合作造棺材卖，但是他这个木匠根本没有造过棺材，也没有精致的钢锯，所以杆脆得拒绝了起心平的好意。没有这个路子了起心平仍然不死心，他通过外地朋友的传言得知，外地目前缺樟树的木料，价格也出的高。他就想倒卖樟树发家致富。没钱就先把摩托车卖了，再找人借点钱，从小买卖做起。狗圣全的老爸看儿子意志消沉，就对他用了自己的苦肉计，他花钱买通了一个社会上的大姐大，让她去挑选一个姿色好点的年轻女子来勾引狗圣全，而后甩掉他揍他一顿，最好把地点选择在自己家里？十二月份的中旬，寒气逼人，北风呼呼作响，刮到了狗圣全家，他被这股邪风气的发颤，阴天绵绵毫无晴日。狗爸的计划让大姐大也无法理解，她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没办法，只能指望到时候狗圣全能够振作起来。她已经收到一半的劳务费，事成之后会收到另一半的钱。初春百花争放，边理付作为道德模范又去县城各所学校忙着演讲，教育当局发出了邀请函不去都不行。主题都是跟中华传统美德有关的。边理付只是中专学历，他现在在读老年大学，争取早日拿到本科学历。活到老，学到老。他做关于中华传统美德的演讲，主要的想法是让更多的人多做好事，争当模范。从而能在市里甚至省里有个较好的发展。他的初衷是好的，但是崇阳的人未必能团结的起来。许多人四海为家，有人搭桥有人拆桥。周而复始搭桥的人越发不平，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红灯照相馆经营多年以来，生意一直兴隆，这跟老板无偿帮老年人照相是分不开的，七十岁以上的老年人可以免费每年照相一次。这种做法能够为照相馆赢得声誉，也是自己道德升华的坚强后盾。植树节的前一个月，大姐大派出的卧底美女被狗圣全领回家了，那一晚狗圣全起初是爽歪歪啊，然后爽完之后，几个蒙面男人破门而入，他们不由分说，开了灯来到狗圣全的床边，吓得他躲在被子里不敢露面。闯进来的几个人话也不说直接对着狗圣全拳打脚踢，又把美女赶走了，狗圣全被打得又叫爷爷又叫奶奶的，那伙人见狗圣全蜷缩的厉害一动不敢动了，生怕出人命，就赶紧跑了，和美女上了一辆面包车回他们的大本营了。他们走之前，挂了一封信在卧室的门上，就是留给狗圣全的。咱们都知道狗圣全中学都辍学了，看到字就头痛呢，他惊醒了就去开门，看到信了直接撕了，自己被人打，父母居然都不管，他要去质问他老爸。狗爸之前就收到大姐大的通知，说今晚行动，他已经给老伴喝了安眠药的饮料，所以今晚的事只有他是最清楚的，去他爸的卧室，他也没有敲门直接一脚把门踹开了，狗爸见他火气很大，讥讽他说道:“你这是把谁惹毛了，平时打架的勇气都没有了，是嘛，你不是很厉害啊，怎么今天被人在自己家打成这个熊样，你真是给我丢脸。来这里干嘛，还好意思在自家撒野，快给我滚一边去，别来烦我…”狗圣全直接跑到床上，抱着他妈哭个不停，今夜他家有点凄惨。

        布布甲在教堂的日子越来越不安了，这个副堂主的地位越来越不保了。他一心想维护今晴在教堂的安全，已经引起夜已丰的不满了，夜已丰已经找他谈过话了，如果布布甲还对今晴的关照过于殷勤。那么他有权违背当初自己的豪言壮志，今晴要离开教堂才行。布布甲听到堂主这么说，心里想着一定是味人开这个恶人先告状的，岂有此理。布布甲终究是一个外人，他就像堂主的一个傀儡，什么事还得听他的。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出路着想了，布布甲现在的处境还比不上那个修十字架的盆花放，他上次帮教堂修好了十字架，堂主可能有些心机说会为他祈福的，后来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堂主为他揽到了很多工地上的活，盆花放活儿做得好，他开始发展自己的人马，公家的事好做，工钱却不好拿，近来堂主为他揽的工程，完工了也不见有老板付工钱的，盆花放只好来求堂主帮忙说话。堂主也是够忽悠人的，盆花放见堂主办事效率差，就直接去拜托边理付这个大人物了。因为县委书记都跟边理付关系良好，有边理付的出面，讨回工钱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红灯照相馆的老板被堂主请到教堂照相，这一次布布甲和陈老板握了手，说道:“老哥，有缘人终能相见啊？”布布甲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之前在街上见到过陈老板在做好事。佛曰：“是人不是兽，是人必有三分德，一分为心德，一分为报德…佛不食人间烟火，佛看人间真假善恶。”想起这些话，布布甲也不能都说给陈老板听，免得堂主听见了以为他是要抢风头。陈老板作为摄影师，其实和教堂的人没有共同语言，照完相之后他就回去了，布布甲已被堂主告知，他和今晴已经不属于教堂的人了，从今天起不能留在教堂了。布布甲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于是他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带今晴出了教堂，漫无目的地走着，去投靠谁呢，他犹豫着，今晴也畏缩着，走的时候，味人开还讥笑他们了。布布甲好无助，他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失落过，可怜他昨晚的梦还那么美好。

        起心平卖樟树木料已小有成就，他还是想着他的棺材王国，羡慕别人有钱有地位，这年头讲道德有他妈的用，屁用，只能强者说了算。只能厚着脸皮去做别人不想干的傻事，憋足劲去开拓新市场，才有可能成为人上之人。起心平卖的木材，是从云连山那边砍来的，每次砍树他都会叫上十几个青年小伙子，还有个老向导指路。他们是在偷树，根本没有跟相关部门沟通，有时候遇到了巡山的人员呢，他就拿钱收买他们。走投无路的布布甲两个人，一路乞讨过来，落脚在云连山附近的一个破庙里，这是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布布甲和今晴也不曾沟通，他们怕野兽来侵犯，就去捡了树枝来遮窗户，没有食物就以野果充饥，没有火种也是布布甲头疼的事情。布布甲对今晴越发的动真情，来云连山的这个夜晚，他就把今晴的初夜夺走了。白天天气好的时候，他就会背着今晴去山上看风景。今晴好像得了怪病，眼神痴呆，神志不清，甚至在破庙里随地大小便。布布甲也想一个人浪迹天涯，任由她自生自灭，但是他内心割舍不了那份对今晴的痴情。他已经对今晴有了夫妻之实，不能对她不忠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舍弃她。半路出家的布布甲走到哪里都被人想去化斋得到一点好东西给今晴补补身体，但是富人家的下人看到了他，什么都不给，恶言相向，还用脚踢他。回破庙的路上，他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吃了禁果，受到的惩罚即将来临。佛曰“吃了禁果的人，后果会生不如死”。

          有一天布布甲一人离开破庙，到了三里路以外的地方，看到了一伙人在建木房子，他在暗中观察…心里想到，这里有人活动，肯定有吃的饭菜。他心中有个想法。没错，这是起心平他们一伙人，他们在这里建房呢，主要是当做仓库吧，也能供大家休息。木材都是就地取材。

        没过几日，布布甲就背着还在睡觉的今晴，到了起心平建房子的这边。给他们磕头求他们收留自己和今晴。那些人只是看热闹根本无暇顾及他们，依然干着自己手中的活。有人还幸灾乐祸唱起了京剧，中午的时候，起心平跟送饭的人来了，他看到布布甲他们后也很吃惊，问干活的人这是怎么回事？干活的人说他们来了就不走，大概想让咱们收留他们。起心平看他们面无血色，赶紧拿了一碗水让他们喝，接着又让他们吃饭，他们太激动了，好久没有吃热腾腾的饭菜，碗都没有拿稳摔在地上，他们就抢着用手抓了吃，结果咬到破碗割伤了嘴，血流不止。看他们这么可怜，起心平决定把他们安排到山下的村子里去，待在山上也不安全。起心平带布布甲他们下了山，身上流了不少汗。再闻闻他们身上臭气熏天，布布甲也是感动的泪流满面。

        2004年的布布甲，已经跟随起心平在全国走南闯北，他的发妻经过治疗，精神已经正常。而且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布布甲2000年作为起心平的主管员，2001年司机，2002年秘书，2003年起心平运输公司股东之一，这一年布布甲也有了自己的身份证，起心平花钱托关系办理的，令布布甲无比怀念的云连山，已经是起心平家族的木材交易地之一。在那里树木都不存在了，建起来了一栋又一栋的房子，绿水青山都是福。

        布布甲给儿子取名高子兴，高：高人一等，子：子虚乌有，兴：兴发百业。布布甲的家就安置在起心平家的附近，年底起心平娶了一位20多岁的娇妻，之前一度为了她疯狂，为她是破财不少。这个娇妻叫天地和，自从把她娶进门，起心平就沉迷在酒色当中，生意都交由布布甲打理了。把他忙的焦头烂额，今晴也让他多加注意身体。

          红灯馆里的老人影

        离布布甲家不远处，味人开的老妈在那里买了房子，这段时间布布甲结交了一个好朋友，并且把他的儿子人席中，认做干儿子。人席中还是个小学生，却是数学人才，他可以在五分钟之内背完两遍乘法口诀。他的数学老师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以后考上清华北大，为崇阳人争光。布布甲没有读过中学，但是他十分重视教育，他给人席中承诺过，如果以后他考上大学了，可以资助他学费。人席中也开玩笑的说：“干爸，我不要读大学，我要去赚大钱，跟您一样成为了不起的人物。”每次人席中这样说，布布甲就一脸的严肃，他不会讲什么大道理，但是经常嘱咐干儿子要养成写日记的习惯。一是可以提升思维方式，二是可以练好字。

        布布甲和起心平每次出外联系生意总会让一些无名之辈眼红。他们最想不到的一个仇家是无丰，此人与起心平合作多年，只可惜他手下的人没有调教好，背地里算计起无丰呢，无丰每次统计账目，发现赚的钱越来越少，就把这个原因纠结到起心平那边了。他不再跟起心平合作，暗地里又在想法子通过阴谋一举打败起心平。但无丰也是个文化人，杀人放火的事他做不来，只好派人密切注视起心平他们的动态。甚至有卧底安插在起心平的公司里。之前由于种种原因，美人计失败还赔了不少钱，无丰的一个哥们也曾建议他让黑社会老大都都老去摆平。但是无丰没有那么傻，黑社会的人用武力去解决问题，万一下手没有轻重出了事，还是会连累到自己。所以他只能希望安插的卧底能带来有价值的线索。都都老也是狗圣全的后台，自从那次被人打了一顿之后，他就明白在社会上混，没有干爸都不好混。狗圣全认他为干爸，都都老是很高兴的，但是狗圣全让都都老帮忙调查之前甩他的那个美女，都都老他们调查之后，发现这个女人是都都老情人的手下。还真是动不得，为了安抚狗圣全呢，就随便找了几个人来背黑锅了。想不到狗圣全也看淡这个事情了。见到狗圣全如此好忽悠，都都老更加不把狗圣全放眼里。有时候理都不理他，这小子明白在干爸这里不受待见，一心想要强大自己。为了证明自己有胆量，他把干爸一个兄弟的老婆绑了，派人送信给都都老，让他一人去解救人质，并且不准报警，否则撕票。都都老也怕自己被算计，派马仔去探虚实。

        布布甲他们目前正面临资金周转不灵的局面。苦的焦脸烂额，但是今晴却给他带了绿帽子。他的情夫叫大万意，他们都是为了图一时的快感而已。今晴之所以这么背叛布布甲，是因为她想让布布甲帮她办户口，但是一直都没有办下来。今晴作为一个女人又是三无人员，她想办户口，难度确实很大。起心平也托人办过，但是没有谁敢办这个麻烦的户口。冬去春来，今晴在布布甲家里过着安稳的日子，儿子高子兴已经读幼儿园了。她和大万意的偷情还在延续着。仅管有下人察觉了，但是也怕灭口不敢声张。味人开的老妈腊吹凉有一次路过布布甲家门口时碰到了他，也认出了他，但是布布甲不认得她，腊吹凉是在教堂的合照中看到过布布甲的。腊吹凉问了儿子后才知道布布甲离开教堂了，并且把一个女人带走了。原来这个女人已经成为他的老婆了。她想着布布甲信佛都能发财致富，看来信佛还是有好处的。却不知道这是她的一厢情愿，腊吹凉已经八十多岁了，满头的白发，每周去教堂祈祷。布布甲在这里安了家，教堂的人都不知道，她也没有跟她儿子说。心里想着，他信佛多几年，以后的财富不是更多嘛。妾辛夷终于从洗海风那里逃了出来，不过她失手杀了洗海风，估计以后她要过上逃亡的日子了。盆花放的劳务费经过边理付他们的努力，已经全部得到了。而且经过边理付的引荐认识了一个新的朋友，他是投资顾问灰起文，40多岁，边理付的多数财产是由他投资打理的。由于盆花放对于投资理财不懂，毕竟也有风险，仅管边理付劝过几次，盆花放还是没有把钱投进股市。既不想贪财也不想无故的失了财。还是老实的做包工头比较好。

        教堂的堂主在崇阳的一个朋友地位很高，他就是县长言松，他偶尔来教堂走动一次，实际上是他老婆让他来的。堂主跟县长表态过，会每天为他祈福，他托人做个一个精致的盒子，每天往盒子里点一根蜡烛，那些烧不完的蜡烛在夏季的高温下，产生了很多气泡。夜已丰每天会用心的写一个福字，这是在折自己的寿，延县长的寿。言松每次来教堂，他都是忐忑不安的，他政治上不得志，有很多人与他为敌。很多人明哲保身，政策很多实行不到位，来教堂反而多了不少烦恼。他又能跟谁说出自己的心事呢，说多了无非别人要质疑他的能力。

由于篇幅限制到处为止，抱歉。

              汪刚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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