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贫民子弟”的“向上流动”——读J.D.万斯《乡下人的悲歌》
文/等候河马
导语：“乡下人”背井离乡、满怀热情地投身于迁徙，到经济发达的地方去寻找未来。他们在“向上流动”中摸索、挣扎、碰壁，还要时刻警惕身后的世界伸出手将他们无情拉回......
01
从万斯的阿公和阿嬷辈开始，就已经挣扎着“向上流动”了。与周围的人相比，阿公和阿嬷觉醒得相对较早。他们背井离乡，搬离“铁锈地带”，这片因传统工业衰退、工厂废弃和机器生锈而得名的落后区域。这里的工作岗位不断流失，人们逐渐失去希望，被愤怒和抱怨填满。
阿公和阿嬷洞察到大环境的影响，开始挣扎着“向上层流动”。他们对勤奋工作和美国梦有着近乎宗教般的虔诚。
可是上坡的道路永远不会平坦，他们身后的那个世界总能有办法拉他们回去。
万斯早婚早孕的父母很快陷入了争吵。父亲在某次争吵后看到小小的万斯吓得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终于决定不再折磨他，放弃了争夺抚养权，从万斯的世界消失了。离婚后，万斯的母亲脾气越来越糟糕，与毒品苦苦做斗争，陷入一片颓废。各种各样“父亲”在万斯的生命里来了又去......
只有阿公和阿嬷一直都在。他们向万斯展示了爱与稳定的价值。他们尽己所能，保证他有足够的自信和正确的机会来为美国梦拼搏。
从“铁锈地带”到海军陆战队，到俄亥俄州立大学，再到耶鲁大学，走上律师岗位，拥有幸福的家庭。万斯终于带着几代人“向上流动”的挣扎脱颖而出了。然而当他回望，回望那些童年的玩伴，那些被叫做同学和邻居的阿巴拉契亚“乡下人”，他们仍然呆在原地，深陷在一种“女性养家，男性垮掉”的怪诞分工，深陷在“靠救济券过活，却对踏实工作无动于衷”的懒惰，深陷在无法逃离的绝望中......
02
有人说“寒门再难出贵子”，万斯的“向上流动”之路困境重重，可到底是什么造成了这“乡下人的悲歌”？
贫穷的原因，也是万斯“向上流动”的困境
贫穷绝非仅是钱的问题。
家庭戾气是万斯家族贫穷和频入困境的主因，家庭戾气压垮了许多个“万斯”一样的少年。
母亲和鲍勃再也不会对彼此和颜悦色，也不再对我以及赛琳好言好语。你永远不知道是哪句话说错了，就能把一顿平静的晚饭变成一场激烈的争吵，也不知道小孩子犯的什么错，就能从房间的另一头扔来一张盘子或是一本书。那时，我们的生活就好像是在地雷阵中一样——只要迈错一步，就会爆炸。
万斯的“向上流动”困境绝非一个独立事件，而是整个阿巴拉契亚贫穷白人组成的弱势群体缩影。大环境、家庭戾气和个人因等问题困扰着几乎每一个“铁锈地带”的家庭。又因为这些问题，他们陷入更大的贫穷。加之阶层之间流动性趋于停滞，阶层固化导致社会资源分配不均，形成一种恶性循环。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完全形成了一种“富者愈富，贫者愈贫”的“马太效应”。
03
垮掉的那么多，万斯凭什么能够站起来，走出去，脱颖而出？
万斯如何实现“向上流动”
读完《乡下人的悲歌》，我做了一个假设，假如没有“倔强”的阿公和阿嬷，万斯会走向一条什么样的道路？
阿公和阿嬷无疑是他最大的后盾。阿公告诉他，“知识的缺少和智力的低下并不是一回事，前者可以通过一点点耐心和大量的努力来弥补”。阿嬷给他带来了安定，将他从充满戾气的母亲身边接回，给了他一种可以做家庭作业的安全空间，没有大人的争吵，也没有不安全感。
除此之外，姐姐赛琳给予了他坚韧的情感和婚姻的榜样。莉姨在阿嬷去世后也对他关怀备至。海军陆战队教会万斯如何像一个成年人一样去生活。俄亥俄州立大学让他突然感觉自己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完全掌握住了命运。耶鲁打开了他的视野，他在耶鲁遇见成熟美好的爱情，在耶鲁正视自己，走向心中向往......
他能从那个多灾多难、因毒品而支离破碎的阿巴拉契亚家庭走出来，这些力量的推动都不可或缺。也正是他的“成功”，为身陷绝望与焦虑中的“乡下人”打开了希望之窗。
04
寒门再难出贵子，但生命也总是有漏网之鱼。当你真的去努力，成功的道路并非遥不可及，也没有“设限”中那般拥挤。决不放弃自己，是“走出去”的第一要务。
生活就像是一场斗争，虽然他们那样的人成功的概率很小，但这绝不是失败的借口。
“千万别像那些怂包一样觉得现实对自己不利”。正视自己的问题，不要去过多抱怨现实。去理解自己的过去，认识到自己并非在劫难逃。
最后，始终保持对教育和学习的热爱。不要再说“学习无用”。学习有用着呢！阅读使你保持对生命的敬畏之心，写作帮助你聆听内心的声音，表达使你自信，使你被理解。唯有不断学习，你才能提升认知，提升思维。
物质贫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上的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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