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第三章 初踏 第七节 积分

“师弟，快逃！我要被同化了。呀——，呀——，……”

正义师兄面目狰狞，额头青筋暴露，嘴巴正呲着牙夸张地裂着。他眼白充血，两只眼球呈诡异的不对称状，似乎眼部肌肉已经不听使唤。

小山般的身躯蜷立着，紧绷着，颤抖着，抵抗着。

“莽夫之勇等于愚蠢。”

麦克顺着话音方向看去，见到像枯树桩般的老杰克坐在桌子后面。他一动不动，看上去和一个木头人没什么两样，只有两只豆粒般大的眼睛闪着凶光。

蓦然，他发现在老杰克背后还有两个人影竖立在那里，昏暗而看不清是谁。

这时正义师兄安静下来，他微笑着站直身体，默默朝麦克投来很不自然的目光。

“小子，轮到你了。”

麦克眼前一黑，接着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死了吗？没有！”他能感受到心脏“突突”猛跳带来身体的悸动。

他尝试挪动一下身体，摸到一个软垫。

原来又是一个梦。

夜风徐徐吹来，麦克完全清醒过来。

师兄还在有节奏地打着呼噜，疯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漆黑寂静的夜中，萤火般的灯光在养猪场四角和正门处闪动。此刻疲惫不堪的愚人们应该已经熟睡了吧。

麦克回想起刚才的梦，不知道这又预示着什么。

“准备一下，过会出发！”师兄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师兄，你对今晚的行动有几分把握？”

“哈哈，临行前你问这种问题，问得让我好尴尬啊。”正义说道：“既然你这么问，我就直说吧。其实我心里也蛮忐忑的，边走边说吧。”

二人收拾妥当，即朝着养猪场方向下山去了。

“任务上要求一个攻击能力达到S级的伽马能力者，同时还要带着你。对，任务明确地说要带着麦克你。”正义坦率地告诉麦克。

“这任务怎么会有我的名字？”麦克嘟囔道。感觉自己好像被人遥控一般，不知不觉就落入设计当中。之前在养猪场那种无法把握自己命运的无力感又出现。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

“很久之前我就听圈内的小道消息说，阿道夫的能力一直在不停进化。最初他成为帝国元首时只会读心术和控心术，结果在被拘禁的几十年期间他又学会自爆术。很多流言在说这个家伙会逐渐学会所有能力者的技能，成为神一般的存在。他自从二十多年前自爆逃生后，灵魂应该会重新自我唤醒，然后通过噬魂术彻底占据老杰克的肉体。目前虽然不知道能力和之前相比恢复多少，我只能认为组织既然放出这个任务，而且还要求带上你这个零基础初学者，说明他的能力应该没有恢复多少。告诉你不代表什么，我还是很有信心的，无条件相信组织嘛。”正义师兄用一种调侃的方式说道。

麦克听后感到无语，不过心里算是放松一些。接着他好奇地问到：“任务里面还说些什么？”

“剩下的就是奖励条件呗。难度系数是A级，积分额是100分。

成功：带回附有阿道夫灵魂的老杰克，完成度100%；以其他方式带回阿道夫灵魂，完成度80%

失败：阿道夫自爆，逃逸，完成度15%；老杰克存活，完成度1%；阿道夫没有自爆，逃逸，完成度0%。”

“这个奖励积分是干什么用的？”

“积分纯粹就是一个噱头，聊胜于无。表面上，积分越高说明对国家做出的贡献越多，你就可以拥有更多的称号和特权。对我来说不过是打发时间用的，不像特勤组那帮家伙为了积分命都会不要。我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麦克会心地一笑，不在做声。二人默契地加快步伐。

半个时辰后，养猪场的高墙已经近在眼前。

正义师兄在灌木丛后戴上眼镜，在虚空中比划了几下。过了一会，他朝麦克打了个手势，示意跟他走。

二人来到一处高墙下。

师兄放出那个会飞的蛋型照明装置后，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金属质感的银色小盒。打开后，里面并排卡着几个盛有蓝色胶状液体的玻璃管。他屏住呼吸，极为小心地捏起一个朝墙壁扔过去，然后快速往后闪，捏着鼻子示意麦克也如此做。很快伴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墙体周围升起阵阵轻薄的热雾。

过了一会，烟雾消散。一个供单人进出的洞口赫然出现在刚才的地方。

“压箱底的东西终于派上用场，哈哈。”正义师兄打头第一个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