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些感情,沁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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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身边,有那么两个普通人。我亲眼见证这两个孩子,从相互认识到成为一位青春的诗人。最后,剩我一人。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相互认识,只记得在2016夏天他们开始交心。那个时候的风很暖,夜光带点朦胧的美,我,她还有他,在学校那一股浓漆味的田径场上不停地走着,聊着,一圈又一圈,一遍又一遍。
那年她15,他16。正是最美年华,一开始他们交换心事,后来她给了他第一个公主抱,他第一个公主抱的人是她;她与他彻夜视频聊天,不惜冷落睡在旁边的我,不惜与我发生矛盾。那时的他们真的很美很好很真心,美好到我有点怀疑这是否真实。
这样的情谊总是要被上苍所嫉妒,不久他们就吵架了。于是便进入了漫长的冷战阶段,在这期间我莫名其妙的,绝对是莫名其妙的,就同时得到了她们两个人的信任。
“怎么了,最近你有点不在状态呀!”我说。
这天是周五,因为放国庆假的晚上不上晚自习,教室也就四个可怜的人在完成美术作业。他明天回家,那个时候还是美术课代表。
“是吗?没有啊。”我跟他在此之前一直不怎么熟,所以他什么都不说很正常。
“那天晚上我们练班歌的时候你都没有去耶。”我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成为打开我们话匣的关键一笔。
“文艺委员是不是说了什么?你不会是知道什么吧?”
“我知道什么?我不怎么了解班上的事?发生什么啦?与你有关?”
后来,我们说了很多,他跟我说了他的烦恼,为了平衡内心我也说了一些自己的,并且帮他解决烦恼。一直到话题转到她身上,我就开始语无伦次,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我好像对他说了:“她可能是不想在错误的时候发生一些什么,所以才跟你冷战的吧!”
而避免坏事发生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因为我知道太多,所以便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少说是最好的,可那个时候又必须说点什么,因此,我以一句他们之间有很多误会,希望不要再冷战了,快速结束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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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给我看他写的第一首诗,
“以为
是擦肩而过的理由
以为
是重归于好的开始
以为,遇见你,是旁人所不能体会之辛
以为,淡忘你,是彼此所不能理解之因
误以为是憧憬
却都活在局限的自以为
以为
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借口
是圆满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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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我的心情,与《草房子》中那个油麻里地为老师传情书的桑桑感同身受。不同的是我没有把这些字传达,或许他们总有一天会知道。
她在某一个时刻,与我相约田径场。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他,虽然都是抱怨,但我怎么听出了满满的在乎呢?于是我看了她写的一段话:
“原来那时候最满足的,除了可以回家吃到撑的假期,还有老师拖堂后可以偷偷看你的下课几分钟;原来那时候最珍惜的,除了每天粘在一起偶尔也争吵的好姐妹,还有窗外微风吹起的时候回头说过的那句我喜欢你;原来那时候最遗憾的,除了试卷上差一点就及格的分数,还有就是到最后都没能反驳你的那句我们结束了;原来那时候到这时候,听到所有关于那时候的歌,我还是会想起那段无疾而终的青春爱恋和那个和我一起在晚自习后的操场上一圈一圈走着说着喜欢的少年,现在的日子过得不算好也不差,至少可以去吃街角那家到现在都很爱的手抓饼,至少可以去到一直都很想去的地方,至少可以多点了解了解身边的人,至少也可以偶尔和朋友们聊聊八卦非常偶尔也会聊起你,即使那时候到这时候我哭过困惑过挣扎过,但还是要谢谢你,让我有一段在日后提起那三年也有值得说的人和事,也让我迎来了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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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冷战的第n个星期他再次写了一首诗
“山那边的夕阳
红的漫天
藏心底的你
走的很远
晚风吹来的是关于你
带走的是想念
渐暗的天
一切都变得阴沉
多余的想念更是自欺欺人
腐朽的以为便是不切实际
或许是人总该有点憧憬
哪怕再虚假
哪怕再见难”
写完这首诗后,她就跟他和好了。
若干天后,我分享一首我写的诗给他看。
“怎么突然又写起来了?”
“刚刚看完了一本书。”我说。
“我都不写这些了。”
“嗯,毕竟你痊愈了嘛。”
“痊愈?什么痊愈?”
见他不明白,我也不想解释。就回答到。
“没什么,打错了。哈哈哈……”
他真的不知道吗?或许吧!一直都只是,我一个人。
也许生命总是会有那么一些向疙瘩一样恶心还洗不掉的情感,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只能坦然自若。
(世界荒芜,我只愿为棋客——路过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