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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木随笔 | 琉璃姬:庚子岁末

2020-12-22  本文已影响0人  人和人

                                                                                           积木随笔:庚子岁末

                                                                                                 ◈ | 琉璃姬

段落A: 关于时间

       过去我总是认为,衰老一定程度上要包含人性的恶意,这种恶意是难以被克服的,时间是一扇门,随着时间关闭,少时是敞开的,象个橙子,无忧无虑的下午,光明鱼贯而入,壮年则是强烈的下午,门掩开一半,橙子被剥开了,不断有人出入,中年光线依然明丽,橙子却被吃掉了,人与人只出不进,老年则是一条缝隙,透入一线暮色,生命的鲜活与壮美渐渐被黑暗与孤独所榨取与吞噬,门愈是狭隘,门愈是人心,写作使这扇门的时间被延迟,不至于关闭,上锁,但永恒的黑夜终于会将生命安置于虚无中,我希望在一个夜不闭户的夜晚去世,这可能是我对死亡最美好的理解。

       佛教认为,人对幸福的追求是无止境的。但是,恰恰这种无止境追求幸福的心态,就是人苦的来源。我比较认同一位网友对金刚经的理解“过去的心不可得,现在的心不可得,未来的心不可得。”没有缘由,事物呈现的是空性。“时间是相对的,真正的时间,万年一念,一念万年,没有古今,没有去来。”

      但人饿了还是要吃饭,渴了还是要喝水,孤立时还是需要音乐与陪伴,写作是超过人心与时间之后的那种状态。

段落B:关于写作

       顾偕告诉我,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这样对你的想法与诗歌作品保持这样的包容与欣赏。而我说,如果一亿人,十亿人的审美与想法都必要经过普遍化,群众化,同质化,那么我们写作时所希望呈现出的艺术特征与思想光泽体现在哪里,创造力体现在哪里,艺术应该能够建造个体差异的读者与读本,不仅仅服务于读者与读本,这不是一个非左即右的问题,。说完后我在几千公里外的显屏后面笑了,因为我不是艺术家,只是写作时能够进入了忘我的生命流态中。我们不谈文学,写作是什么?这是个可以让我这样的普通人思考一生的问题。人类的思想是无定式,并且于世界中多个维度成立,文化生态是多样性的,有一次我看到于坚老师在微博写道写作是进行自我去蔽的过程,那么我们的生命在不同的阶段,不同的阅历与遭遇后所能在感受中去掉的认知与事物是不同的,这即是过程,上午的观点可能下午就推倒了,今年的观点可能明年又觉得不够立体,与时间相比,写作只能够是流星与擦痕之事。

       有一天萧瑞对我说,你觉得为什么中国人写作一定要当官呢,这两件事情有必然的联系吗?后来这个问题我又和顾偕探讨过,他的观点是在古罗马与希腊乃至唐朝,诗歌就是政*治,这个问题如果探讨起来,是个相当幽暗并且针锋相对的论述。

段落C:关于生命

       庚子年到来的时候,我自己有一些生活上的追求,灾难是规划外的,生命是经不起规划的,一月再次离开昆明,全家迁往安宁小镇上,这样一直生活到秋天我才回到昆明,一些人在疫情中去世了,有的人很年轻,那时候我们把对生活中所有的不如意,不满意,不认同都更换为词语倾泻而出,像抬出一个五金工具箱子,将锤子扳手螺丝刀与钉子倒了一地,用写作的方式向一个平面表达,这种危机感源于我们对虚无的认知与恐惧,以及对生命这种存在方式的热烈与渴望,这些不理智的行为使文化环境趋向于更大的弹力与忽略中,使我们的写作呈现出一种有高度悲愤与有深度的狭隘情感,而现在我觉得写与不写, 发表与不发表,都不能形成自己新的思想观点,并且以新的思想观点使阅读者开卷有益,因此更热衷于服务别人去写,从中获得一些心理上的认同感与重复思考的可能,人性是比影子还要深邃的存在,我们的写作文化一直都在强调心术(心态)而非人学,这让我对生命的理解感到困惑与孤独。

      普通人的生命特征也很明显,即追随于使身心感到愉快的物事。怎样活,即是知识。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生命的制高处在于鸟瞰与仰视时,能够免于恐惧。

段落D:关于爱情

    我想了想,这是个永恒的话题,写不好。

                                             20201221

简介:男性公民,中国自由诗人,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出生于云南省昆明市(祖籍江南)2015年大学期间写诗至今,获广东省布谷文学奖,浙江省首届新锐诗人奖,内蒙第六届中外诗歌奖,中诗网2020年10月封面诗人,中诗网现代诗歌编辑,火种文学诗人酒馆主编,现业余读书分行,创办涂鸦诗歌,诗人酒馆,酒精纯度,小酒馆诗人等自由诗歌自媒体,服务与体制外自由诗与人民文学。由于诗人自由不羁的性情与叛逆深刻的文气,被诗坛誉为李白一家,中国的 “金斯堡。” 诗观:写作乃流星之事,诗歌是灵魂的擦痕,必然是热泪盈眶的普世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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