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
‘痛苦’,大致可以分为两种,即‘身体’的和‘心理’的。往往人们认为后者对于‘人身’的伤害要更甚于前者。因‘身体’的伤害大致会结束,与愈合。但‘心理’的伤痛却是外人看不见的,或你不想让外人看穿的。这是一个完全无奈,且遗憾的事实;因就事实本身来说,即便你完整的对外人叙述出来,外人亦很难,或者说基本不能‘完整’的理解之,这就是‘心理’之伤痛的巨大隐患与黯疮之处,你不知道他的‘心理’是否完全健康,而各自的苦难,却也会由这看起来无恙的,但又会在不知明的时刻,由不知明的角落游逸出来,闲散的,漫不经心的让你感觉到那‘隐隐的愤怒’,与‘悲耻的羞恨’,所有痛苦,‘心理’上的,大致由此而来。他来的是那么“混蛋”,以至于让光鲜,整洁如今的你几乎在霎那间乱了阵脚。他潜伏的够深呐,可能是十年前的,可能是二十年前的,四五十年前的......等等,等等。但是在你还没能够锻炼出强健之‘心理’的时候,这种:“混蛋式的散漫回忆”却足够让你伤心,痛苦,纠结与愤恨很久,很久,很久了。
在这个过程(伤心,痛苦,纠结与愤恨)中,你可能又会犯下一些其他的“错误”,因你情绪的不稳定,很容导致你‘迁怒’于他人,往往是善良,软弱,无辜,且平凡的人......一朝‘降服不了自己的心’就难免一朝会让其他人痛苦,‘痛苦’产生‘痛苦’,就像米诺骨牌一样‘一倒倒一溜’,‘一砸砸一排’,即我们常所讲的:“冤冤相报,何时了”......等等等等。而‘降服自己的心’,即所谓:‘不动心’,‘不动心’不是没有心,而是指的:‘用心若镜’。即:无时无刻,每份每妙的‘活在当下’。‘活在当下’即在每一时刻都:‘如实的反映当下之现实’,即罢‘心’当成一面:“镜子”。即罢‘心理’当成一面“镜子”;能够做到这点,便可以杜绝‘心理’上的痛苦了。故,问:“人能否除掉心理上之痛苦”,其实就在问:“人,能否活在当下”一样。但这还有一个问题,即是:若‘心理’上之痛苦之源泉便在‘当下’,那该如何杜绝和防范呢?故古人所讲的:“无愧于心”既是说的此点要诀,我们应当慎记。即:什么是我们,或者说影响我们去好好‘活在当下’之“障碍”。什么是我们的:“障碍”,要我说,没有这种东西;若果有,亦是我们自己‘当下的心魔’所造成的。去除了这个“心魔”,即没有了我们的:“障碍”,而所谓:“心魔”归根结底亦是你自己。
我们为什么要有:“道德”,我们为什么要有:“法律”,因这些其实均是我们行为举止的‘标杆’。除非一个生活在原始森林的野人,没有“道德”的约束,没有“法律”的束缚......等等。我觉得他大致也许可能没什么“心魔”。所有的一切之“束缚”与“障碍”皆来源于我们的:“不规矩”。这是对于一个内心里仍充沛良知与道德之人而言的。他不能很好的‘活在当下’是因为他有了,或者说后来有了:“道德”。这就很麻烦,因他可能会让你活的:“没那么舒坦”,“不能尽兴”......等等。但是若没有“道德”和“法律”的约束你又会觉得,仿佛觉得会有点儿‘孤单’,有点‘寂寥’,‘寂寞’。就好像两个人,在彼此“争夺着”;一方面是:“良心”,一方面是:“私心”。
1.
我说,一旦人“陷入”到这里(“良心”与“私心”),就好比:“万劫不复”了。什么是“万劫不复”,就是人不断的重演着内心的纠结与挣扎而不可自拔;那不在什么“深渊”里,而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清晰可鉴的活在你的内心里,你的‘心理’,你的内心深处。就好比有一个“天使”,有一个“恶魔”;一半是“光明”,一半是“黑暗”......一样。这,便是我所说的:“二元论”,而我罢他说成是一个:“套子”(见《何谓套子》),难道不是吗?他束缚着你,你的“良心”束缚着你,你的“私心”亦束缚着你......你一旦有了这种‘对立’的想法,就很难自由。所谓:‘对立’,其实就是:‘分别’。即:“好不好”,“美不美”,“善不善”,“该不该”,“行不行”......等等,等等。这些‘对立’的想法充斥了你的心,导致你的心从此便失去了自由,你的‘心理’从此便施戴了枷锁,你没有办法去离开这种‘分别’的‘套子’,就好像你硬要用一个“麻袋”罢自己裹起来一样,你在“麻袋”里,失去了两种珍贵的天然,一,是你心的‘宽度’;二,是你心的‘厚度’(‘高度’)。就好像一:“井底之蛙”,你试想想,你罢自己套“麻袋”里,而蛙在井里,这是不是一样的?你是“蛙”,而“麻袋口”即是:“井口”,“麻袋”即是“井”;难道不一样吗,难道不相同,同一,和类似吗?故被“二元论”所围困的你,觉的自己不是“蛙”,但你却也只有“井口”那点儿知而已了。
2.
我,极少说人:“心大”,什么是:“心大”?有“大”既有:“小”。故“大小”亦属于‘分别’的“二元论”之范畴,故说人:“心大”,不是我们作茧自缚嘛。
3.
人呐,本是人;何谓:“做人”。事,本是事;何所谓:“做事”。没有分别,时时刻刻显现当下的所有事,故哪来的“恐惧”,哪来的“套子”呢?----李宗奇 戊戌六月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