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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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许久没有写，有些许久违的怀念。自此后，我将持续写。无关乎主题，无关乎章法，无关乎阐述内容，无关乎框框架架。由心而发，随思绪游走。或古或今，或虚或实，或人或物，或幻或真……我们本处于婆娑，谁能明确告诉我，何是真何是假，什么是你拥有的，哪些是你得到的，哪些是真的存在的～～～不主张什么，也不诋毁什么。只是以个人的思绪游走，或对或错，由你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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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深庭楼阁锁孤身，凭澜残月意无言。

春来秋往终看尽，叶落谁知生何方？

江南，是个好地方。气候适宜，盛产尤物。有这样一位女子就生长在那里。祖上产业丰厚，出生就是娇柔的大小姐。衣食无忧，身不乏人。父母疼爱，取名芷娴，乳名灵儿。伶俐可人，善良宽厚，得众人喜爱。灵儿渐渐长大，父兄终日忙碌，母亲操持家务，日子其乐融融。乖巧的灵儿，自幼爱嚼文习字，习得一手隶书体，庄重娟秀。闻墨香，持巻书，抚七弦，描四季，绣百媚千娇。沉浸其中。不识人间烟火为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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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红颜多薄命，花开正时堪霜雪。院落一重重，回廊辗转蜒。石径散漫，湖水依山，山伏楼阁，阁复阁。那日，微恙休养。阁内一应摆饰都是由灵儿喜爱的花梨木所做。 有甜甜的木质香，并带有花香和淡淡的香料感。雕工精细的木床，临着后窗，窗外是茂密的竹林，有几尾凤竹伸到了窗前与灵儿细语。屏风之外是珠帘门隔断，过后便是堂室，有正坐有偏椅，左边为书舍右边为琴室。书舍内有层层书架，数尺书案。棋案临窗，花香阵阵，水泛微粼，池中睡莲静谧，芙蓉秀颀。凉亭矗立，石台默待。发丝轻挽，玉簪缀面，素描玉脂，淡扫叶眉，不施粉黛自然色，璞玉天然何须琢。每每望着窗外这些，灵儿一片空白。空洞的神游而去，呆呆的伫立着，或傻傻地眺望着，这些熟识的环境，在眼中越飘越远，模糊的不留痕迹。在另一个世界，一位老友与她攀谈，带她翻山越岭，涉溪溯源，探访座座山洞，她已记不清老友说的那是什么所在，似乎都有渊源。身体轻飘飘的穿行，抛却了广袤无垠的空间，一切只在脚下，心底。瞬间即至。由起初的忐忑惶恐，渐渐地喜欢极了，每次都是开怀畅游，恋恋不舍而归。所遇所见所闻，奇妙无比。却讲不清具体，忆不得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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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她们来到一座矮山，没有人烟的山林，顺着盘绕的山路，这路已许久未见踏痕，有些分不清方向。缓缓经过一片坟场，大大小小散落着，覆满了苇草，朽折的枝条昭示着凄凉。有座高大的坟墓，墓碑刻着**之墓。余下依次散落。灵儿怯懦的看着，心里发紧，恐惧之外倍感空落落。环视四周，远远的望见一禺院落。高高的门楼屹立，厚重宽大的木门掩着，两座石狮左右排开，环着院落的树木参天，遮住了院落全貌。推门而入。是一处废弃的房舍。荒芜的一片苍凉。打开房门，黑洞洞，没有光线。老友说这是你曾经的家，现世只有你一人了。那些坟墓里曾是你的亲人，而今都不在了。如此没落为何，已不得而知。茕院孑立，只在前院，未做深访。虽甚是不堪，却不难想象曾经的昌盛景象。而今人去楼空，徒悲凉！纵使风月三千，不抵一幽清孤。

这次神游，沉寂了许久。来自何处，并不重要。今生何去何从，费思量。一个漩涡正在展开，吸入了所有。粉碎，融合，化零为整，再着吸入，粉碎，融合……无限往复。落入漩涡之中，抽身不得，只得被追着随洪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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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榭回廊一寸离人憔，弦月独映冷萧。 看落花飞散水月旁，人世几多沧桑。只身徘徊，迷途上，回头望。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万千思绪如脱缰之马，奔驰而来。羸弱的身躯，轻盈的飘行，变得越来越透彻，最后如薄纱般似有若无。物还是真实的，触手可及。人却找不到那熟悉的面孔。多年之后，或是很久很久以前，交错纵横，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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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去了哪里？没人说过，也许灵儿也不知道。她被吸入了漩涡，还是出离了百转千回。 安静地，凝望那些日沉日落，浑噩自知，不与徘徊。独逍遥于濯浊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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