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日本书目志》，就没有“科学、进步、社会”这些词汇

这几天一直在喜马拉雅上听清华大学吴国盛教授的《科学简史》，说到科学一词的来源。最早，Science一词直接音译为“赛因斯”，也就是当时国人热切盼望的两个先生之一的赛先生。

Science 怎么被翻译成“科学”，吴教授在节目里说，1895年康有为将科学这个词从日本引进了中国。经我查阅，根据《康南海自编年谱》的记载，康有为于光绪二十二年（1896）撰《日本书目志》，光绪二十三年（1897）六月之前“撰日本书目志成”，成稿后由刚成立不久的上海大同译书局于光绪二十四年（1898）刊行。也就是从那时起，中国人第一次知道了这个词。值得一提的是，康有为此前没有去过日本，他是通过一些赴日经商的亲友或旅居中国的日本人获得新书或获取相关信息的。而康本人不懂日语，他是在他 的女儿康同薇的帮助下了解书的主要内容并撰写这部目录的。

《日本书目志》收录了日本书籍7725种，先有自序，下设门类：“生理”“理学”“宗教”“图史”“政治”“法律”“农业”“工业”“商业”“教育”“文学”“文字语言”“美术”“小说”“兵书”共１５门。每门下又分若干小类。也正是在这本书里，康有为引进了很多日语词汇，比如：科学、进步、社会、干部等等。

而“科学”一词是由日本教育家福泽谕吉翻译成日语的，也就是日本纸币面值最大的1万日元上的福泽大人。据说2024年更换新版纸币要替换成涩泽荣一，很多日本人还不满意。

后来，经过十几年的发展，中国的学界最终选择了“科学”这个词成为我们的定义。但是，望文生义，我们看“科学”一词，很容易就联想到分科之学。而过分强调分科，致使学科门类分得越来越细致，从高中就开始分成文科、理科，学了文科就不学理。造成了知识体系的不完整，人为的割裂了科学和人文的联系。从某种程度上致使我们多年来没有培养出学贯中西的大家。

所幸的是，近年来学界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各大学纷纷开设通识课程，只有对人类的知识体系有一个系统的学习和了解，钻研下去，才有可能结出累累硕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