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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光不记得(十四)

2016-08-09  本文已影响775人  岑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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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岑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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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总有一人踏着时光来寻你——目录

前情回顾:如果时光不记得(十三)

chapter14

从此我的电话就没断过,有外人务工人员找合租的,有大学城里的小年轻想找房子同居的,有望子成龙的父母找房子陪子女高考的,甚至有两夫妻想拿这房子凑合着当婚房的。

我不厌其烦、声音嘶哑地向这些人解释,不好意思公告上说得很清楚,不接受合租,也不接受夫妻、情侣租房,只接受单身女性。

有的人听完我的解释还算客气地挂了电话,有的人就直接恶狠狠地来一句:“你丫是不是想骗人家女孩上当的吧!”

我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底气十足地说:“骗的不是你,你管那么多干吗?”

我突然觉得这世上有很多事都好难,连租个房出去都得被人骂几句,伤个神。果然没有什么事情是容易成功的。

正当我电话都接烦了的时候,突然有个略带稚气的小姑娘打过来,说她马上大四,想在外面租个房方便找工作。说如果可以,她就直接付押金和租金。

我诧异地问她,你房都不看吗?

她在电话那头十分信任地回复我:“我看姐姐你的公告就知道房子一定不错,租金也合理。所以我就不看了,你给个账号我把租金和押金直接打给你,钥匙我改天找你拿。”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挂了电话,这小姑娘一定没混过社会吧,不知道人心叵测、江湖险恶吧,连房都没看就敢直接租。要是真遇见个合租的色狼之类的,她要怎么脱身呢。

看来大学教育还得多多普及女性安全保护之类的课程。

出于一种礼貌,我还是强烈要求女孩去看下我的房子,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确实与我想象中的租客的形象太接近了。清清秀秀、干干净净的样子,一脸的书卷气。她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很诧异地说:“乍一看,你也就跟我年纪差不多。我那天还在电话里里叫你姐。我叫李李洋,你就叫我小李就行了。”

我笑了笑,就给她介绍了下房子的布局,然后把煤气卡、水卡、钥匙交给了她,对她做了简单的交代,最后还补充了一句周末我可能会回来取些东西或者小住,但尽量保证不对她的正常生活构成打扰。

我以为她会介意这最后一条,没想到她听完还一脸笑意,很礼貌地说:“没事,我懂的,我保证你回来我陪你一起玩耍。咱俩以后就是朋友啦。”

这人是不是忒神经大条了吧?还是人压根就是一善良的傻白甜美少女。这世道我只听过房东与租客为房子闹矛盾的,倒确实没见过租客要跟房东做朋友的。我这下是遇见大好人了吧。

我毫无芥蒂地将这套我住了差不多十年的老房子托付给了她,一点也没有什么遗憾之感。因为,我们之间好像建立了足够的信任,虽然我们才见第一面。

我告诉丁徐徐我房子租给了一个快毕业的小姑娘,丁徐徐一听就炸了,一脸怨恨地对我说:“要你租给覃川你不租,竟然租给一陌生人。你这脑子绝对进水了。”

我不赞同她的说法,据理力争地解释道:“要真租给他,那地方我以后还回得去吗?租给这小姑娘,就当她帮我看房子了。她人挺好的。”

“我说罗乞乞你傻啊,装模作样谁不会啊!你对人的底细又不了解,谁知道她是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或者会带不三不四的人进你家啊。”

丁徐徐还是坚持己见,没办法,我只好自认我俩人生的阅历确实差了几个档,她有她的阅尽世事,而我有我的生性纯良。

我不知道丁徐徐是不是故意的,她把我房子租出去这个事实悄无声息地传了出去。于是乎,覃川又给我来了电话,他约我吃饭。

我自知理亏,啥也没说就一口答应了,还决定不论多贵,哪怕刷爆信用卡,这单都得我买。

我那天下班就去了约定好的餐厅,在门口溜达了几圈就是不肯进去,害怕到太早了,显得我有多么迫不及待。

他从车里下来大概早早就看见我了,对着我的背影大叫一声:“乞乞。”

我转过头来的时候,望见他挺拔的身姿,着一身黑色西装,显得职称精英气十足,知道的以为我是跟同学吃饭,不知道还以为我是约了什么CEO、跨国总裁之类的。他好像特别喜欢穿西装,上次的同学聚会也是,是要刻意凸显出自己身上的精英与海归气吗?这点似乎是我所不认同的。

他替我拉开了餐厅的玻璃门,我们在靠窗的位置落座。外面秋意渐甚,屋内的温暖却刚刚好。但我发现我的额头还是沁出了几滴汗珠。大概是太紧张了吧,这样的时刻我做梦都不知道梦见过多少次,今天终于如愿。

我们来的是一家川菜店,覃川说他想吃中国特色的菜肴,那我就想到了最具代表性的川菜。

我们点了水煮鱼、麻婆豆腐、灯影牛肉、一个青菜和一个汤。他喝啤酒,我要了果汁。

在等待上菜的间隙,他突然问我:“听丁徐徐说你在大学城的房子租出去了?”

我微微点头。

他不紧不慢地又问了一句:“那当初怎么没想租给我?”

我低下头随手胡乱地拽起一张餐巾纸,有些歉疚地说:“那房子不太好,肯定合不了你的意,而且我没事就爱回去骚扰,打扰到你也不好啊。”

他突然就笑了,满脸欢快地说:“或许我就喜欢你的骚扰呢,我这刚回来,以前的同学朋友都渐渐疏远了,你要真骚扰,我高兴还来不及.”

我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眼神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借口去洗手间溜之大吉。

回来的时候,菜已经上了。我落座之后,他手握酒杯要跟我碰一个,我努力配合,在推杯换盏的那一刻,我突然有种很陌生的感觉,好像我们才刚认识一样。没有那么熟悉,而我也没有我自己想象的爱得那么深。

那顿饭他说了很多,说他在美国的趣事,也说他在美国吃的苦。他时不时会在喝了一口酒或者吃了一口菜之后,看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似在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一直做着他的听众,每每被他问起这些年过得怎么样的时候,我总是会淡淡地说:“我一直在这里呀,情况你也都看得到。”

他说我还是没变,都毕业好几年了还跟个学生妹似的。我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变,是骨子里不想变还是刻意维持原状来等那个人,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在他面前是十分拘谨的。我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话想问,可是到最后我好像都问不出口。

我想知道他为什么回来,我想知道他对我的印象,我想知道他现在是否单身,我想知道我还有没有可能成为他生命里的那个人。

可是,这些话我都问不出来,不知道是因为我们太久没见已然生疏,还是他刻意营造的距离,让我觉得我们之间隔得非常遥远。

尽管我十分想靠近,可是我不知道我靠近之后迎接我的是港湾还是深海。对他扑朔迷离的曾经他没有交代的很清楚,我也不敢一意孤行。

晚饭结束的时候,他送我回家,我拒绝了。他说了再约的时间,我礼貌性地说了好。我给丁徐徐打电话说覃川约我吃饭,丁徐徐问我为啥不表白。我说没氛围,我们可以谈很多,但始终谈不到感情这个点上。丁徐徐骂我矫情,等了人家那么久,人家好不容易像你靠近了,你倒好还挑三拣四,装起了清高。

我很幽怨地说:“人又没表白,我怎么知道人心里想得到底是什么。或许,我忙忙叨叨了那么久,才发现自己也就是人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备胎。真要到那地步,岂不是惨了。”

丁徐徐打包票似地告诉我:“你要说别人我还信,但覃川绝对不会。人家的人品在咱班可是公认的好呀。”

我懒得跟丁徐徐争辩,终于跟男神约上会了,可我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开心愉悦,觉得哪哪都不妥,我这人是不是有分裂症之类的毛病啊。

我一个人像一个游魂一样溜达到了我的小窝。要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才想起现在已经租给了一个小姑娘。本来不打算进去,可是一想那小姑娘人挺不错,我回自己房间呆呆也不违法。我索性久进去了。

进了门,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我之前的摆设与归置基本没变,只是房间多了一些绿植。看来那小姑娘还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我正想在心里夸她几句,不料我瞥见了阳台上晾晒的男士白衬衫和短裤。卫生间里还有剃须水和男士洗面奶。

不是吧,当初说的独居只是哄我的,敢情是和男票一块儿同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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