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0-06

5天在人的一生当中，到底有多长呢。终是难以说清的。只是觉得在到来之前觉着挺长的，结束之后又觉着挺短的。

这次回家，我是出奇的平淡。平淡得仿佛自己已不是自己。回去之前我连谁都没说，甚至包括我的父母。如果不是孩妈在微信群里说我票都买了，并且儿子也要一同回去，他们都是不知道的。我也没要求谁来接我。直到回去前一两天，大姐二姐才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要回去。回去的话他们来接我们。

飞机倒是准点到的，在二姐她们车上。母亲打电话来，问我们住那里。我说等会车到哪里就住哪里。我说的意思是，如果车去二姐家，就住二姐家。如果去父母家，就去住酒店。因父母家小，回去两个人是住不下的。二姐在电话里听到了，就接过话说，就住他们家啊。床都铺好了的。

其实住姐姐家，她们没什么，我自己倒显得生分，毕竟会给她们添不少麻烦。并且儿子的一些习惯，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批评的。

晚上二姐请客，去了一家牛肉火锅店，吃下来感觉已失去过去的味道，而且感觉物价也波及了内地，价格已是不便宜。

晚上去了父母家拿了洗漱用具，母亲说，担心我找不到二姐家，让父亲送我们去。其实父母家离二姐家就100米远，穿过几个巷子就到。我说，不用了，找得到了。想想，子女不管多大了，在父母眼中，终究是孩子，终究是不放心的。

2号是父亲农历生日，我事先是忘却了。1号一起吃晚饭时，大姐二姐她们说起2号怎么安排，我才知道。我说我来安排。大姐也说，我是儿子，让我来安排好了。母亲是说家里还有些土鸡，就在家里做吧。她们也赞同。大姐要帮忙带外孙，做饭自然是二姐的事。大姐的女儿带了一个蛋糕来。吃蛋糕时才又想起是父亲的生日来。吃饭时也好，吃蛋糕时也好，祝福总是零零落落的，许是大家都习惯的。只有父亲觉得不觉得受到冷落就好。

3号晚上二姐夫又跟儿子谈了很多关于习惯、学习的问题。比如洗澡时要把长裤拿进去，不能穿着内裤走来走去，因为家里有女人；再比如吐痰一定用纸包着，不要直接吐在垃圾桶里；比如在家里，不能跟妈妈一起睡，这么高了，要保护妈妈，而不是经常让妈妈生气流泪；比如学习是自己的事，父母永远不欠你的；如果习惯不该，以后就不要去他家。我在一旁听着，知道是为孩子好，只是觉得悲凉。

4号中午约好在二姐家吃粉蒸羊肉。趁着上午有些时间，就让大姐带我去看了父母买的公墓。公墓是父母自己买的，买了有些年数了。是双墓，是母亲要求的。一排一排的，有些有人，有些空着。我以前去这种地方，总是有些惶恐，这次到淡然。大姐说，人这一辈子，趁活着就好好活。中午吃饭时，不想表哥因为给母亲送药，也来到二姐家，就叫他一起喝了点酒。从他那里，算是比较准确地知道我那当校长的同学的事，因我这同学当校长是他一手提起来的，现在出了事，他也不好不管。甚至还聊了给这校长私生孩子的事，倒是觉得这个女人还是不错，一直保护着这校长，至少没有落井下石。晚上，大姐说第二天我们又要走了，带了一些牛肉干，过来聊了一会天。因医保局不给报销母亲正在吃的药，商谈了接下来买药的事。

5号早上，二姐夫送我们去机场，父母、二姐都挤在上面。刚上车，儿子要手机，我没给他。二姐就开始说他，也说我。说我在管教儿子的问题上懦弱，缺少一个做父亲的威严。印象当中，几十年来，二姐还是第一次这么说我。我到是很平静，知道她是着急，是为我好。到南京后，晚上睡觉时，儿子又提出要跟他妈妈睡，他妈妈不同意，就又在那里吼。我也不知道要证明自己不是懦弱还是其它，就把儿子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揍完之后，就愈发觉着悲凉。